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躲过去,被周怀山一躲。
“前辈,我们还没有谈完,您是不是等我们谈完再说啊。”
这是个老头,修为可是渡劫期中期,很强。
“ 小子,你嫌贵不买,我买,有什么问题?”
“ 谁说我嫌贵,砍价只是我的爱好,行了,我要了。。。一条灵脉。”
周怀山将灵石放下。
“ 我出两条。”
老头喊道。
那摊主当然愿意卖给两条的。
“ 我不卖了,还给我。。。。拿来。”
周怀山咧嘴笑了。
“ 晚了,交易已经完成了。钱货两讫。它已经是我的了,你已经没有权利不卖了。”
“ 小子。。你。。你这是强买强卖?拿来。。。”
摊主是出窍期的修为,他冲上来抓着周怀山的衣领。
“ 拿来。。”
“ 这里可是大圩城,你确定要耍横的?”
那摊主愣了愣。
“ 哼。。算我认栽。”
他没敢招惹这里的执法队,毕竟按照刚刚周怀山说的,还真是交易已经完成了。
“ 前辈,你们自己去谈吧,我是没办法了。”
老者看着周怀山。
“ 我出十倍的价格,如何?”
“ 抱歉,不卖。。。”
老者的眼里已经有杀意了。
“ 哼。。小子,你最好看好自己的脑袋。。。”
这个声音,是传音,说罢他一个瞬移离开了。
旁边看热闹的有人凑上来。
“ 小伙子,这人是皇甫家的二爷皇甫万里,你小心点。。”
“ 皇甫家,二爷? 反正他不敢在这里闹事吧。”
“ 那也不一定的。。总之你小心点。”
李君基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胆子这么大,连渡劫期都敢得罪,刚刚他可是一直离得远远的,而且低着头。
“姐夫,你。。怎么敢得罪一个渡劫期啊,天哪,你不要命了。”
“ 怕什么。。说说,你什么情况?”
“ 我。。我们一家都被。。抓了,抓做奴隶了。哎。。。”
“你爹,你姐都在一起吗?”
“ 倒是在一起。。但是,我们身上都有七级的奴隶烙印。”
“ 这样。。我们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 你跟我来。。”
李君基带着他绕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里的小酒馆。
“ 你先别动。。我试试能不能将你的烙印解除掉。”
七级的烙印,以他的神识来讲,应该是有可能的。
他神识,进入到李君基的神海中。
“ 好复杂的奴隶烙印。。一旦出错,恐怕得变成个傻子啊。”
周怀山心中还是有些怕的,毕竟没见过如此复杂的符纹,这可不是阵法,使劲的破坏,不成功也没啥,这要是不成功了,恐怕后果很严重,周怀山不敢轻易的尝试。
“ 这样。。我试试找个阵师吧。”
李君基自然也没想到刚刚周怀山想自己动手,如果知道,恐怕他也不敢让他探查了。
“ 我给你说姐夫,我们现在是在刘家,超级大家族啊。。。渡劫期好几个。。三姐 ,四姐。。。哎。。天天被欺负,而且都。。被刘家的畜生给糟蹋了。”
“ 李君基,我跟你三姐其实就是假成亲的,你还是别喊我姐夫了。就叫我陆公子吧。。这样,我的玉简留给你们,我会尽快的找人来救你们,你赶紧回去。”
“ 哦。。好吧陆公子,对了你现在在哪个宗门啊?”
“ 我刚刚进了大圩宗。”
“ 果然,陆公子无论在哪儿也都是天骄。”
“ 李君基,你这样,在我没找到阵师之前,你尽量的联络到更多的天阳星的人,到时候我就一起将你们救出去。”
“ 好。。我得赶紧回去了,晚了估计又要挨打了,陆公子,这是我的传音玉简。”
“ 对了,你们有戒指吧。给你点灵石,丹药。”
周怀山拿了一百灵脉给他们,一些丹药符箓,以前的李君基可是看不上一百灵脉的,但是如今,别说一百灵脉,就是一百灵石都很珍惜。
天色也黑了。
经过广场时,发现比斗已经结束了,大家还没散尽,既然来到了大圩城,自然也是要在这里逛上几天的。
周怀山到了画风楼的外面。
画风楼是悬浮于一条巨大飞舟上的,或者说它就是一条飞舟,有三层高,但是非常的宽广,长十里,宽也有两三里。
飞舟上有阵法,若是平常,大家都可以自由进入,只需要消费就行了,但是今日,阵法开启了,四个门有人把守,需要请柬才能进入了。
之所以选在了今天,一是算准了今日大比结束,天骄们都有时间来。
当然,仅限于大圩州的天骄,不是什么人都来了。
隔着阵法。
甲板上已经有歌姬舞姬开始演奏跳舞助兴了。
烛火在描金宫灯里摇晃,将十二扇云母屏风映得透亮。一些已经进去的天骄们端着鎏金酒杯立在蟠龙柱旁,看水晶台四周腾起袅袅青烟——那是波斯进贡的龙脑香,混着西域葡萄酒的醇厚气息,熏得满殿朱紫贵人都眯起了眼。
忽闻编钟三响,檐角的铜铃应声颤动。二十四名乐师自锦帷后转出,怀抱的箜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最年长的琴师指尖一划,裂帛般的弦音惊得梁上栖燕扑棱棱飞起。天骄们手中的夜光杯晃了晃,葡萄紫的酒液溅在雪貂裘上,洇出暗红的花。
舞姬们是最上面一层飘进来的。说是飘,因着她们足下踩着三寸高的木屐,金丝裙裾扫过青玉砖竟不闻声响。为首的舞姬绾着惊鹄髻,眉心贴着翠钿,雪色披帛随着步伐漾开涟漪。她忽然旋身,腰间缀着的银铃哗啦啦抖落一串清音。
“ 是画柳姑娘啊。。。”
“ 谁是画柳?”
:“ 土包子,画风楼的花魁啊。。。咦。。”
果然见那画柳广袖垂落,露出腕间九转金钏。琵琶声恰在此时破空而来,铮铮如碎玉投阶。乐师们忽地齐齐跺脚,羯鼓震得案上犀角杯都跟着发颤。
水晶台四周的铜鹤开始吐雾了。青烟漫过舞姬们茜素红的裙裾,恍若霞光浸染流云。最妙是那领舞的娘子折腰时,发间十二支金步摇竟纹丝不动,倒衬得四周伴舞的少女们臂间银钏叮咚,宛如骤雨打新荷。
西北角抚琴的乐师抬起了头。他眉眼生得极淡,像是用宿墨在生宣上勾出的远山。琴弦在他指下泛着幽蓝的光,想来是浸过孔雀胆的冰弦。这般想着,那琴音忽转凄切,竟将满堂欢宴搅出几分秋意。
舞至酣处,十二名舞姬忽然散作莲花状。中央的娘子褪去外袍,露出缝着珍珠的诃子裙。画柳足尖点地时,金砖下暗藏的机关应声启动,千百朵绢制牡丹自梁间飘落。有位年轻公子看得痴了,伸手去接,却被花瓣里藏的香粉迷了眼睛。
侍女们捧着金盘鱼贯而入,盘中夜明珠的光晕与舞姬们汗湿的鬓角交相辉映。最末的小侍女失手打翻玉杯,琼浆泼在波斯地毯上,浸出一片暗色伤痕。
琵琶声歇时,满殿烛火恰好燃尽最后一寸。
一曲舞毕。
一枚枚的戒指朝着舞姬们丢去,丢在谁面前,便是谁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