此刻,庄严雄伟的正殿内不断传来阵阵热闹非凡的欢声笑语,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在殿外,则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无数威风凛凛、全副武装的禁卫大军,他们犹如长城般守护着这座宫殿。
不仅如此,就连原本清净安宁的后殿和偏殿,也每隔三五步就设有一岗哨,戒备森严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表面上看,高影儿似乎只是普普通通地前往净房一趟而已,但实际上,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偏殿处却接连掠过数道黑影。
这些人的身手敏捷异常,一个比一个厉害。然而,即便高影儿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周围这些不寻常的动静,她依然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只见她不紧不慢地朝着偏殿的净房缓缓走去,一路上神态自若。
这时,一只洁白如雪的鸽子忽然从空中掠过,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咕咕”叫声,这只鸽子在空中盘旋了好一会儿。
当高影儿走到净房门口时,有两名宫人抢先一步走进去仔细查看了一番。
在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人之后,宫人才退出来恭敬地向高影儿行了一礼,轻声说道:“王妃,请进。”
高影儿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转头对身旁的禾青吩咐道:“你们在此守候。”说罢,便迈着坚定的步伐大步走进了净房,宫人们在外放了下门帘,垂手静候。
可就在高影儿刚刚坐下马桶的瞬间,只听“嗖”的一声,一支泛着幽幽绿光的毒箭如闪电般从房梁上激射而来!
眼看这支毒箭就要射中高影儿,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快若光电的人影骤然闪现而出。
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徒手接住了毒箭,紧接着身形一闪,又如飞燕般轻盈地跃上了屋顶。眨眼间,那藏身于梁上放箭之人便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而高影儿则依旧稳稳地坐在马桶之上,面色沉静如水,丝毫看不出任何惊慌失措之色。
她在心中暗自思忖道:“竟然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意妄为,这般张狂行径,无疑是自寻死路啊!”
高影儿缓缓起身之后,她整理好衣裙刚准备离去,突然间,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吱呀”声响起,原本毫无异样的净房墙壁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悄无声息地开启了一道窄门!
刹那间,两道黑影从门缝中闪掠而出,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名身着甲胄手持利刃的侍卫!
这两名侍卫身形矫健,行动迅速如风,他们一现身便直直朝着高影儿扑去,看架势,显然是想要将其一举擒获。
其中一名侍卫手中紧握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白色瓷瓶,瓶口微微敞开着。
高影儿心头猛地一震,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太子妃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
高影儿想明白了一切:
太子妃先是派遣太孙妃前来向高影儿敬酒,并趁机在酒中下了少量的巴豆,令高影儿不得不前往净房。
而当高影儿进入净房之际,早已埋伏在此处的侍卫便会趁机将蛊毒灌入高影儿口中。
高影儿在净房中了蛊病,皇上和顺王府的人就是怀疑是东宫所为,也查无证据,说不定还能嫁祸给贵妃,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高影儿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并未惊慌失措。
她还默默地念出了一句话:“将蛊毒移小半到太子妃杯中。”
就在那两名气势汹汹的侍卫逼至高影儿的身前。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数道身影宛如闪电般骤然闪现!
这些人身法奇快无比,眨眼之间便已冲到近前,牢牢地将那两名侍卫死死扣住。
与此同时,其中一人出手如电,猛地一挥手臂,轻而易举地就将那名侍卫手中紧握的小瓷瓶劈手夺过。
紧接着,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被制伏的侍卫迅速消失在了原地,甚至连半句多余的话语都未曾留下。整个过程犹如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令人目不暇接。
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高影儿不禁展颜一笑,由衷地夸赞道:“好俊的身手啊!”
这句赞扬之语传入那些暗卫们的耳中,得了顺王妃的赞美同春风拂面,令他们心中倍感受用。
这些暗卫中有人曾见过顺王妃战秦氏的那一场比赛,他们是行家,一见顺王妃出手干脆凶狠,像是发现了同类,很是佩服,心生好感。
这皇宫中的秘密,恐怕连太子也不如高影儿知道得多。
鸽子之前就告诉了高影儿,“宫中有一队只忠于皇上的暗卫,皇上叫他们在宫里要保护你和顺王府的人安全。”
高影儿也将这话告诉了赵明康,让他放心,“这次进宫我们大的危险不会有。”所以,赵明康才没让自己的人进宫保护家人,以防被皇上知道了产生不必要误会。
“那个杀齐王的人是……”鸽子也告诉了高影儿。
高影儿出了净房,带着宫人往大殿方向走。
她的步伐轻盈而缓慢,漫步在站满了威武雄壮禁卫军的廊道之上,仿佛在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这座宏伟皇宫所展现出的壮丽景象。
此时,宫殿之内贵妃正微微抬手,向身旁的宫女示意,“给太子妃斟酒。”
宫女心领神会,快步上前欲从太子妃手中取过酒杯更换一个空杯,并将美酒满满地倒入其中。
然而,太子妃却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酒杯不肯松手,似乎生怕这杯子会被他人强行夺去一般。
太子妃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道:“贵妃娘娘,妾身这杯中尚有美酒未饮,实在不必再换新杯添酒,就让妾身喝完此杯吧。”
听到太子妃如此回应,贵妃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口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太子妃所言。”说罢,便不再强求太子妃更换酒杯。
但贵妃对太子妃当众不信任她而心生恼怒。
贵妃强颜欢笑着举了酒杯,“太子妃,那我们干一杯吧?”
太子妃恭敬地道:“是,娘娘。”
太子妃感觉很屈辱,自己是太子的正妻,被一位庶母高高在上的压制着。往年有皇后掌权,太子妃相助办晚宴,连贵妃也要向她示好。
如今反过了,太子妃得讨好赏六宫大权的贵妃,才能极可能不被穿小鞋。
整个大殿内一时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之中,众人皆观察着两人的表情,静待着太子妃喝下贵妃敬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