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阙一把拽着蔺琅的手腕,将她扯向大床。
“赵总当心色字头上一把刀。”蔺琅没有挣扎,反而淡定的提醒他。
“你他妈别不知足,睡一觉能抵三成定金,够值钱了!”赵阙奸佞的嘴脸冒出来,“跟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要是想嫖你,一分钱都不给你,你能拿我怎么着?”
蔺琅清冷的瞅他一眼,然后“啪”地一声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赵阙短暂的错愕后,就咬紧牙关,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蔺琅。
“见识了!跟老子玩野的,哈哈哈……”
他狂笑出声,抄起床头柜上的红酒猛的砸向蔺琅的头。
蔺琅结结实实挨下,脑子嗡嗡作响,红酒顺着长发滴落,妖娆混着破碎感,看愣了赵阙。
但仅一秒,肥胖的大掌就伸向蔺琅的衣服。
“老子就陪你婊子玩玩野的!”
蔺琅目光倏然变得凌厉。
一出拳凌厉如风,击中他的鼻梁,顿时鼻血汩汩而下。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蔺琅一鼓作气,三两下拳脚施展,打的赵阙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没想到碰到了硬茬不说,她还会功夫!
赵阙痛的哀嚎,很快就跪地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求你住手吧!我还要工作还要见人……”
本来要停手的蔺琅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以后还会祸害别人,又暴揍一顿,还不忘教育他一番:
“挨打的时候闭嘴,免得祸从口出,加重惩罚!”
赵阙顾不上羞辱,趴在地上重重的喘息。
“一周后把我要的货准备好。”
蔺琅不痛不痒的撂下任务,嫌恶地双手擦了擦,才昂首走向房门。
赵阙知道他今天捅了娄子,不解决掉蔺琅,肯定会被荣深问罪。
他按了墙上的求救按钮,得意的笑了笑,而后又因为嘴里有血而剧烈呛咳。
蔺琅一开门,门外排排站了十个保镖,个个高大威猛,一窝蜂涌过来,将她逼退回房内。
房门快要关闭时,被一双黑色的皮鞋抵着。
“给我扒了她的衣服,你们跟老子一起玩残她!”
打手一来,赵阙立马豪横起来,尽管痛得龇牙咧嘴,仍艰难的爬起来,叫嚣着。
保镖伸手去抓,就被蔺琅掰着手腕一折,惨烈的叫声刺耳极了。
她还要再教训虎视眈眈的人群时,一道醇厚的男音响起。
“啧啧啧,正炽的副总裁赵阙强暴我的未婚妻……”
众人回望,只见段乘风从门口走来,举着手机像在拍视频,就赶紧低头纷纷退向一边,让出一条路。
段乘风这才得以看见蔺琅。
她衣衫完整,神色坦然,反倒是赵阙鼻青脸肿,满脸血污,满地的玻璃渣碎在他脚边,谁吃亏一目了然。
“……未遂。”段乘风见状,又补充了一嘴。
“您……您的未婚妻?”赵阙又打量蔺琅一眼,慌了神,不得不说,确实有点夫妻相!
段乘风举着手机没应声,健硕的长腿迈向赵阙,每走一步都像夺走了他一次呼吸。
“朋友们,感谢你们支持我的直播间,带你们认识个新朋友。”
说着手机对准赵阙,故意用惋惜的口吻问道:“哟,赵总,脸上这伤总不能是我未婚妻的杰作吧?看上去很疼!”
赵阙气急败坏,这个女人居然是段乘风的未婚妻!
而段乘风这混蛋居然开了直播!
要是他承认他是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子,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当然不是。”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快速否认。
“那这一屋子男人围困着我的未婚妻,我还听见扒衣服、玩残,是什么意思?”
赵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偷觑着段乘风,虽然他口气淡淡的,可眼神冷厉如刀,让他备受凌迟。
“您的未婚妻找我谈个合作,我不小心弄碎了酒瓶,这帮蠢货以为我遇袭了,就冲进来……那扒衣服是底下人庆贺我和您未婚妻达成合作的恶趣味玩笑……”赵阙扯谎,戒备又紧张的眼神投向蔺琅,生怕她否认。
段乘风也看向蔺琅,等着她的回复。
蔺琅瞥了赵阙一眼,当着她的面谎话连篇,还是打轻了。
“呵。”蔺琅淡淡一个字,赵阙连呼吸都不敢了,杵着脑袋等死。
“是。”蔺琅又是淡淡一个字,赵阙感觉魂回来了!
她承认只想息事宁人。
段乘风勾唇,似笑非笑。
他阔步朝着蔺琅走来,皮鞋踏在昂贵的地毯上静谧无声,赵阙却仍惶恐不安。
“既然如此,人我带走了。”他环上蔺琅的腰,走到赵阙身边时,又戏耍般平静开口:“赵总不用紧张,根本没有直播这回事。”
赵阙一听,头嗡地一声就炸了。
他在娱乐圈一向呼风唤雨,今天居然连番被他俩暴打折辱!
这口气他咽不下!
况且,都说段乘风背景不纯,得罪了他,即便他不报复,荣深也饶不了他。左右都是死,那他何必畏畏缩缩?
“妈的!段乘风,你玩老子?”他恼羞成怒,火力全开。
他又看了看蔺琅,点点头认栽,“你们真不愧是两口子,他妈的撒野撒到老子头上!段乘风,都说你只手遮天,老子偏要看看你的能耐!从今天开始,你被封杀了!”
段乘风顿步。
他侧目想让蔺琅等一下,就看见她发间残留的玻璃碎屑,阒黑的眸转了转,平添一抹几不可闻的肃杀。
再转身,他眉眼含笑,步步朝赵阙逼近。
“刚刚忘记说明白了,虽然没有直播,但是我确实录了视频。我要是手滑把视频发出去,赵总刚刚那副窝囊嘴脸可要成为大众谈资了!”
“虽然我不像外界传言的能只手遮天,但我这张脸确实能祸乱人心。这不巧了吗,正炽被你开了的前财务总监,生产部长刚好都是我的粉丝,你公司那点遮遮掩掩的勾当,我要拿证据易如反掌。”
赵阙不是被吓大的,可公司的事就是一把架在他头上的铡刀。
就凭段乘风对公司内部的人事任免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不敢去赌他是否能拿到证据。
赵阙脸色灰白,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半晌,才忽然还魂般的求饶。
“段哥……不,段爷……你饶了我吧!”赵阙颤声向蔺琅求救,“对不起,是我瞎了狗眼伤害了你,求你原谅我,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段乘风伸出两指替他理了理衣领,沉声叮嘱:“保持安静。”
说罢,拿起床头柜上剩余没开的红酒对着赵阙的头,手起瓶落,干净利落。
只听见酒瓶碎裂的撞击声,和赵阙不敢发出的痛苦闷哼。
蔺琅阻拦不及,心头一颤。
“伸右手!”段乘风言简意赅的下令。
赵阙照做,伸出的手抖的厉害。
段乘风又拿起一瓶酒对着他的手腕砸下。
“啊——”赵阙紧紧护着手腕,钻心的疼逼得他刚喊出声又立马闭嘴,额头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我都舍不得碰她,你敢?”段乘风淡笑着,让人如沐春风,可语气分明在杀人。
只剩下赵阙颤抖的呻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段乘风,够了。”蔺琅阻拦。
他的铁血手腕,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但她不想节外生枝。
段乘风望去,蔺琅眼里的疲惫和担忧显而易见。
他才换上和煦的笑,应道:“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