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饶愣了愣,随即才有些闷闷的开口:“是嫔妾的错,嫔妾没管好自己宫中的人,是她们太过紧张了,陛下快些去陪灵妃姐姐吧。”
听她这么说,闻人凛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她白皙的额头,这才沉沉开口:“在想什么?朕今夜既是来了你这里又怎会再离开?”
都这般难受了,还要将自己往外推吗?
“嫔妾只是不想让陛下为难,况且灵妃姐姐也是不易……”姜月饶抿了抿唇,脸上带着几分纠结,说出的话虽是大度却也明显带着不舍。
她这般违心的举动,有些取悦了闻人凛,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下午灵妃不仅将你送的东西打翻,甚至还打了你的贴身宫女,你且说说灵妃如何不易了?”
这句话说出,姜月饶原本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脸上强装的大度也化作点点委屈。
她轻声抽噎着,将自己心底的感受全盘托出:“嫔妾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嫔妾其实也不想陛下走,甚至在翡翠去请陛下时嫔妾也隐约察觉了。
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会坏了规矩,但嫔妾却依旧是没阻止。”
说完,她便睁着自己泪盈盈的双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她小心翼翼,又有些羞于启齿的询问:“陛下,你说嫔妾是不是变坏了,变成了善妒且有心计的坏女人。”
女子的神色十分羞愧,那双清澈的眼中流下一串串泪水,将她精致而白皙的面庞打湿,显得凄楚又自责。
闻人凛的心跳有些快,他只觉面前女子好笑又可爱,不禁哑声道:“怎会,你怎会是坏女人。”
在这后宫中没有谁比她更干净纯粹了,以至于连吃味都会觉得内疚。
当闻人凛意识到这点后,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快了些,她是吃味了吗?这是自己从未想过的事,当初将她强行带入宫中后,便没在意她的心。
也从不觉得心悦这件事有多重要,但此时她表现出的吃味却让他的心情变得澎湃而激动。
忍不住将面前女子揽入怀中,炙热而带着温度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抚女子单薄后背。
怀中女子乖顺至极,轻柔而依赖的靠在他怀中,让他的心跳一快再快。
他内心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感觉令他新奇而激动,他早已彻底占有她的身体,现在他又要占有她的心了吗?
从人到心,彻彻底底的占有,将霍言从她心中彻底驱逐出去。
男人的天性是竞争,站在巅峰的天子更是如此,当闻人凛意识到姜月饶在吃味后,他整颗心都不自觉的激动起来,瞬息间便脑补了许多东西。
让一个纯粹干净的女子从身到心的臣服自己,这如何能不叫人兴奋?
姜月饶她在对方宽阔的怀中勾了勾唇,随即便主动勾住男人的脖颈。
语气羞怯:“陛下,你送嫔妾的寝衣,嫔妾很是喜欢。”
说罢,她便主动坐去了其腿上,面对着面。
女子的眼眶还有刚哭过的红,眸底也是波光粼粼一片,显得楚楚可怜,但眼下她却显得有些主动。
如此反差,实在叫人心醉。
闻人凛呼吸一窒,随即便将人直接抱起,沉声询问:“寝衣放在哪个柜子?”
显然是要让人穿上。
姜月饶如有些害羞的指了指旁边的木柜,而后便将头靠去了男人结实的肩头。
……
殿外,珍珠与翡翠两人眼观鼻鼻观心的守在殿外,面色平静似佛。
娘娘的本事她们早已知晓。
就是苦了王德全,他这辈子也没碰到过这种事儿,宫中妃嫔哪个不是端庄自持,姜嫔娘娘实在是个另类。
倒也难怪陛下这般的疼宠。
翌日。
操劳了几乎整夜的姜月饶醒来时天色已大亮,身侧早已冰凉一片,昨夜的闻人凛对她可谓是温柔至极。
她勾唇露出一个清淡却撩人的笑来,想来是在昨夜对方刚来时,她哭着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
没有什么比看着本不爱自己的女子一步步沦陷,更叫人激动与膨胀的了,这会极大满足对方的虚荣心,令其沉迷其中。
姜月饶感受了下自己的身子,发现并没有多酸痛后便伸了个懒腰,传了珍珠与翡翠进来为她梳洗。
在用早膳时,她问起清灵殿那边的情况。
珍珠顶着依旧青紫的脸,有些激动的说着:“奴婢今日一早便去打听了,得知灵妃娘娘昨夜怒喝三碗助孕药!”
“灵妃娘娘显然是气得狠了,不然也不会作出此等失智的事,”翡翠的语气稍显平静,但也隐含激动。
姜月饶将一颗小小的蒸肉丸放入口中,
她细嚼慢咽后这才缓缓说道:“灵妃姐姐眼下想必是恨毒了,不过还不太够,要让她更恨些才是。”
不疯狂又怎会做极端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