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徐远璟率先打破沉默道:“云山今日本来是约孤前往醉香楼的,可是孤早已习惯了这琵琶楼的酒菜,所以就擅自做主,将这宴聚的地点改到了这琵琶楼,两位想来不会介意吧?”
二人闻言皆是摇头,黄志年更是说道:“只要殿下喜欢,在哪喝不是喝?我黄志年向来是只认酒,不认地方的,殿下是知道的。”
徐远璟闻言随即哈哈笑道:“谁不知道你老兄乃是出了名的酒场鬼见愁,这偌大龙城,怕是除了孤以外,全都吃过你的苦头!”
黄志年随即扫了徐云山一眼道:“那也未必,这里这位官场鬼见愁可就没有吃过我的苦头,相反的,还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徐远璟一听,连连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云山啊,无论文韬武略样样拔尖,就连喝酒这档子事也是不落人后,自从他来了以后,你这龙城酒王的名头算是栽了,哈哈哈哈!”
徐云山则是不动声色道:“若是说喝酒,其实我跟将军也是半斤八两,上次在这风沙听不过是将军大意轻敌,后来的几十场比拼,那可是喝个旗鼓相当的,好几次还险些被他给灌倒了!”
不等徐远璟和黄志年发笑,徐云山顿时话风一转道:“若是说文韬武略,那我可不敢跟殿下比,殿下满腹韬略可远在我之上。”
徐远璟可不会单纯的将徐云山这个话当成恭维的,其中的弦外之音,徐远璟如何听不出来?
于是徐远璟亦是不动声色道:“孤只不过是一介虚职官,做不得主,调不得兵,要这韬略作甚?孤肚子里那点墨水,做做两首诗来打发打发时间还凑合,这韬略可不是孤该有的东西!”
徐云山闻言淡淡笑道:“殿下或许用不上,那世子总该用上了吧?”
徐远璟一听他居然提到了自己儿子,心中不由得绷了起来,若不是知道儿子已经入关且在回来的路上,说不定当场就要露馅。
但是徐云山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自己儿子,看他的表情,怕是知道了什么。
于是语气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巡查使此乃何意?难不成孤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要给孤扣上这么一顶帽子才甘心?”
徐云山连忙故作惶恐道:“殿下,不过追捧之言,如何这般紧张?”
徐远璟面色铁青道:“你虽官职品秩不高,但也是一司衙主官,算是朝廷要员了,怎么不知道有些话当讲,有些话是讲不得的?”
徐云山笑了笑道:“殿下教训的是,只不过我听说世子外出做买卖去了,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徐远璟一听,差点就绷不住,几乎是斥责的语气说道:“胡说八道!世国乃天潢贵胄,焉能参与到商贾之事当中?这是何人所言,污蔑宗室,当抓起来治罪!”
徐云山笑了笑道:“殿下不必如此,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人看见了一帮马贩子,说是那带头的长相颇似世子,我当场就将其杖责。我也不信,堂堂天潢贵胄会跑去当马贩子。只是突然想起此事,所以也就告知殿下一声,没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