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听后,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那里面她可是一刻都不愿意待了。而且好女不吃眼前亏嘛,于是便低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灰头土脸地转身朝着中院走去。
闫埠贵这一次并没有再出手阻拦,贾张氏朝着中院走去,他那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心中已然盘算好了接下来该怎么走。只见他转过头去,对着身旁的闫大妈轻声细语地说道:“老伴儿啊,你先回家去吧,我得出去办点儿重要的事情。”话音未落,他便转过身,迈着大步径直朝街道办事处的方向急匆匆赶去。
不一会儿功夫,闫埠贵便来到了街道办。然而,让他感到有些失望的是,郑主任此时并不在办公室里。但闫埠贵可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机会,他决定就在这里耐心等待郑主任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距离下班时间越来越近了,闫埠贵心中不禁开始有些焦急起来。正当他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先离开的时候,有人来给他说郑主任叫他去办公室。原来,郑主任外出办事刚回来。一进办公室,他就听工作人员告诉他闫埠贵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阵子了。郑主任连忙让人将闫埠贵招呼过来,面带微笑地问道:“哟呵,老闫呐,我刚听别人说你一直在这儿等着我呢!找我有啥要紧事儿呀?”
闫埠贵赶紧迎上前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故作神秘地回答道:“郑主任啊,是这么回事儿。今儿个咱们院子里回来了一个人,原本也没啥大不了的。可问题在于这个人之前可是被判刑的呀,而且当初法院判了整整一年的刑期呢!现在才过去了九个多月,她声称自己是被提前释放回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我听说像她这种情况即便是提前释放了,她也应该先来咱们街道办这边做个登记才行。但很显然,她没有履行这个程序。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放出来的还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比较严重,万一她是逃狱出来的呢,所以我必须得来向您反映一下情况。”
郑主任听完之后,心中不禁一震,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不是小事,于是格外地上心起来。他先是表扬了一下闫埠贵,说他觉悟高,警惕性高,以后还要保持,是街道其他群众学习的对象。而后表情严肃地向闫埠贵询问起有关贾张氏的详细情况。
于是闫埠贵开始不遗余力地把贾张氏以前办的一些事儿说了出来,贾张氏平时做的坏事太多,而闫埠贵又添油加醋一番,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她平日的劣记说完。
随着闫埠贵的叙述,郑主任的眉头逐渐紧皱起来,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纹。实际上,即便没有闫埠贵的这番添油加醋,贾张氏也早已声名狼藉。她在这片区域可谓臭名昭着,从来就没干过一件像样的好事,之前在社区走访时郑主任也听过她的大名。
说到最后闫埠贵还特意说了一句“其实这个贾张氏虽然泼辣,在这一块儿到处惹是生非,但她主要还是仗着她儿子贾东旭有个好师父。”他趁机给易中海上点眼药。
但郑主任似乎对闫埠贵最后这句话没在意,他已经被闫埠贵前面说的贾张氏的情况气坏了,没太注意他最后说的话,这应该也算闫埠贵有点儿弄巧成拙了,郑主任对于贾张氏的印象糟糕透顶了,甚至比对何雨柱的印象还坏。他甚至差点儿让街道办人员通知派出所出警带枪联合行动。闫埠贵赶紧说“不至于不至于,她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能掀起什么浪花,随便一个小伙子就能把他撂倒。”郑主任这才熄了联合行动得心。
此时他也坐不住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老闫啊!走,我陪你一起回四合院,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偷跑回来的,那她这辈子基本上到头了。即便她真的是提前放出来的,但都已经进入新社会了,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规矩,不是说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该走的程序必须走!”
闫埠贵此时却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其实他压根儿就不愿意跟着郑主任前往四合院。毕竟那样大家不就知道是自己打的小报告吗。然而此刻,郑主任已然提出了要求,如果自己贸然拒绝,反倒会让人觉得自己做贼心虚。无奈之下,闫埠贵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陪着郑主任一同朝着四合院走去。
贾张氏一边从四合院门口朝着中院自家的方向走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发泄心中的不满。幸好此时正值上班时间,院子里的人并不多,这倒是让她稍微松了口气,毕竟她也不愿被太多人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样。
就在这时,却有一个不知死活的邻居竟然迎面走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并且毫不客气地说道:“哎,要饭的,要饭去别的地方要去,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听到这话,贾张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对着那个邻居破口大骂道:“你个瞎了狗眼的东西,居然连老娘我都认不出来啦?”
听到这熟悉的骂声,那位邻居才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位蓬头垢面、满脸怒气的女人竟然是贾张氏。看着她如今的狼狈样,邻居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哈哈,贾张氏啊贾张氏,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假惺惺地说道:“哎哟哟,原来是贾大妈呀!您老人家近来可好啊?我听说那里很养人本来我还有些怀疑,但看到您现在我信了,您现在看着就倍儿精神,中气还是那么足!”
贾张氏此时饿得肚子直打鼓,现在真是谁都敢挖苦自己两句了,不过她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纠缠下去。于是,她只是狠狠地“呸”了一声,然后便绕过邻居,径直朝着自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