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没过多久,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肴就接连不断地从锅里盛出装盘。这些菜肴不仅色泽光鲜亮丽,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其散发出来的迷人香味更是直钻人的鼻孔,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会让人馋得口水直流,食指不由自主地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渐渐地,原本围绕在新娘子秦淮茹周围凑热闹看新鲜的人群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越来越多的人纷纷涌向了何雨柱所在的位置。大家将他团团围住,一边啧啧称赞着他的好手艺,一边瞪大双眼紧盯着他手中的每一个烹饪步骤,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的细节。平时只是听说何雨柱厨艺好但没见过,今天见到了都不愿意错过。
大家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何雨柱娴熟的烹饪技巧,一边压低声音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哎呀呀,没想到柱子这小子的手艺这么厉害啊!我看呐,比起他爹当年可是厉害多了!”
“那可不,这位可是丰泽园的大厨啊!那厨艺自然是没得挑的!”其中一人啧啧称赞道。
“可不是嘛,早就听闻何家世代都是做饭的行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另一人随声附和着。
“就是说呀,你们瞧瞧人家何雨柱,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精湛的厨艺,日后必定更是不可限量啊!”又有人感叹不已地补充道。
一时间,四周的邻居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都开始暗自盘算着,等到自家办喜事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请何雨柱来掌勺才行。毕竟,不仅吃的好说出去也有面子。
而此时坐在贾家的秦淮茹心里可就有点儿不是滋味了。原本她以为今天自己应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人物,没想到却被一个小小的厨子抢走了风头。不过,当她闻到那阵阵扑鼻而来的饭菜香气时,肚子竟然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就在此时,何雨柱已然将所有的美味佳肴都精心烹制完成。他可不愿给旁人留下话柄,因此贾家事先预备好的各类蔬菜、肉类以及其他种种食材,都被他使用得点滴不剩。
他仔细审视一番后发现,这边的事务皆已妥善处置妥当。再加上自己还有些事,于是乎,他只想随便找点食物稍稍果腹之后便匆匆离去。
原本呢,他着实不太情愿与院里的众人围坐在一块儿吃饭的。因为他心知肚明,只要跟这群人凑到一起,势必会遭受这帮人的连番盘问。保不齐还会被逼自己着许下诺言,待到这些人家中有红白喜事需要操办宴席之时,也要前来帮忙掌勺。然而此刻,所有的菜品均已端上餐桌,实在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前往席位就餐了。
可是当他瞧见宴席之上那帮人的吃相时,尽管自己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却也在刹那间全然丧失了食欲。
刚开始,这院子里的人们表现得尚且较为文雅矜持。说到底,当着乡下人的面儿,大家伙多多少少还是想要极力维持住城里人所标榜的那份体面形象。
而易中海呢,则准备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长篇大论一番,说教说教,以展现他作为院子里德高望重之人的威严,并趁机向众人传授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刚刚开口说了两句话之后,坐在他身旁的聋老太太却先按捺不住了。
这位老太太太太知道易中海为人了,也不想听他长篇大论的说教,自己也爱吃,眼看着眼前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原本她还想着凭借自己在院子里的崇高地位先尝尝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所以很优雅的尝了几口菜。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边才刚刚尝了两口,院子里的其他那些人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纷纷跟着动起了筷子。
一开始,大家虽然动作有些急切,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文明有礼。毕竟旁边桌上坐的是乡下人,院里人觉得自己可是城里人,天生比乡下人尊贵,绝对不能在乡下人面前丢面儿,所以保持着一定的风度和礼貌。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文明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知是谁带头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口吞咽起来,何雨柱做的菜味道实在太好了,于是乎,其他人见状也不再矜持,一个个变得越发疯狂起来。有的人直接用手抓起食物往嘴里塞,有的人则干脆站到椅子上去抢夺远处的盘子,整个场面混乱不堪。没过多久,原本摆满了各种可口食物的餐桌就变得一片狼藉,所有的菜肴都被一扫而空,就连那一点点残留的汤汁都没能幸免,被人迅速拿来蘸着馒头吃得干干净净。
院子里的人们一个个吃得肚皮滚圆,但仍觉意犹未尽。然而,一想到何雨柱与大家同住在一个院子里,而且院里还有众多半大不小的小伙子们,日后自然少不了相聚吃喝的机会,众人心中便稍感宽慰,以后各家有事儿就还让傻柱掌勺。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贾家举办的这顿酒席,竟会成为这座四合院在未来数十年间最为和谐、最为丰盛的一次盛宴。起初,所有人都认为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谁能想到这是结尾。
明年就该全面禁止个体经济,所有的东西都必须去国营商店购买,市面上的东西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接下来几年自然灾害,又要还债,再然后大运动,谁还顾得上吃席呢,反正未来二十多年是不会再有这样丰盛的酒席了。
何雨柱心道:贾东旭你真是运气挺好,没想到小爷在四合院第一次显露身手居然是给你,不过如果易中海知道你是个短命鬼投资这么大全部打水漂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眼前四合院众人这一幕,令来自秦家村的人们瞠目结舌:“这群人真的是城里人吗?怎地吃相如此不堪,比起咱们乡下人还要糟糕!”要知道,此番从秦家村赶来的皆是秦淮茹的娘家人,彼此之间有着亲缘关系,故而不像四合院里的那些人一般相互争抢食物。刘海中都觉得院里的人今天实在是太丢人了。
而在这场宴席中,最为受伤的当数闫埠贵无疑了。原本说好剩下的菜肴可以让他带走一半,可照如今这般情景来看,恐怕连一滴汤汁都难以留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