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抬手扇了她两巴掌,吼道:“商砚辞怀表里的人是裴喻宁,你觉得他们还会离婚?”
许薇愣在原地,脸上的巴掌渐渐发烫红肿,她不可置信地摇头:“不,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暗恋裴喻宁?谣传,一定是谣传,是他的借口,是他不想舍弃裴家财产的借口。”
和疯子多说无益,齐越直接拿出视频给许薇看,看着她脸上嫉妒不甘的神情,齐越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不爽被转移了,因为有人和他一样感同身受。
二十分钟左右,警察赶了过来。国外的警察都是懒蛋饭桶,齐越直接给了领头的一笔钱,再把许薇的汇款记录一递。
不管在哪个国家犯罪,都会依照发生地本国的法律优先原则进行处理。最后齐越连去警局做笔录都不用,直接给许薇定了个敲诈勒索的罪。一千万金额巨大,从而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看着许薇被押进警车,齐越心情不错,收拾她简直顺利得不可思议,这就叫贱人自有天收。
齐越坐进车里,让保镖开车去夜店找乐子。关于裴喻宁,短期内他不会再有任何动作,避免商砚辞查到他身上。
许薇到了警局,强烈要求给家人打电话,她要回国坐牢。大吵大闹一通后,一个警察把她的手机扔给她。
许薇指尖颤抖着,给母亲许蓁打电话,第一通电话没接,她又打第二通,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许蓁压低声音骂道:“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几个月不见,我还以为你死了。”
许薇忍不住哭:“妈,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我替齐越做事,他答应给我一千万的酬劳,我正准备拿这一千万回来孝敬你,结果被齐越坑了,他想空手套白狼,现在污蔑我敲诈勒索他,不仅收回了他的钱,还要让我坐十几年的牢。妈,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许蓁愣住,信息太多,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警察用中文提醒道:“女士,你的敲诈勒索罪证据确凿,抵赖无效,请你配合本国法律。就算你回国,也是判处一样的年限,没有任何差别。”
许薇大骂让他滚,接着又对电话里的许蓁哭。
警局的众人看着许薇,觉得她简直像个精神分裂的疯子,不可理喻。
听着电话对面的声音,知女莫若母,许薇是个什么性格,许蓁会不清楚?
从娱乐圈封杀,公司资金紧张,她没收许薇钱的那一刻起,许薇就彻底恨上了她,说什么一千万是孝敬她的,鬼信。
许蓁手里的十万块投资被骗,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淡声道:“妈生你一场也不容易,一把年纪了难不成还让我飞去国外?你从小心里就有主意,这下吃亏了知道怕了,进去吃些苦,磨练……”
厕所门被手工厂的管事用力敲响:“干什么呢?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钱是那么容易挣的吗?干不好滚蛋。”
许蓁连连道歉:“就来就来。”
无心再和许薇多说什么,许蓁直接挂断电话,回到流水线,和麻木的许涵一起苟且偷生地做着最低廉劳累的工作。
许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她冷笑一声,砸了手机,是她自己蠢,许家都是狼心狗肺的凉薄之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她没有好处给予,许蓁当然不会来救她,眼下知道许蓁过得也是猪狗不如的日子,她心里平衡了,那就一起苦着,谁都别好过。
许薇被送往监狱后,领头的警察给国内打了通电话。
齐越在夜店醉生梦死,连两名保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等到彻底清醒后,他准备付钱离开。
走到前台,付款时怎么换卡都显示已冻结,齐越烦躁地砸了个玻璃杯,给老王八打电话。
夜店里的几名保镖闻声走来,将齐越围住,避免他逃单。
接通电话后,齐越气冲冲地问道:“怎么,打算把我饿死在国外?”
齐总有气无力地说:“随你。”
齐越理直气壮:“给我钱。”
提到那个“钱”字,齐总瞬间疯了,气急败坏道:“钱?冥币你要不要?公司已经破产被商氏集团收购了,都是因为你这个贱货!狗东西,我早该把你的腿打折了关家里!”
一天被骂了两次“贱货”的齐越十分不爽,回骂道:“老贱货,不想给钱也找个像样点儿的借口,家里那么大个公司,他商砚辞让破产就破产啊?”
“滚去自生自灭。”齐总挂断电话,不再理会,就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放纵,最终连累了全家人风餐露宿,他再也不会管齐越了,就当没生过他。
齐越给他打电话,对面不接了。他惶恐不安地后退几步,最终跌倒在地,他家真的破产了?
夜店经理走了过来,将齐越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笑着说中文:“没钱就卖够为止。”
齐越骂道:“滚你爹的。”
他取下手里的手表:“这块表一百三十万,刚才的消费也就五万块钱,表给你,你再转我一百二十五万。”
经理接过表,认真看了看:“表是不错,但你都戴过了,那就是二手的,谁会花原价的钱去买二手的货?”
齐越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想出多少钱?”
经理:“凑个整,一百万。”
齐越:“操你爹的,这表老子才戴了一周。”
经理:“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连英文都说不转,去外面的店里,未必有我给的价高。”
齐越想了一会儿,闷声道:“最低一百一十万。”
经理挑了下眉:“成交。”
汇款后,齐越形单影只地离开夜店。
经理拿出手机,走到角落里拨打电话。
齐越身心俱疲,打车回到别墅,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不好意思,先生,你的别墅已被收回,不再具备进入小区的资格。”
齐越狠瞪了保安一眼,转身离开。
打车去酒店的路上,齐越靠在后座,越想越气,一百来万够他用几天,以后要怎么过?
法国的校友也是同二人一样的遭遇,不仅被追回两百万,还被自己所在的公司辞退了。其他公司听见风声,都不敢要她。毕竟法国的商业界是商砚辞一手遮天的地方,没人敢和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