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夏,这房子等咱们去京城之后就改你的名字,到时候我再在京城买一套!”
“……”姜二夏有点无语:“又不是大白菜,镇南市这一间院子就花了我好几万,京城的房子多少?”
谢薄江没瞒着,只是声音小了很多:“……万。”
“夺少?”
谢薄江:“五十五万。”
“……”告辞!
果然不要问暴发户赚了多少钱!
那只会刺痛她身为穷鬼的心!
谢薄江重新抓住姜二夏的手:“二夏,咱们一起赚钱,到时候你的过什么日子都可以!”
“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这是我身为你的男朋友应该做的!”谢薄江笑得见牙不见眼。
姜二夏:……
她还能说什么?
两个人慢悠悠地在街上走,谢薄江拉着姜二夏的手,轻轻的晃,心也一样美得荡漾~
江边还有卖玫瑰纸香花的小姑娘,嘴巴甜得不要钱,上来就是哥哥你女朋友好漂亮,给女朋友买一束香花吧,祝你们的爱情甜甜蜜蜜。
谢薄江听了,嘴巴都要合不拢。
干脆一大捧给人家都买了!
姜二夏捧着这捧纸花,没说什么。
男朋友送的,收着呗。
也不讨厌。
两个人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谢薄江掏钥匙开门,姜二夏却突然脸一沉,把手中的花塞到他怀中。
在谢薄江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姜二夏已经从拐角的位置拎了个人出来。
“啊!别打我,二夏,是我,姜胜利啊!”
来人被姜二夏掼在地上,焦急地捂住自己的头发求饶。
姜二夏:“……”
倒也不必如此,她现在手上可没有刀。
“你来干嘛?”
姜胜利捂着脑袋,偷偷打量姜二夏的神情,在看见谢薄江的时候,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
只是夜晚,这院门口没有灯,没人看清。
“我,我没地方去了……”姜胜利说得无比委屈。
十几岁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换个正常人看见,都会觉得她可怜又无助。
可是谢薄江一听她的话,当即就打了个冷颤。
实在是这些年在老夹子的荼毒下,谢薄江分辨绿茶跟白莲那是一等一的牛!
你没地方去就没地方去,好好说话不行?偏偏要三分羞涩,七分颤抖,不是!你抖啥呢抖!
谢薄江火速跟姜二夏贴贴,压低声音提醒她:“二夏,你别上当,这女的跟老夹子一样,夹着屁眼子说话。”
姜二夏:“虽然你说的是大实话,但是别这么粗鄙。”
“哦,知道了~”
两个人的声音不低,旁若无人的交谈差点把姜胜利给气死。
但是想到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姜胜利咬牙忍了。
她抬头,三分倔强七分隐忍地看着姜二夏:“二夏姐。”
“别!当不起当不起!我妈瘫得早,没机会给我生妹妹。就算她能生……”姜二夏打量着姜胜利,一脸嫌弃:“也不会生出你这种。”
姜胜利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让她差点就忍不住跳起来狠狠骂姜二夏一通,她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根一下,眼睛里迅速饱含泪水。
“二夏!你不能不管我!我爸被派出所带走好几天,家里的钱都被人抢走,我妈跑了,家里一片狼藉,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二夏……”
“呦?这是遭报应了?挺慢的哈!”姜二夏毫不客气的嘲讽。又问:“你不还是你哥你奶?哪里至于没地方去?”
姜胜利悲从中来,这一次是真的伤心:“咱奶不见了……我哥婚礼那天,她在家里昏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就不见了,我妈看咱奶跑了,她也跟着跑了……我哥,我哥他入赘赵家去了,我想跟着去,可是我哥说不方便,让我二哥跟他一起住在赵家,二夏,我们都是女孩子,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出别的人了……”
姜二夏漠然的看着她,对她的哭诉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胜利哭够了,见姜二夏还是没反应,刚想开口,谢薄江就把院门打开:“回家回家,我都困了。”
姜二夏先进院门。
谢薄江转身就要进去,姜胜利却突然扑过来。
谢薄江急忙把门关上。
然后……
院门夹狗头,把姜胜利疼得嗷嗷叫。
“你别嚎啊!你这种行为叫私闯民宅,我是可以找派出所的!你不是没地方去么?我送你跟你爸团聚!不用谢!”
谢薄江根本就不开门,嘴巴里说出的话跟刀子一样扎在姜胜利的心上。
眼看姜二夏根本不管她,径直往房间里走,姜胜利嗷嗷喊道:“二夏!姜二夏!不对,你根本就不姓姜,你爸根本就不是我们姜家人!”
姜二夏停了下来。
姜胜利差点喜极而泣,果然!!
姜二夏再嚣张,她也可以拿捏她!
“丢出去。”
姜二夏冷冷三个字,把姜胜利吓麻瓜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姜二夏的背影,突然就不装下去了,她大喊:“姜二夏!你疯啦?你就不想知道你爸的身世吗?你就不想知道你究竟姓什么?你……喂!姜二夏!你神经病啊!”
她被谢薄江拎着胳膊甩出去,院门在她眼前合拢。
姜胜利气死了。
她不放弃,砰砰砰的敲着院门。
在门口大喊大叫。
姜二夏不搭理她,倒是旁边邻居被吵到了,冲出来吼:“干嘛!干嘛呢!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拍拍拍!嚎嚎嚎,嚎你妈啊!”
姜胜利被冲出来的、体型彪悍的人吓得闭了嘴。
她敢在姜二夏面前嗷嗷叫,敢在谢薄江面前装夹子,可是面对陌生人,她就怂了。
她哭唧唧,抽噎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姜二夏完全没有过来开门的意思,只能在那人怒目的注视下离开。
她并不是无处可去。
她在附近的招待所开了间房。
回到房间后,一个人立刻迎上来:“怎么样,姜二夏怎么说?”
姜胜利瞥了自己妈一眼,一脸不爽,开口就埋怨:“干嘛让我去?你还说她会心软?十岁就敢把我们头发都剐了的人,心软什么呀!”
李桂花紧张问道:“你没跟那个死丫头说她亲爸身世有问题啊?”
姜胜利烦死了:“说了啊!她根本不在乎!哼!就她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考大学,有什么跟那种男孩子在一起!”
李桂花没听清:“什么男孩子?”
姜胜利:“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嘛?现在怎么办?咱们带出来的钱可不多了,你不会打算一直住招待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