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直白回答:“因为我会很想和你接吻。”
商砚辞把她抱到腿上坐着,伸手扣上她的后颈,向她靠近,低声道:“我在这里。”
裴喻宁抬手捂上唇瓣,摇头:“我敷着面膜呢。”
商砚辞的呼吸靠近,唇舌落在她的颈侧,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上下徘徊,语气暧昧:“还要多久?”
裴喻宁侧目看了眼墙面上挂着的钟表:“五分钟。”
商砚辞在她的锁骨上轻咬一口:“宝宝,以后敷面膜的时候别对我说这种话。”
裴喻宁刚要反驳,让他别学自己说话。
商砚辞的手掌握上她的心脏,一边舔吻她,一边低声道:“乖,先收利息。”
裴喻宁身体颤栗,由着他亲吻。
五分钟一到,商砚辞抱起她,走进浴室,耐心地等待裴喻宁的护肤流程结束。
商砚辞扣握她的软腰,从镜子里看她,慢条斯理地提醒道:“宝宝,拿错了,这一步是涂抹精华。”
两人的距离太近,裴喻宁能感知到他的一切,灼热的诱因令她心悸,看着手心里的乳液,她抬眸与商砚辞对视。
商砚辞会心一笑,弯腰俯身,下巴抵靠在她的肩上,裴喻宁把手心里的乳液抹到他侧脸上,接着给自己涂抹精华。
护肤结束,商砚辞把她抱起来,两人面对面接吻,走向床边。
裴喻宁身下是柔软的被子,身上覆着商砚辞灼热的高温,唇间的吻很烫,时而温柔,时而轻咬,快被他钓晕了。
商砚辞牵起裴喻宁柔软的手,低沉的声音含着蛊惑人心的诱撩意味:“乖孩子。”
裴喻宁听不了他这样叫自己,密长的眼睫颤颤巍巍,像即将被雨水淋湿的蝴蝶,无措地靠近他怀里,寻求遮蔽。
窗外夜色沉沉,像浓稠化不开的墨迹,天边降落一场酝酿已久的夏雨,水声泠泠,窗面被雨水沾湿浸润。
搂着怀里的娇气宝宝哄亲了片刻,商砚辞从床上起来,打来一盆温水给她洗手,接着拿起她换下的睡裙,走进浴室。
裴喻宁坐起来穿上新的干净睡裙,躺回床上。商砚辞的身体状态很好,这个“好”,是各个意义层面上的好,她有些担心婚礼后的自己。
商砚辞很快洗漱出来,洗干净的睡裙被他晾到阳台上,接着走过来,躺到床上,把小宝贝抱进自己怀里,亲亲她的脸颊,揉捏她的手腕,腻歪且黏人。
夏天太热了,纵使开着空调,裴喻宁也不太想被持续高温的商砚辞抱着,可如果真的不抱了,她又睡不好。往往是睡前推开他,睡后又无意识地靠近他怀里,小声嘟囔着要他抱抱。
裴喻宁想了想,问道:“阿砚,你是对我的睡裙有什么癖好吗?喜欢裙摆的蕾丝?”
商砚辞慵懒轻笑,慢条斯理地问道:“宝宝想让我下次透在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她的身体,不看举动会觉得他是一位十分有礼的绅士:“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裴喻宁抬手捂脸,小声道:“讨厌你!”
