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辞拿起礼盒里的链条,面向屏幕,不解地询问道:“宝宝,这是什么?”
闻言,裴喻宁愣了愣,商砚辞连胸链都不知道,这么纯情的吗?
她后知后觉地有点儿羞,往被子里藏了藏,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小声道:“这是胸链。”
商砚辞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看着手里的胸链,低声道:“让我戴?”
裴喻宁:“嗯,我想看,你试试。”
商砚辞沉默了。
裴喻宁循循善诱地激他:“不戴吗?真可惜,我还想知道你和男模谁戴起来更好看呢。”
商砚辞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注视着她:“你什么时候又去看男模了?”
裴喻宁愣了下,立刻解释道:“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和你认识以后我就再没看过了,真的。当初买胸链的时候,柜姐说要找人试戴,给我看真人图,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只看你,才不看别人。”
商砚辞放下手里的胸链,拿起另一个礼盒打开,纯白毛茸茸的颈链,中间垂着一颗粉珍珠。
他看着那颗不停晃动的粉珍珠,若有所思,声音平淡地问道:“男模除了戴胸链,还准备什么了?”
裴喻宁回忆道:“有戴腰链的、有在半裸腹肌上贴可爱贴纸的、有戴猫耳朵铃铛学猫叫的……”
商砚辞被迟来的醋意淹没,极其少见地无礼打断她,言简意赅:“很好。”
裴喻宁眨着漂亮的眼睛,得逞笑问:“辞辞,你要戴给我看吗?”
回应她的是对面全黑的屏幕,商砚辞不发一言,接着,裴喻宁听见对面衣物摩挲皮肤的声音,和胸链碰撞的轻微声响。
裴喻宁娇矜地撅起红唇,眼底是满意的笑,还不是戴给她看了。
声音停下,商砚辞却迟迟不肯拿起手机。
裴喻宁提醒道:“辞辞,我还有十一分钟就要睡觉了。”
下一瞬,商砚辞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睡袍,出现在屏幕里。
裴喻宁有些失望,小声嘟囔一句:“什么嘛!”
商砚辞低声道:“宝宝,以后不许再看别人。”
没满足她就算了,居然还对她提要求!裴喻宁不开心了,刚准备说“我就要看”。
她美眸轻抬,只见商砚辞伸出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缠绕上黑色睡袍的腰带,缓缓抽开,露出戴了胸链的上半身,饱满粉白的胸肌被垂下来的链条半遮半掩,仿若雾里看花,勾得人心痒难耐。
线条流畅的六块腹肌上贴了几张可爱的小狗贴纸,那是裴喻宁买新的水杯时,商家送的,她水杯上只贴了几张,还有余的。
黑色睡袍堆叠在商砚辞劲瘦有力的腰侧,最下面两块腹肌的青筋脉络一路蜿蜒而下,隐匿其中。
夏天的空调被很薄,一切痕迹都显露无余。
裴喻宁看得脸颊羞红,小心翼翼地截屏保存,连呼吸都放轻了。
商砚辞简直是极品钓系男妈妈,她命太好了!
裴喻宁这会儿乖乖道:“辞辞,我不看别人,只看你。”
商砚辞的指腹轻缓抚过腹肌上一枚举着爱心的小狗贴纸,撩起眼睑,琥珀色的双眸直直注视她,低醇的嗓音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宝宝,回家让你撕贴纸玩。”
裴喻宁被他钓得毫无招架之力,从床上坐起来,倒了杯温水喝。
商砚辞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可爱模样,眉梢含笑,漫不经心地问道:“家里没有猫耳朵铃铛,宝宝喜欢什么样的?”
裴喻宁:“……那种都差不多的,没什么区别。”
商砚辞看了眼她秾红的耳朵,礼貌询问:“宝宝喜欢什么颜色的猫耳朵,黑色,还是白色?”
裴喻宁:“你要戴给我看吗?”
商砚辞反问道:“不可以吗?”
裴喻宁心软软,商砚辞真是个好人!
想了想商砚辞戴猫耳朵的样子,裴喻宁小声道:“要白色的。”
商砚辞意味深长道:“我也觉得白色更好看。”
闹钟响了,这会儿是晚上九点五十五。
裴喻宁的目光落在商砚辞的胸肌和腹肌上,恋恋不舍道:“辞辞,我要睡觉了。”
商砚辞看了眼时间:“才五十五。”
裴喻宁:“我要十点前睡觉。”
商砚辞:“再聊三分钟。”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辞辞是个黏人精。”
“嗯,我是黏人精。”商砚辞慢条斯理地拢上睡袍,一丝不苟地系好腰带。
从勾人心弦的狐狸精,摇身一变,成为斯文矜贵的温润贵公子。
极致的反差,极致的撩人。
裴喻宁问道:“辞辞,你胸链不取下来吗?”
商砚辞:“一会儿再取,现在是和公主的聊天时间。”
裴喻宁笑问:“我选的胸链是不是很好看?”
商砚辞:“嗯,很好看,怎么想起买这个?”
他这一问,裴喻宁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晚的春梦,脸颊变得更红了。
裴喻宁:“……就一时兴起。”
商砚辞低声轻笑:“兴致不错。”
裴喻宁看向手机左上角的时间,已经九点五十九了,不能再聊了:“辞辞晚安,我要睡觉了。”
商砚辞温声道:“好,宝宝晚安,睡觉盖好被子,别着凉。”
裴喻宁:“知道了,亲亲。”
商砚辞隔着屏幕,用指尖戳了下她的浅粉的脸颊,低声道:“亲亲。”
话音刚落,裴喻宁毫不犹豫地挂断视频,看了一会儿商砚辞的截屏美照,开开心心入睡。
商砚辞放下手机,脱掉睡袍,把胸链取下来,放进礼盒里。
他拿起一旁的颈链,拨弄中间垂下的粉珍珠。密长的睫毛遮盖他眼底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商砚辞起身换下睡袍,开车回了檀景公馆,婚礼在那儿举行,他把婚房、礼堂、迎亲仪队的所有布置全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彻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