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声的话更是像一颗巨石重重的砸在了朝堂这潭湖水之中,想不到徐云山居然当真跨越几千里海域发动了一场海战,还剿灭了沿途三十七家海盗窝子,剿灭海盗近万人!
只是区区几百兵就坐到了这样的战绩,这徐云山不得不说当真是有两把刷子,且胆子也肥得很。
不等秦程反驳,新任兵部左侍郎林工书随机出列道:“陛下,此话不足以信!”
徐世藩随即问道:“林卿有何看法?”
林工书随即说道:“番斯伯距离我大虞何止千里,先不说我孤军深入,还携带这如此之多的商船,能否击败如此之多的海盗,就算我大虞海师当真有这样的战力,千里迢迢前去如此遥远的地方剿匪又是为的哪般?那里的海盗纵然全部剿灭了,得利的也是番斯伯国,于我大虞何益?所以,这道理说不通。”
兵部尚书陈羡余不慌不忙地抱着笏板在原地朗声反驳道:“林左侍郎初来兵部不久,有些事情还不清楚。在海运司尚未成立之前,各个海运的商队是允许聘用护卫登船的,这规矩在太祖高皇帝开国之前就已经延续至本朝足足百年之久,这近海的海盗水匪早就被各个商队护卫剿灭得干干净净,何况我大虞如今兵锋正盛、海战无双,纵然有些许宵小有劫掠大海之心,也没有敢跟大虞海战之胆魄,皆远窜远海。所以,为长久计,我觉得符镇南想将大虞海上商路全部靖平亦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如今的运力想要增加和番斯伯或其周边的商贸往来亦是迟早之事,那就势必要剿灭周遭海盗水匪,以保我大虞商路畅通太平。”
林工书随即不甘道:“兵部难道不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么?纵使如此,非我国土之地,难不成他死灰复燃一次,我大虞水师就要前往剿灭一次不成?如此劳民伤财只为剿灭他国匪患,怕是说不通吧?”
不等陈羡余回答,徐挽声就呵呵一笑插嘴道:“劳民伤财?林左侍郎怕是有所不知,徐统领此番剿匪,不但没有花费半分国帑,且还缴获了黄金一万四千两,铜钱装了七百余袋,合计约九万斤重,其他琉璃珍宝难以估值,亦是装了整整七十多箱。此番出海,可以说是收获颇丰。若是如此缴费,臣倒是以为,多多益善!”
此话一出,群臣更是不淡定了,这一趟剿匪居然还能有如此创收,难道这番斯伯海域附近的海盗居然能有如此富有了,那番斯伯和番斯伯周遭之国又该是何等富有的地方,说是遍地黄金亦不为过!
林工书亦是不可置信道:“执笔郎莫不是在说笑不成?这区区几十家匪窝能有如此滔天巨富?”
徐挽声笑了笑道:“这笔钱财已经经由镇南军确认,扣除了相应的军费后,正朝京师运来,届时左侍郎便知真假,想来,符镇南不至于以此欺骗朝廷,否则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户部尚书秦程闻言更是坐不住了道:“事关国库赋税之事,为何我身为户部尚书却不知晓此事,这镇南军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
徐挽声则是轻轻说道:“这笔钱,不归属国库所有,乃是剿匪所得,符镇南说了,此进项当归纳入陛下的内库,跟国库无关,所以,无须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