商砚辞亲吻她秾红的耳朵:“宝宝,我很爱你。”
裴喻宁慢慢靠近他,羞怯主动地和他接吻。虽然他刚才的言行很坏,但她还是想亲他。
等到商砚辞即将反客为主的时候,裴喻宁伸手推开他,语气娇嗲:“不要,嘴巴痛痛。”
商砚辞低声轻笑,对她无可奈何,于是回到接吻前的话题,继续撩拨她:“我对睡裙和蕾丝都没有癖好,但如果是穿在你身上,另当别论。”
裴喻宁轻哼一声。
商砚辞眉梢含笑,轻蹭她的鼻尖:“宝宝晚安。”
裴喻宁抬手在他胸肌上揉了几下:“辞辞晚安。”
卧室安静下来,困意侵染,裴喻宁渐渐闭上眼睛,隐约感觉到耳朵被咬了一口,接着睡裙被掀起来。
–
翌日。
商砚辞健身结束,去隔壁浴室洗漱后,下楼吃早餐。
回到卧室,裴喻宁还在睡觉,商砚辞拿起电脑,靠在床头办公,累了就垂眸看看睡得正香的小宝贝。
裴喻宁一觉醒来,习惯性地翻身侧躺,伸手摸到商砚辞修长的腿,她抬眸的同时,商砚辞垂眸看了过来。
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了,阳光照进室内,商砚辞身上浸染了温暖的光影,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五官轮廓精致,深邃立体。
他穿着居家的白衬衫短袖,露出手臂上练得恰到好处的肌肉,修长似玉竹般的手指,骨节流畅,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商砚辞温声轻笑:“宝宝,早安。”
裴喻宁从被子里出来,胳膊搂上他的后颈,去亲他的脸。
商砚辞一手扣着她的软腰,一手合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
裴喻宁还没洗漱,是不可能和他接吻的,只亲了亲他的脸,跨坐到他怀里,抱着他缓缓神。
商砚辞一会儿揉揉她的头发,一会儿捏捏她的耳朵。
突然就理解了她的小猫为什么喜欢被别人摸摸,因为真的很舒服。
商砚辞很喜欢她现在刚睡醒的黏人劲儿,一边用手指梳理她密长的卷发,一边温声询问:“宝宝,早餐想吃什么?”
裴喻宁想了想,开始点菜:“小份的阳春面和培根芦笋,我现在不是很饿。”
商砚辞:“好。”
裴喻宁:“再抱五分钟。”
商砚辞低声轻笑:“好。”
裴喻宁想起婚纱的事,问道:“阿砚,你的平板呢?我想看婚纱的设计图。”
“在沙发上。”商砚辞抱起裴喻宁,走到沙发边,拿起平板,找出婚纱设计图,递给她之前,他调侃地问道,“宝宝睡醒了吗?”
裴喻宁撅起红唇,语气娇矜:“咬你哦。”
商砚辞靠近她:“可以咬。”
裴喻宁伸手推开他的脸,拿起平板,认真看向婚纱的每一处设计,然后与商砚辞对视:“辞辞,我现在睡醒了,并且很认真地告诉你,没有任何要改的。”
商砚辞:“好,一会儿吃了早餐,重新量体,我把尺码的数据和婚纱设计图一起发给法国的礼服定制师。”
“好。”裴喻宁点头应下,确实需要重新量体,毕竟距离上次做西装的量体,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虽然她不容易长胖,但婚纱还是要尺寸贴合才最好看。
“我去洗漱了。”裴喻宁从他怀里起来,走进浴室。
“好。”商砚辞把平板放到桌面上,接着找出软卷尺、钢笔、纸张,然后下楼做早餐。
阳春面和培根芦笋做法简单,不耗时。估算着裴喻宁洗漱的时间,商砚辞做好早餐,端回卧室。
两分钟后,裴喻宁从卧室出来,今天化的淡妆,还没涂唇釉,于是搂着商砚辞亲了半分钟,时间久了面会变软,她不喜欢。
商砚辞对她一亲就走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己娇惯的小祖宗,只能宠着。
裴喻宁坐到榻榻米软垫上吃早餐,阳春面里的鸡蛋煎成了爱心的样式,金黄酥脆,吸满了汤汁,培根咸香,芦笋脆嫩新鲜。
“超级好吃。”裴喻宁逐一尝过后,给出评价。
商砚辞嘴角微微上翘,遇见她之后,他才理解外公为什么那么喜欢给外婆下厨,做这做那。
因为看着爱人吃掉自己亲手做的食物,那种幸福感是难以言明的。
吃过早餐,裴喻宁走进浴室,用漱口水清洁口腔。
因为是婚纱,不用量大小腿的腿围,所以裴喻宁没换下身上穿的裙子。
商砚辞展开软卷尺,给裴喻宁量上身长、小臂围、胸围、腰围、腿长、臀围,最后拿起钢笔,记录数据。
裴喻宁看向纸张上的数据,别的都没什么很大的变化,只有胸围,直线上涨。
她无意识地说出:“难怪我最近总是觉得挤,也没吃什么进补啊,是二次发育吗?”
商砚辞垂眸注视着她,一本正经道:“手疗效果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