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山鬼花
对于徐云山的疑惑，何子业是这般解释的:“但是我好歹也给他吴维邦当了三年书童，算是有点交情，所以吴维邦虽未答应我那异想天开的要求，但是却也给我指了一条路子，就是他会托人将我弄进宫里当太监，有他的庇佑，加上我读了一些书，想来用不了几年，怕是就有机会在御前伺候，这样一来，变相的也等于能在宫中对月华形成一大助力，我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所以也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徐云山闻言不由得冷笑道:“素来听闻这原山道行台（吴维邦官职）为人中正刚强，却不曾想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三言两语就将你骗得为他家卖了半辈子命！”
何子业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世家子弟，尤其是这种顶级的门阀世家子弟又岂是那么简单的泛泛之辈？不然他今日能做到原山道行台这样的封疆大吏？”
徐云山冷笑道:“于是在吴氏的暗中支持之下，你在这宫闱之中青云直上，直接做到了大内总管的位子，虽说其中吴氏的扶持功不可没，可你何子业也确实有这份心机和手段。”
何子业点了点头道:“这也是吴氏的恩典，让我读了许多书。只是可惜了，我若是五体健全之人，定会参加科举，届时高中怕不是难事，按照我的才华，如今怕是也能出任一个内阁执笔郎，虽说官位不显，却是前途无量！”
徐云山点了点头道:“可你的一生却用来守护一个永远不可能属于你的女人，值得吗？”
何子业眼神有些黯淡道:“值得吗？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只知道她开心我也会开心，她失落我也会失落。她本就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自从入宫以来，仁安皇帝虽说给了他无上的尊荣，让她居于皇后之下，以皇贵妃之姿协助皇后统领六宫。可是进宫多年却无所出，仁安皇帝对她本就无甚情意，后来更是说不出的不待见。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在我当时颇得仁安皇帝的信任，已经开始执掌密监司，全天下的密探都归属我统领，我便开始暗中下令，让人给我寻觅生子良药，你想不到吧？这天下居然还有密监司这样的存在！”
徐云山嗤笑道:“我虽不知道这衙门的具体称谓，但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你既然提到了密监司，我且问你，那马强在密监司是个什么角色？”
何子业闻言，不无得意道:“马强？哈哈哈哈！他就是密监司副使者负责关中密探，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正好和马强有关，你想不想知道？”
徐云山见何子业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中不由得一阵愤怒，他视为生死手足的袍泽兄弟居然是朝廷的密探头子，没有意外，当时的马强最主要的差使怕不就是监视他徐云山了吧。
何子业看着徐云山铁青的脸，心中无限开怀地笑道:“当时正是马强，为我在西域求得一株灵药，名曰山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