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他们眼前有一条道路,一直通往湖心湖心,还有个亭子。
远远看去,那亭子挂着粉色的纱幔,缥缈,仙气当中又多了几分妖气。
可观四下无人也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就连那水面都平静的可怕。
明明有风吹起吹的那幕帘摇动,吹得他们发丝翻飞,可水就跟一面镜子似的。
“公主,不对劲。”苏风君将她护在身侧,往后退一步。
钟离月珞现在也不纠结,苏风君究竟是称呼她什么,也许公主才是她最舒适的称呼。
她握着苏风君的手,让他不要紧张。
他们缓缓向前走去,一股一股冷清的莲香往鼻子里钻。
可他们并没有往湖心亭中央走,而是走不到那走廊中间,就停下。
再回头看往回去走的路,竟然已经渐渐消隐变成一片湖水。
如果说这是幻觉,那未免也有些太过真实。
难道那七彩莲花就是这样将那些人骗入水中淹死。
并没有感觉到身上冰冷,或者是有下沉的感觉,甚至感觉走到这阳光当中还有一丝丝暖意。
苏风君把钟离月珞身上的斗篷拢了拢,连他都感觉寒气逼人,更何况是钟离月珞呢。
“风君,你还是自己把斗篷披好吧,我不是很冷。”
她也抬手,将他脖颈间的斗篷给系紧了些。
而他们两人看起来的目的并不像是来取这七彩莲花,倒像是小夫妻游玩。
她趴在那玉器栏杆上,就往水里面望去,这水真的就跟镜面似的。
照的她脸清清楚楚,苏风君也好奇地靠到她的身边,往水里面看。
仿佛他们的眼神在水中对上,钟离月珞透过水面,还看到苏风君脸红。
“与我单独在一起,你还这么害羞,现在的你可是随心随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哟。”
钟离月珞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水中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苏风君轻轻抓住她的手指,又给她塞回斗篷里,他能从他的指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逐渐变凉。
“公主,真的没感到冷吗?”
钟离月珞摇了摇头,感觉和平时的温度无异,只看着他担心的神色。
难道是自己的感官出了问题?
转过身去,将苏风君的斗篷撩开,手从他的腰间环过,头埋在他的胸膛间。
“这样呢?”
刚才掀开斗篷的那一刻,就感觉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苏风君单手将她搂入怀中,眼睛却冷冷的盯着湖心亭处。
钟离月珞还没待到一会儿就觉得他的胸膛烫的厉害,将她的耳朵都烫得绯红。
手缓缓的松开,又向前走了两步,怎么感觉那个石栏杆变矮了?
而往前走到栏杆有缺口,钟离月珞就直接从缺口处走出去。
苏风君都没来的及阻止她,她就蹲在边上,手要往水里伸去。
她手碰到水,没有任何水的触感,而是软绵绵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她甚至还能抓起一坨水来,拿在手里捏来晃去,苏风君也为之称奇。
可是她没有发现他的脚也已经渐渐陷入在水中,苏风君也没有发现。
她回头对他笑的那一刻,苏风君还在温柔的看她,可下一秒,她就跌入水中。
她被那柔软的液体包裹已经算不得是水,她被拉进去的那一刻,也没有窒息的感觉。
只是伸手想要抓住苏风君,苏风君面露焦急之色,眉头紧皱在一起。
他想连忙冲到钟离月珞身边,可是刚才那缺口的栏杆已经合上。
他大喊了一声:“公主!”
钟离月珞的指尖都已经完全被那软水吞没,但也奇怪,她完全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
而是这软水下面像是别有洞天,苏风君像是隔着一面镜子,看着下面的她。
钟离月珞也在下面抬起头拍了拍那水面,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苏风君在上面张着嘴巴,她也听不清在说什么,看见这软水不会溺死人。
那苏风君如果跳进来,应该也没事。
她用手指指了指下面,但愿苏风君和她心有灵犀,能看得懂她的手势。
苏风君还没有看到她的手势,就已经这样做了,脚下用力蹬地而起。
直直坠进去,钟离月珞还向后退了一步,生怕他砸到自己身上。
穿越软水的感觉十分神奇,就感觉像被一股无法名状的液体包裹。
随后又到了下面另一个洞天,他焦急地抓住钟离月珞的手。
上下打量看看她究竟有没有事?发现她完好无缺之后,内心松口气。
这鬼愁渊可真是神奇之地,相信这个地方,恐怕连子桑氏都不知道。
下面的景象和下面的景象是完全一致的,也是水面上开满莲花,而且莲花香气更浓。
周围也砌着玉石栏杆,而湖中心也有一个飘着纱幔的亭子。
“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这才是真实的世界,而刚才是在镜面翻转的世界?”
“还从没听说这样的术法,又不是在梦魇之中。”苏风君摸着下巴冷静分析。
“你说的也对。”
她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又把这长长的走廊走了一遍。
只不过这次不同这里的天色青蓝,阳光照在身上,都是温暖的。
这时候钟离月珞再伸手去摸那水,冰冰凉凉,但不刺骨。
只是手触到水的那一刹那,就感觉体内的乏力会被抽离。
这时候吹起一股香风,湖心亭的纱幔翻飞开,里面散发着炫彩光华。
竟然是那七彩莲花漂浮在亭子中央,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两人对视一眼,向前走了两步,还以为会触到什么禁制,可并没有。
他们竟然毫无阻碍的畅通前往,直到走到那纱幔面前。
苏风君觉得不可能这么顺利,就拿到这七彩莲花。
钟离月珞看着它在空中旋转,体内的法力也在随之流转。
她眼睛闪着光,向前走一步,把那纱幔撩开,伸手触碰到那莲瓣。
苏风君拉着她的手:“不要!”
但是她已经将那莲花抓到手里,回头看他:“什么?”
预想当中的危险并没有出现,一切平静又和谐。
直到她把这朵花完全从根茎上扯下来,仿佛听到镜面破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