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剑刺入之际,楼肆的喊声也没能让红眼的两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眼见二人没有丝毫停顿焦急的楼肆直接闪身到两人中间释放灵力将两人隔开,不悦的看着她。
“楼肆!你现在让开我就当你还是我哥哥,今日之事不再和你计较!”被迫放弃的楼知也恼怒瞬间充斥大脑,不善的看着罪魁祸首的楼肆。
“楼知也,他是你的父皇!你难道要做弑父夺位的千古罪人?”楼肆看着她怒骂,试图用浅薄的血缘关系唤醒她的良知。
楼知也听着自己哥哥说出的话身形一顿,甚至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亲哥哥,内心的酸涩瞬间涌出,大肆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父皇?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尤其是出自我亲爱的哥哥你的口中!”
长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楼知也几近癫狂的声音随之响起。
“一个对我不管不问,甚至利用我成为牺牲品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成为我的父亲?”
“你楼肆认他为父亲,我元知也可不会认一个畜牲为父亲!”
“弑父夺位又如何?只要能活着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承受,千古罪人而已,总好过早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自从她决定谋反开始,她的姓氏早就自己改为母姓,楼姓只是叫给他们看的,如今也不必再隐瞒。
楼肆看着情绪激动而哭泣的元知也很不是滋味,责怪的话终究是堵在喉中无法出声。
“阿也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沉默后没等来他的安慰话,只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手足无措的他试图抓住她的手好好道歉却被她轻易躲开。
元知也抬眸轻轻的扫过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我可经不起楼仙长的道歉。”
楼肆不悦皱眉,竟还当这是她小孩子脾气发作:“阿也,不要胡闹,你让士兵们退下哥哥会保你无虞。”
楼肆身后的武昭帝趁着二人争吵之际恢复大半体力,流血的伤口也在丹药的作用下慢慢好转,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必能将元知也斩于剑下。
“楼仙长的恩赐我可担当不起。”
她最烦别人用这样一副‘我是在为你好’的样子看自己,真当自己是济世救人的活菩萨了。
“让开!”
今天她必要弑父夺位,口头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可没有任何信服力。
楼肆不语,身体未挪动分毫……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干瞪着,谁也不让谁。
【四哥?他怎么会在这儿?哦,阿姐和二师兄也在,那就不奇怪了。】
匆匆赶来的姜早看到如敌人般对峙的两人疑惑不解,扫视周围看到熟悉的两人后瞬间解惑,合着就是三人一块来阻止小汤圆的呗。
二人被姜早看的尴尬,他们又没办法阻止冲动的楼肆,只能站在一侧看着他们,方便一有不对劲就能阻止。
“四师弟,若想待在这里就老老实实的和他们站在一起,而不是站在阿也的对立面。”
季澄歌面色冷峻,威胁的声音响起,她决不允许任何人阻止阿也。
“三师姐,阿早,你们……”楼肆的视线被二人吸引,轻轻扫过她们欲言又止。
明眼人都能看出二人所支持的是元知也,他又何必在多此一举的询问。
“抱歉三师姐,我不能让阿也一错再错下去。”楼肆对着季澄歌抱歉,哪怕惹得她们厌烦他也不能让元知也杀掉武昭帝。
一个国家不能没有郡主,他的妹妹也不能背上千古骂名!
姜早听着他的谜之发言无语到翻白眼,更是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
【大哥,你搞明白情况好吧,什么叫一错再错?】
【小汤圆能有什么坏心思?她只是看自己的父皇太累想替他分忧而已,行为上难免会有一丢丢过激……再说,谁能保证十全十美的完成一件事?】
姜早内心腹诽,在其余几人听来就是黑的都能给人说成白的,再一次对她的语言艺术有了新的认识。
在场的人恐怕也就季澄歌听到后心情开心,不仔细看都不会注意到她嘴角的抽搐。
“阿澄,阿早……还请你们助我。”
武昭帝逐渐恢复过来,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和楼肆掰扯是非对错。
“放心小汤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姜早带着神神秘秘的笑容愉快答应下来。
【捆绑play……嘿嘿嘿,有点刺激呢。】
姜早不怀好意的看向楼肆,犹记得第一次见面差点对他贴上字母标签。
季澄歌同样点头答应下来。
“四哥,安心做个看众啊好吗?”
话落,手中的绳子“咻——”的飞出紧紧的缠绕在楼肆的身上,使其上半身动弹不得。
“阿早,普通的绳子可困不住我。”
楼肆自信发言,在他看来捆住自己的绳子是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绳子,想要困住他这样的可不行。
嗯?
挣不开?
楼肆不信邪的再次尝试却发现绳子越挣扎收的越紧,这才反应过来这哪是普通的绳子。
“四哥唉,你就别挣扎了,这可是三师姐独家配方的缚神锁,可是连渡劫大能都挣不开的……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当个看众吧。”
姜早苦口婆心的劝解道,这可是为了防止他专门拿出的,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挣扎开。
“阿姐和二师兄可不要有歪心思哦,要不然就只能和四哥一样化身毛毛虫了。”
温柔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威胁,被提到的二人机械的扬起嘴角摇摇头,投给楼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小五,小五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的父皇!”
没了挡箭牌的武昭帝内心开始滋生恐惧,如今的他还没有恢复好,面对一心想要他死的元知也只有死路一条。
“原来父皇也会害怕?”元知也看着害怕求饶的武昭帝自嘲一笑,可惜现在求饶没有任何用。
“下辈子,记得对你的孩子好点……”
“阿也,嗯,呜……”
楼肆刚想大声阻止却被眼疾手快的姜早塞入口中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布料,导致他只能发出呜呜嗯嗯的音节。
话落,人死……
喷出的鲜血溅到她的眼中,却未荡起任何涟漪,居高临下的睨着死不瞑目的武昭帝,一滴泪自她的脸颊滑落,好像这一刻的她才得到真正的解放。
擦去脸上的有血迹,此后的她只是元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