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丧尸、一个变态,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身后讨论杀人的事情,前座的司机几次欲言又止,险些将车子开到执法局去。
你们未免太嚣张了吧!
当车子停在研究院之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犹豫,不然还是开到执法局去算了。
奚骋看出他的犹豫,拍拍他的肩膀:“别害怕,我们是好人,不会随便杀人的。”
他从小包中掏了两下,掏出一大堆的牛奶票。
这是基地为高级研究员特批的补身体的好东西,但奚骋不爱牛奶,就一直将东西都扔到包里,此刻刚好用到。
将牛奶票全都塞到司机的怀中,他笑眯眯道:“你家宝宝还小,给她多买些牛奶,长得壮壮的才能在这世界中活下来。”
司机抱着那些牛奶票,一时间无言。
“还有,一一可能是结束末世的关键步骤哦。”奚骋笑眯眯的拍拍司机的肩膀:“要是她不小心死了,末世可能永远都不会结束了哦。”
“司机大哥,你也不想你的家人未来还生活在恐惧中吧。”
这话,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司机挺直的脊背瞬间弯曲。
他颓然的靠在椅子上,喃喃道:“我答应……我答应你,但不能让我知道基地中有任何人死在丧尸嘴里,你也不能抓任何的人类喂她,不然我一定会和你鱼死网破的。”
奚骋嫌弃:“谁要让一一吃人啊,吃了人我们还怎么接吻?”
“啊!”
他抱头护住自己被邦邦敲的头,在空间不大的车子中狼狈闪避:“你打我干什么?我说的就是心里话嘛。”
司机一言难尽的看着在他印象中阴险狡诈的奚教授像是一只落水小狗一般被人踹来踹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才见几个小时啊,你就想和人接吻了。
怎么人类满足不了你的性癖了吗?
你真是个纯种的变态啊!
奚骋一边躲,一边嚷嚷:“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就将牛奶票还给我!”
拿了他的东西,凭什么还用那种眼神看他!
司机迅速将牛奶票揣进怀中:“我的工作时间结束了,下班了,再见!”
话音落下,一只手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刚刚嘶吼着怒拍奚骋的丧尸此刻正温柔的拍着他的肩膀,司机看向凌漪那双平静的灰眸,心中的不安不知不觉又散去许多。
他咧嘴笑了下:“你们可得加油啊,我还想让我的孩子以后能出门踏青呢,这该死的世道。”
凌漪费力的再次竖起一个大拇指,面无表情的向着司机保证。
包加油的,她一定想招将严乐然那个玉佩给夺出来,给科学观拉满的人类一点玄幻震撼。
“真下班了,再见。”
司机眼中一热,狼狈的推开车门离开。
“哎呦呦,对着别人就这么温柔,对着我就打来打去的,真是不公平。”
门被砰得一声关上,酸溜溜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凌漪回过头,无情的丧尸拳又招呼在了奚骋的脸上。
你个什么都敢往外说的死变态,我只是不能说话,又不是聋了瞎了,以后可不想在别人奇奇怪怪的视线下生活啊。
奚骋又象征性的叫了两下,才又掏出爱的小绳子,将凌漪的手给绑起来。
当他再次牵着一只丧尸出现在研究院中的时候,大家纷纷让开了脚步,可却没多少恐惧。
这座研究院中的大家虽然大多都手无缚鸡之力,可手中的丧尸命却一点不少。
说将丧尸细细的切成臊子这种话多少有点变态,可为了研究这种病变生物,他们真的做到了将丧尸的每一处切片放到显微镜下观察。
开膛破肚的、大卸八块的丧尸都见过了,再见个活的,又有什么害怕的?
再说了,不还有奚骋这个一拳一个丧尸头的暴力教授在呢吗?
帮着奚骋搬标本罐子的副手此刻更是颠颠的跑过来:“教授,需要我帮忙吗?这次要怎么剖?”
一个地方的长官决定这个地方人做事的风格,不得不说奚骋手底下这批人在他的影响下,是多少有点变态的。
凌漪牙齿咔嚓咔嚓在空中咬了两下,像是在咬奚骋的脖子。
奚骋笑眯眯的将手搭在副手的头上,转陀螺似的将他转了个方向:“这次不用你,我记得走的时候有一池子的试管没洗,你先洗了去。”
副手一愣:“我?”
这不是实习生的工作吗?
“不是你是谁?你昨天实验因为设置错温度,浪费了我珍贵的材料,洗试管都便宜你了。”奚骋笑眯眯的在他屁股上轻踹一下:“不愿意去洗试管,就来帮我切器官。”
“不了不了,试管就挺好的。”副手想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也只有教授在面对那些东西,才能游刃有余甚至还笑出来吧。
比不了,比不了。
“徐副,你这是做什么?”当他蹲在池子边上,抢走几个实习生的工作时,一个带着口罩的姑娘笑眯眯的看着他:“又被奚教授罚了?”
徐双文看着小姑娘露出的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咧嘴:“对呗,不然我也不能做这个,我实验还没做完呢。”
几个还不曾有上试验台的实习生羡慕的起哄了两声,那个明媚大方的姑娘笑眯眯的将自己的试管分给徐双文一点,打趣:“明知道奚教授爱玩,你还总是惹他,活该你洗试管!”
她的语气自带一种亲近,让人不自觉的亲近,被她调侃了也生不出半点的恼怒来。
徐双文能做奚骋这么久的助理而不变态,自身也是个乐天派,被人调侃了非但一点不生气,还乐呵呵的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教授了,我都说帮他解剖丧尸了他还不领情!”
他摇头晃脑:“这天下,真没有比教授更难以理解的上司了。”
那苦恼的样子,惹得大家又是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