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区。
医师院。
“陈公子,你不必太过担心,王欣医师并无性命之忧,这驱魂草之毒不过是能暂时控人,我们已替其祛毒了!”
“对啊,你如今身子虚弱,午饭也没吃,还是出来吃些东西吧!”
两位医师在房门外一人一句劝陈婴论出来吃东西。
“你们吃吧,不用管我,我想陪...”
坐在床边的陈婴论话还没说完,锁上的房门便被暴力打开,随即他被人像拎鸡仔一般抓住后颈拎了起来,瞬间出现在院中。
陈婴论抬头望去,拎他之人正是自己的师父—辛筏。
辛筏将他放在院中石凳上,桌上摆着一大堆好吃的,红烧鱼、烧鸡、粥粉面饭、糕点等等。
“王欣无事,你倒是快有事了!敢连服三枚丹药喔,那副作用令你吐了这么多血,还不赶紧吃些东西补一补啊!若是有镜子,真想让你看看自己脸色有多苍白!可别等会王欣醒后,你又饿昏了!”洛轻依说道,随即将一碗粥递给陈婴论。
看着这些食物,陈婴论越发沮丧:“若是我再谨慎些,王欣便不会如此。”
洛轻依看不下去了,指了指陈婴论的头:“打!”
辛筏闻言一拳打向陈婴论脑袋,然而他可是听见了洛轻依说的打,头一歪便躲过了辛筏的拳头。
见状,辛筏再次一拳,直接命中,斥道:“师父师娘的教诲也敢躲!”
陈婴论捂住脑袋,疼的龇牙咧嘴,辛筏是下重手啊!
洛轻依抓住陈婴论的头扭到自己这边,郑重道:“你别好似王欣出大事了一般,毒已祛,她如今就是睡着了,你要是不吃东西饿昏了,我会立即将你丢到医师院门外去,懂?”
陈婴论眨了眨眼睛,连连点头,见此,洛轻依松手,再次将粥递到他面前。
陈婴论将粥喝完又吃了个汤面,随后回到房间陪着王欣。
见此,洛轻依摇摇头,让几名医师回住所,辛筏则开始分烧鸡,将烧鸡的肉撕下来放到盘子上与洛轻依一起吃。
辛筏刚开始吃两口,忽然想起一些事,他当时出发寻王欣之时,让秋意进房,随即还下了个阵法保护她!他连忙跑去解除阵法打开门,只见饥肠辘辘的秋意摊在床上。
秋意见门开了,立即下床抱住辛筏的大腿,眼泪流猛地流下大哭起来,她活了十六年,在卖身辛府前也常挨饿,可从未像今日一般难受!听不见外面的声音,自己的声音也传不出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仿佛世界只有她一人!
洛轻依见状,以为她是饿成如此模样,急忙将八宝饭与一碗粉都拿进去。
秋意见到食物哭的更凶,坐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快速将粉饭迅速吃完,吃饱还打个嗝!
辛筏本想替秋意关门,不曾想她抓住房门死活不肯关门,他也是无奈,毕竟是自己造成的,打算之后开始给她发一些月钱补偿吧,随即拉上洛轻依继续回去吃烧鸡。
过了许久,此刻已是深夜。王欣嘴角上扬,嘴巴动了动,仿佛在说些什么,陈婴论凑近听却依旧听不出,急忙去叫醒洛轻依看看是不是与驱魂草之毒有关。
洛轻依过来一看,淡淡说了一句:“做梦!”随后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洛轻依回去不久,陈婴论自己便撑不住了,本就有伤在身,今日又因丹药副作用失血过多,很快就失去意识倒下昏睡过去。
时光流逝,清晨将至
日出之时,天边微有亮光,王欣悠悠转醒,只觉有东西在压着自己,有些重!连忙看去,原来是陈婴论的头压在自己腹部,想将脑袋推开,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也被他抓住拔不出来。
“陈婴论,起床了!”刚睡醒的王欣轻声喊道。
陈婴论呢喃一句,却是不醒!
王欣无奈,只好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
片刻之后,陈婴论猛然起身,惊恐万分,大口喘着粗气,看向王欣,只见她不断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笑了笑。
“做噩梦了?”
陈婴论这才回过神来,面露喜色,说道:“你醒了!感觉如何?我还是去找洛轻依替你把脉看看身体。”
见陈婴论要走去叫人,王欣急忙出言阻止:“别去了,我无事,过来过来,扶我起身。”说完朝他招了招手。
见状,陈婴论关上门回去扶她靠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牵着她的手,语气中尽是自责:“抱歉,若是我当时能谨慎些安排好一切或是不进后院,你便不用遭受这个罪了!”
王欣闻言朝他勾了勾手,随后拍了拍靠近自己一些的床边。
陈婴论见此有些不解,但还是坐前一些。
王欣食指一弹他的额头:“我受什么罪了?这不是无事嘛!当时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脑袋如今也还有些昏,想来是驱魂草吧,托他福,我昨晚做了个美梦呢!”
“头昏?可能是后遗症,我去找洛轻依给你瞧瞧!”陈婴论语气满是担忧,转身便要出去。
然而二人方才牵着手,王欣可没有放开,轻骂一句:“傻瓜,重点不在这。”
陈婴论微微歪头,坐了回去,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昨夜你喃喃自语是因为做了个美梦啊!”
王欣忽然脸红,急问道:“你都听见了?”
陈婴论愣愣地望着她,摇了摇头:“没有啊,听不清。”
王欣笑了笑,将头凑到陈婴论耳边,柔声问道:“那你想知道我做了什么美梦吗?”说话的气息喷在陈婴论耳边,令他瞬间脸红。
陈婴论红着脸连忙点头。
王欣笑道:“那你先把方才做了什么噩梦说出来!”
陈婴论闻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是梦见我嘴巴鼻子都不见了,无法呼吸。”
王欣一愣,想象了一下陈婴论描述的画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令陈婴论脸羞的更红:“别笑了,我也不知为何会做如此奇怪的梦。”
闻言,王欣笑着将手放在他的口鼻上。
见此,陈婴论后知后觉地说道:“好啊,原来是你害我做了这么奇怪的梦。”他脸上满是笑意,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王欣嘟起嘴,头撇到一边:“谁让你把头压在我肚子上,重死了!”
陈婴论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说昨夜枕头怎会这么舒服,软乎乎的!”
“你竟敢拿我打趣,看招!”王欣再次用食指弹他额头。
然而陈婴论眼疾手快一把抓她的手,将手放在自己腰上,顺势抱住她,柔声道:“下次别弹了,弹傻了你未来相公该如何是好!改成抱的吧!”
王欣一把推开陈婴论,随即食指弹在他额头上:“不害臊!我与你可八字都未有一撇呢!”
陈婴论再次抱住她,笑道:“抱都抱了,你这辈子可跑不掉喽,只能当我娘子了。”
她想再次推开,陈婴论却抱得更紧:“别闹!再抱一会!”
闻言,王欣将手伸到陈婴论腰后抱住他,片刻之后,王欣唇贴在他耳朵上,轻声道:“陈婴论,姐姐我肚子饿了!”
陈婴论红着脸愣了片刻,后知后觉,松开王欣,说道:“你等会,我去给你买早点!”
言罢,连忙开门出去,先是叫醒辛筏与洛轻依,让他们保护好王欣,随后叫上秋意出门买早点。
王欣看着陈婴论买个早点还四处跑安排事情,不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