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刚结束午休,和莎莎走在去场馆的路上,接到邱诗月电话一点也不意外。
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还有空rua了rua莎莎的头发,手感超好。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啊。”
邱诗月气急败坏:“不是,烫的粥变温了,不也是粥吗?直接带不就好了,还问什么问咳咳咳。”
“那我不是怕带错了吗,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我还有错啦?”
暴雪说的委屈,但邱诗月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
说她不帮助队友吧,她也很认真的问她要求,可问题就是她太认真了。
“找你办事真是……”
暴雪笑得开怀:“找我办事你放心,就没有我办不砸的事!”
邱诗月揉了揉额角。
这里又不能点外卖,也没力气出去吃,真的是难受极了。
“算了算了,挂了——”
“有事给姐打电话,”暴雪停顿了一下,“大事帮不了,小事不愿帮,但你就记住,有事给姐打电话!”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暴雪心情好的把手机揣进口袋。
“打饭那会,我还真以为你要帮她。”莎莎说。
自从上次暴雪和她说,邱诗月手机里的那些东西,她就觉得邱诗月这人三观不正,偶尔想可怜她的时候,一想到这些,心思就淡了。
“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耍猴玩了呗。”
莎莎轻笑。
“我的心就是还不够硬,才能让她有机会糟践我们的真心。”
“意大利那次咱俩给她的暖宝宝还记得吗?人家根本不领情,扔到垃圾桶,还拍了个视频,唾弃我们的虚伪,谴责我们廉价的关心,唉,真的……”
“她的视频屏蔽了我们,我混进了她的粉丝群看到的。那个时候我才发现,人的善心只能给人,猴再通人性会说人话,她也成不了人。”
——
邱诗月饿得不行,捂着被子打算再睡过去,睡着了就不饿了。
刚刚好,门外响起敲门声。
她烦躁的嘟囔了一声,不打算开门,但敲门声不打算罢休。
邱诗月下床穿拖鞋,打开门,外头没有人,地上有一个打包盒,还冒着热气。
好像是食堂的外带盒子。
她拿起来一看,是一碗皮蛋瘦肉粥。
还有一张便利贴,只有寥寥数语,“吃点热的,好好休息。”
字虽然少,但他认得出,这是头哥的笔迹,绝对是!
她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又唯恐撒了粥,关上门把粥放到桌子上,无比虔诚的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什么。
解开盖子,喝了一口,感动的流泪:
“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你的爱了。”
她给大头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显示被拉黑。
怎么回事?
邱诗月咬着指甲,想了半天,觉得头哥就是嘴硬心软,不再难过,开心的吃起饭来。
暴雪看见大头刚结束卧推,莎莎递给她一瓶水。
她喝着水朝大头走去。
“你今天下午还挺悠闲的啊,邱诗月能放弃骚扰你?”
“我拉黑了。”
大头调整好呼吸,从器械上起来,拿起杯子喝了几口。
“就是我一直顾虑的太多,给她太多脸,她才会一遍遍的骚扰我,真有事我让她给我发邮件,避免直接联系。”
暴雪说,“对她这种人,就不能太把她当正常人。正常人还有礼义廉耻,她没有脸,也没有尺,不懂分寸的尺度,也是没谁了。”
“诶对了,”暴雪旋好瓶盖,“午休结束后来场馆的路上,我看有个人拦住你了,你给她签了名,怎么,现在粉丝能进来了吗?”
“你脸盲啊。”大头说,“食堂的钱阿姨不穿工作服和围裙你就认不出来了?她说让我帮她写几个字,不是签名。”
那她看错了,还以为是粉丝呢。
“你还随身带纸笔啊?我记东西都是用手机,除了写检讨,好久都没写过字了。”
大头:“等着四肢退化吧你。”
说完他要走,暴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的纸给我撕两张呗?写过没用的就行。”
大头狐疑的看了她两眼,拿起自己的背包找出笔记本,看了一下,撕了两三页用过的纸张给暴雪。
“咋滴,你要收藏我的墨宝啊?”
暴雪把纸折起来:“我倒是想把你的自信收藏起来,怂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用。”
莎莎过来喊暴雪训练。
“好的。”
暴雪转身,莎莎看见她手里的纸,眼睛一亮:“哎呀,这个厚度刚刚好。”
莎莎拿过暴雪刚叠的纸张小方块,“咱的桌子终于不用东倒西歪了。”
大头:“……你拿这个,就是为了垫桌角?”
“对啊。”
莎莎的声音脆脆的:“暴雪说我的字值得收藏,不让用我的本子。”
“……”
只有大头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他拿起手机故意惊呼一声,“哎呀妈,纸盒给我发信息了。”
莎莎:“咋了。”
大头看着暴雪,“纸盒说,暴雪的心太偏向了,都偏出国到他家去了。”
暴雪没有给他一拳,而是很认真的回答:“我恐怕过不了安检,上不了飞机。”
“为啥?”这回轮到大头发问。
暴雪作娇羞状。“因为我的心里住着莎莎,会超重的。”
莎莎星星眼:“你好爱我!”
大头:“你好做作。”
内心os:还好你不是男的,太会了!
邱诗月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来训练的。
教练苦口婆心让她再回去休息休息,实在不行,回家也可以准假。
邱诗月觉得教练对自己很关心,内心高兴的不行,还要故作坚强,完美诠释做作到底是什么样的:
“咳咳,教练,我可以咳咳,坚持的,我不想咳咳再缺席训练了咳咳。”
暴雪从旁边路过:“你嗓子里住了个qq啊。”
邱诗月瞪她一眼。
刘果凉语重心长:“感冒咳嗽这东西真的很容易传染的,你在这,我怕你一个人放倒我们一大片啊。”
刘果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口罩给自己戴上,又往后退了一步。
“师父,你好伤人,我不是你的亲徒弟吗?”
刘果凉:“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