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寿和殿,太后正端坐正位看着八百里加急的密折,一旁的小皇帝徐世藩正殷勤地给太后添茶。
太后随即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看似淡然实则焦急万分的皇帝道:“拿去看吧,知道你快装不下去了。”
徐世藩闻言随即笑脸一红道:“母后又取笑儿臣。”
说完结果太后手中的信件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后,原本被太后取笑而红润的脸庞瞬间变成了极不自然的潮红,伴随着喘着粗气的声音,可以感觉到他正在极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激动。
太后随即怜爱的拍了拍他的手道:“皇帝,你还需练练这身养气的功夫,你看你都掩饰不住你的喜悦,这是不对的。”
徐世藩似乎没有听见太后的话,而是放下信件且忍不住湿了眼眶道:“母后,您看,他真的是云山叔父,我的云山叔父尚在人间,如今还要为我守海!”
太后闻言也瞬间红了眼眶道:“是啊,多好的一个人,因为那些龌龊腌臜的事情,使得他远离了我们皇家,躲到了国境之南,宁愿做着最没地位的商贾,也不愿让我们知道他的存在,我们皇家对不住他啊。”
徐世藩像是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当即坚定的说道:“既然叔父在世,朕要恢复他的身份,让他重回京师,执掌禁军,继续做他的白山王,这一次,说什么朕再也不会让他离开家了。”
太后闻言随即怒道:“胡闹,你既然知晓他为何离开,就该知道当初你皇考和先帝为何会那般委屈他,你若是将他尚在人间之事公之于众,你将你皇考和先帝置于何地,你又该怎么对天下人解释?”
“可是,母后……”
太后愤怒地打断了徐世藩道:“没有什么可是,你记住,白山王徐远峰已死,决不能再活过来!”
徐世藩闻言满腔悲愤道:“难不成儿臣还要将他灭口不成?”
太后随即柔声道:“傻孩子,他只是不能是徐远峰,但是不妨碍他是徐云山,徐远峰已死,但徐云山仍在,只要你心中认他敬他,为不为他正名又有何打紧的?母后相信云山会明白的,而且他还明白得很。”
看着徐世藩有些疑惑的表情,太后拿起了被徐世藩放在了案几上的信件道:“你看何子业所言,云山坚持必须文武分治,否则坚决不受海运司护卫之责,他说的有道理啊,太祖皇帝定制的祖训焉能轻易打破?何况这海运之事如今已经涉及国本,焉能捏在一个衙门手中?云山说的也没错,确实该分而治之。”
徐世藩细细思索了一番道:“母后说的没错,云山叔父做的是对的,此事确是儿臣孟浪了,心急差点坏了事,既如此,儿臣就将这南海之上的兵权都托付给叔父也不是不可以的。”
太后点了点头道:“那你就跟内阁商量一番,取消海运司卫曹一位,另设一名镇南军统领,负责珠崖海域周边的拱卫,这样无形中还形成了几方相互制约,也大大的保障了将来海运的顺利,越多眼睛盯着,就越不容易被人掌握,你要知道,若是有人完全掌握海运,那对国家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徐世藩点了点头道:“就依母后所言,儿臣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