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悠然与晓菊赶着小牛出门,白马跟在身边,悠然两姐妹要去菜地。
菜地附近的草还是很嫩的,马和小牛都能吃。
好些天没顾上自家菜地,菠萝已经扎根长出新叶。把能摘的茄子,西红柿摘下,青菜。
萝卜开始膨根,悠然把萝卜底下的叶子扒掉一些。其他菜淋上沤好的菜籽饼肥,兑上灵泉。
天凉了,不用早晚淋菜。温度下降了些,正好可以种各种大绿叶蔬菜。
村里其他人家早已把田翻好在田里种菜,悠然家还没翻,她心里盘算着还是得去翻地,种点甜麦菜,大头菜,摘菜叶子喂鸭。
加工厂今天休假,婶子们自愿留下加班,帮忙彻底打扫卫生,悠然给她们付了双倍的人工。
都是当过牛马的,自然能共情。
菜地离家很近,所以悠然没等牛马吃饱便带着阿姐拿菜回家。娘亲洗好了衣裳,正在打扫卫生。
悠然洗一份青菜,晓菊帮忙烧火,炒个新鲜的青菜,昨晚还剩不少烧鸭,再打个鸡蛋把剩饭炒了。
莫路扛着锄头回家,他已经把离家近的土豆施好肥。当初他们底肥下得不够,现在得补上。
吃好早饭,思亮哥到了,给他打包好烧鸭,一家出门摘辣椒,今天不需要再去工厂,把辣椒收好等云水谣的人上门收就好。
*
露水刚被晒干,陆氏家迎来了贵客。小陆氏的爹娘又带着娃来了。
这茬倒是来晚了一些,毕竟新谷子早就收割晒干。
“姐,你们去买脱谷机是不是比我们去买便宜啊?这季水稻我们家是去借别人家里的,你能不能帮我们打听打听?”屁股没坐热陆氏的弟弟就发直球。
“哎我说你这人真的是,阿姐和那木匠小子同村,这还用问?”张氏白了当家的一眼,又讨好地拉着陆氏的手不停哄着。
陆氏虽不喜张氏,但是好话谁不爱听。
再说了,让她去帮忙问问价钱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事倒是容易的。”陆氏不露痕迹抽出自己的手给张氏倒水。
“妮儿,珍姐现在怎么样?”
“娘,”小陆氏眼眶有些红。“珍姐她挺好的,前几日还让人捎回来两匹布。”还有给自己的私房钱。
“那挺好,挺好!”
「总比嫁泥腿子强」
“你当家的和你公爹去地里干活啦?”
“没,没,是,是啊,出门干活去了。”小陆氏支吾道。
她没错过陆氏的白眼和警告神色。
“歪公,挖破,袄!”
“……”
阿浩哥和弟弟阿云打完招呼直勾勾盯着桌子上的小糕点,不知道阿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平日里他们从没见过。
“来,阿浩阿云吃糕点。”张氏给兄弟俩递糕点。
对这两个外孙,张氏也是很无奈。
这哥哥阿浩,长得高高大大,居然说话都说不清楚,这阿云,高瘦,却连话都不肯说。
她这女儿造孽啊,偏生陆氏还觉得自己把孙子带得很好。她那不生性的儿子,就是她自己的女婿,当初不知道怎么瞎了眼就让女儿嫁给他。
实在是不行得另做打算了。
“姐,你们家种有辣椒吗?我们早就听说你们村里家家户户都种辣椒,这辣椒可老值钱了吧?”
“有啥好吃的啊,我们没种,辣得要命,一点都不好吃!又不是粮食,种这玩意儿糟蹋土地。”陆氏不屑撇撇嘴。
“姐你们可真糊涂,自家不吃也可以种来卖啊,这钱能买老多粮食了。”弟弟觉得这陆氏真的是年纪越大,脑子越浆糊。
“不知道,能不能买点种子,我们拿回家自己种点?”张氏赔着笑脸。
这镇上现在就云水谣有新鲜辣椒,辣椒酱也是云水谣才有的卖,但是他们实在是不舍得去那里吃饭。
她们还是从村长那才知道,辣椒就种在上禾村,甚至他们村高价购买的脱谷机和水车,也是只有上禾村可以做。
他们晒完谷子这不风风火火过来看看情况,本想着从陆氏家拿辣椒苗回家种,到时候他们也卖到镇上,肯定能小赚一笔,谁知道陆氏他们居然不种!
“那,姐你能不能到谁家买一点辣椒给我们尝尝,我们还没有吃过呢!”
众人齐刷刷看着陆氏,陆氏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便同意了。
张氏心情好了许多,种不了,总要尝尝味道吧。
“姐,要不我们一起去地里帮帮姐夫和阿宗吧,他们两人今天忙什么?”
“没事,不用去,他们中午便回来。翻翻地种点菜。”陆氏说什么也不能让客人到地里,废话,她怎么敢,要知道她家阿宗根本没在地里。
他就躺在房间,这会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清醒。
陆氏正不知道怎么解释阿宗没去地里,整个人心神不宁,频频看向小陆氏,小陆氏却假装没看到。
这妮儿怕是想死啊!
“妮儿,要不你带你爹娘去附近地里看看长地里的辣椒,知道这玩意儿长在地下还是树上!”
“还真可以,我们还挺好奇的。妮儿,你赶紧带我们去看看!”
小陆氏带着爹娘绕过自家菜地,离菜地最近的是三婆家的地,种满辣椒。
陆氏这边赶紧进房间把儿子叫起来。
莫钰宗懒洋洋问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你岳父丈母娘来了,你赶紧起来!”眼见儿子无动于衷,陆氏只能上手了,一把扯下床上的被子。
“嘶。”
“娘!你干什么!”
单薄的被单被陆氏扯破个大洞。隐约能看到儿子光着身子。
“你!你快点起来,我在外面等你!”陆氏有些气恼。
自己讨厌张氏,却处处不如她,连自己的儿子孙子都这等个挫样。
最近不知道陆氏怎么了,开始看阿宗也不顺眼,对两个孙子也冷淡了不少。
珍姐让人捎回来的那两匹布,她自己做了两套衣裳,但是她知道,珍姐给小陆氏银两。
哼,女儿就是赔钱货。这两身衣裳就想打发她。
连带看小陆氏也有些碍眼了,心里都是有股无名火,烧得慌,夜里也难入睡,她感觉整个人像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