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地强调身下。
色胚。
慕初棠伸手捶打他胸膛,被他遏制住手腕,双手双脚失去自由,气坏了,恶狠狠憋出三个字:“我咬你!”
毫无震慑力的小绵羊。
“用哪张嘴?”薄倾墨邪肆挑眉拭目以待:“我不喜欢被牙齿磕到。”
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
惨遭男人身体力行的熏陶三个月,慕初棠瞬间听懂他的意思:“你……”
羞得脸通红。
恨不得刨个地缝钻走。
“恶意曲解我的意思,你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骂来骂去就这几句。
单纯到薄倾墨想出手指点一二:“是你脸皮太薄,多练练,动不动就面红耳赤跟个小处女一样。”
慕初棠恼羞成怒的转过头:“我不想跟你说话,你给我滚!”
“气急败坏了?”
“我没有,是你脆弱又敏感,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大哥,昨晚和大哥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明明检查过我的身体,还恶意揣测我。”
强调委屈巴巴的。
薄倾墨嘴角笑容无奈又宠溺:“自己挨板子终于知道疼了?刚才,也不知是谁恶意诽谤我在想末嫣。”
“你难道没想吗?”
“没有。”
薄倾墨问心无愧坦坦荡荡:“倒是你三番四次提起大哥,袒护意味明显,你当我是死人?半夜躺在我身下念叨其他男人。”
慕初棠强调:“那是你哥。”
“我哥又不是你哥,你想什么?想他会不会半夜跑进野生妹妹的闺房?
“你才野生妹妹,我是家养,不,我是人——”
“他要是经不住美色诱惑想爬上床的话,你会同意吗?会不会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让他钻进去?”
“……你够了。”
慕初棠第一次发现这男人幼稚起来跟个癞皮狗一样:“你不要再说话了,你真的好烦。”
薄倾墨捏住她细嫩指尖,暧昧的轻咬一口:“说不过我就强行禁言?”
耐心消磨殆尽。
慕初棠闭上眼睛一字一顿警告:“要么闭嘴,要么滚,你自选。”
两条不归路。
薄倾墨自动跳过不做选择,重新捡起投喂工作,一勺冰淇淋送至嘴边:“再吃一口。”
态度诚恳温柔。
慕初棠悄眯眯睁开一只眼,冷不丁撞上男人捉贼眼神,尴尬,干咳一声。
“听话,宝宝。”
这一声竟然带有几分讨好意味。
慕初棠这次终于顺着他的台阶下,默默张嘴吃掉冰淇淋。
一个喂一个吃。
腹中火气逐渐败下去。
薄倾墨固执坚持:“答应你的事,不能食言,二楼必须改造成舞蹈房。”
慕初棠后悔昨晚跟他提要求:“不用顾忌大哥和四小姐吗?”
“出事我担着。”
“我不挑,不是非要舞蹈房不可,如果你因为我而受到兄弟姐妹的排挤,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薄倾墨啧一声勾唇打趣:“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家宝宝变懂事了。”
慕初棠拉住他的手摇晃:“答应我别改造了,好吗?”
“不好。在你眼里我比不过大哥,触及他的逆鳞就是找死是吗?”
“你又胡思乱想。”
薄倾墨整张脸埋在慕初棠的软腰上狠狠磨蹭一番,胜负欲潜滋暗长,对此志在必得。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最多三天后,我要看到你趴在舞房钢琴上哭着求饶的颤栗模样。”
弄来弄去是图这个。
慕初棠怕痒被挠得咯咯笑出眼泪,纤细十指没入男人略粗粝的白发:“不顾一切的追求刺激,你迟早毁在这份色胆上。”
“是你,我乐意。”
薄倾墨伸出长臂放下床榻四周的纯白纱帷幔:“吃饱了?该我吃了。”
“别。”慕初棠抱住他胳膊看一眼他的腕表:“很晚了……”
“夜宵令人身心愉悦。”
“会被听到。”
“我的肩膀和枕巾,任你咬。”
.
清晨。
司瑶敲门催促:“小姐,该醒了,早餐已经送过来了。”
终究是食欲碾压困意。
慕初棠顶着两个黑眼圈扶墙开门,一瘸一拐走到客厅用早餐。
“小姐摔倒了?”
“……嗯。”
“看上去好严重。”司瑶自责:“都怪我戴耳机睡觉没听到动静,失职了,我这就去喊医馆人来瞧瞧。”
“不用。”慕初棠硬着头皮拉住人:“轻微扭到脚踝,休息两天就好。”
“可是——”
“没有可是,坐下吃饭。”
司瑶满是愧疚的坐下,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戴耳机睡觉。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司瑶眼尖发现:“小姐还摔到嘴了吗?又红又肿,是不是很疼?”
咳。
薄倾墨的佳作。
他趁夜色翻墙过来采花就算了,还折断花枝,打落一地花瓣绿叶,完事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慕初棠红着脸用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嗯……”
生怕司瑶再问什么,迅速填饱肚子。
“我扶小姐。”
“不用。”
狼狈不堪的逃回卧室关上门,幸好暖气充足,床单早已自然烘干,否则被司瑶看到就说不清了。
累一晚筋疲力尽,粘上松软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中午时分。
吵闹声从窗外砸进。
司瑶敲门:“小姐快点醒醒,出大事了。大少爷得知要改造二楼,派人拦住了三少爷请的施工队,双方互不相让,眼看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