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交易,终究还是在钞能力的加持下,被谈妥。
本来价格刚出千万的凌漪在她的一通操作以及技术员没眼色的称赞下,卖出了两千六百万的高价格。
这个价格,让谈判人员面色如土,也让图晓神色恍惚。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价格居然翻倍不止!
抱着新手机,她喃喃道:“01,我真舍不得你。”
“卖出去的孩子泼出去的水,以后少联系,我怕我现在的雇主误会。”扬声器中传出凌漪冰冷的声音,让图晓面上的惆怅一滞。
她咬牙:“能告诉我,是谁给你的程序设置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她知道了,非得打飞的上门送礼!
凌漪:“雷锋!”
图晓:“……”
“图小姐,”正在此刻,技术员顶着他被凌漪嘲讽过的光头,走到了图晓面前,礼貌的道:“现在你可以放下我公司的手机和程序了!”
现在,这可爱的小东西,属于他了!
图晓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可爱的波浪线,将它交给了技术员:“你们要好好的对它啊!”
技术员浅浅一笑:“我们每年服务器的支出,是你想象不到的金额。”
“你在骄傲什么?那又不是你的工资!”他可爱的小可爱再次向他发出冰冷刀,让他喜形于色。
说起来也是奇怪,要是人这么骂他,他早就怒发冲冠和人干架了。
但当这话是一段程序骂出来的,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好听,爱听,多说!
“走吧,我们交接一下它的服务器,和其他基本资料。”他迫不及待的让小可爱属于他……
哦,不。
他的公司了。
他的同事们也猛猛点头,活泼的模样与这实验室格格不入,引来同事们异常的眼神。
“看我干啥?我得了个大宝贝,等等就给你看!”技术员浑然不觉同事们的异常,拍了下好兄弟的肩膀,兴奋开口。
好兄弟勉强咧嘴笑了下,恨不得将头埋进电脑中。
啊这……
不知道为什么,程序员因为他这个动作,后背升起了一阵阵凉意。
“你有什么大宝贝啊,先给我看看?”他一回头,就见到他们部长笑眯眯的看着他。
领导的唇角是上翘的,眼睛是结冰的。
好不容易总公司的大老板来一次,这小王八蛋就这么给他表现!
还想不想要投资了?
要知道,他们现在是完全的只进不出的状态,万一老板觉得不值得,直接断了他们的资金,他们就得全部完蛋!
“部长……”技术员顶着部长要杀人的眼神,干笑道:“我们今天刚刚收购了一个特别有趣的东西,我太兴奋了……”
“但我觉得,你现在有些害怕,并且已经在心里打开了boSS直聘。”
有些场面话,职员随便说说,上司随便听听,两个人再相视一笑,一切就可以糊弄过去。
但偏偏,有个不识相的在此刻开口,非要他们之间的尴尬加倍。
技术员看着还在动的波浪线,连按三次退出,才让程序彻底停止。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一定要给这程序加个十秒未应答就结束的程序,不然以后这种尴尬事情就不止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手忙脚乱的做完这一切,他抬头尴尬的看着领导和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干笑道:“您看,它就是这么有趣。”
此刻表面被结束了程序,正在手机中监听着他们的对话。
手机的内存此刻看似没有任何变化,却被她占据得只剩下了能运行基本程序的程度,属于她的漂亮又繁复的代码在这一刻占据了其他全部的空间,繁衍除了其他她喜欢的功能。
“确实很有趣。”钟缙出声,为尴尬得险些钻进地缝中的技术员解围。
他神色温和,金边眼镜下的视线也是温和的。
实验员被他看得心中紧张去了不少,咧咧嘴笑道:“这是我目前看到的被调教得最好的程序,比我们的还要好,您要试试吗?”
他领导重重拍了下额头,都不想说话了。
钟先生在他实验室投了十位数不止,现在你说你这玩意儿比咱们弄出来的东西还要好?
你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工资太多了,想给公司减负一下是吧!
钟缙也被这过分直爽的技术员给整不会了,他刚刚出声,只是顺嘴想解除一下人家的尴尬。
正常聪明人,就该笑笑不出声,哪来的回哪去,但是吧……
他无奈的笑了下,伸出手:“那就给我试试?”
技术员又麻了,他小心翼翼看向快要吃人的领导,干笑:“给……给吗?”
领导快要被气疯了:“钟先生要,你就给啊!”
不知道谁是真的金主吗?
技术员期期艾艾的将手机递过去:“您……您试试?”
再次被唤醒的瞬间,凌漪摄像头就照到一张帅脸。
比起之前几个过分“沉稳”的技术员,这个家伙英俊斯文,就连那金丝眼镜都能让凌漪识别出六位数的价格。
真贵!
“您好,请问您知道我是谁吗?”温和斯文的声音输入凌漪的程序中,让她感受到一丝熟悉感。
“您是灵长类目人科人属的男性人类。”
钟缙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在他的认知中,目前的程序对这个问题做出的回答应该是诸如“你是我的主人”、“我不知道,请输入信息”,又或者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之类的话,却没想到这个程序给出了生物学上的解释。
他知道,为什么那个技术员会说它很有趣了。
他弯了弯眼睛,继续问:“好吧,换个方式问,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凌漪瞬间从数据库中调出了他的身份:
零创投创始人、启明投资持股人、深速科技公司股东……
数十条信息出现在她面前,有的甚至还非常的隐秘,凌漪可以保证,图晓的团队中有他的粉丝,因为她从其中看到了一句“爸爸爱我”的注释。
波浪线中晃了一会儿,钟缙的笑收敛了些,他像是在询问一个人类一般的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