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但若你目光坚定，深渊就会退缩。”
懒虫联盟的清算行动，如同一场精密策划的猎杀游戏。举报的企业接连收到来自税务、审计和行业监管部门的调查通知，而懒虫联盟则继续高调推进自己的开放策略，似乎完全不受举报风波的影响。
凌云科技发布会的现场充满了热烈的气氛，创始人顾言身穿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台上侃侃而谈。
“我们的目标，是为行业带来一场技术革命。”他充满信心地说，“凌云科技将以开放的生态、优质的产品，让每一家中小企业都能在数字时代找到自己的位置。”
然而，顾言话音刚落，现场的记者席上有人高声提问：“顾总，据说贵公司接受了来自华南财团相关资产的投资，这是否意味着您和懒虫联盟的技术竞争中存在违规干预？”
顾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自然：“我们凌云科技的资金来源完全合法，至于投资方是否和华南财团有过关联，那是资本运作的正常现象，不影响我们的独立性。”
台下的记者们交头接耳，而顾言的回答显然没能完全消除疑虑。
发布会的第二天，懒虫联盟的官方账号发布了一则声明：“欢迎行业内的一切良性竞争，拒绝资本操纵下的伪创新。”
这句话没有点名，但所有人都知道剑指凌云科技。
“林总，这条声明已经上了热搜。”张越兴奋地汇报，“网友们几乎一边倒地支持我们，还有人挖出了凌云科技投资方的历史黑料。”
林川冷笑：“我们只是帮他们擦亮眼睛。”
他顿了顿，继续道：“接下来，把我们前期收集到的所有关于凌云科技的技术漏洞公开给行业标准委员会，同时以个人名义给科技部写一封公开信，呼吁对技术市场进行更严格的审查。”
张越点头：“明白，这是釜底抽薪。”
“不仅仅是釜底抽薪。”林川目光冷峻，“我们要让他们输得体无完肤，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林川忙于部署对凌云科技的反击时，神秘人发来了一条信息：“小心，凌云科技只是试探，真正的后手还未出现。”
林川盯着手机屏幕，沉思了片刻，回复道：“这次的对手是谁？”
片刻后，神秘人的回复出现：“资本的网络，你熟悉，但你不了解它的全貌。幕后这盘棋，比你想象的更大。”
林川皱起眉头，随即问道：“需要多久才能摸清楚全局？”
神秘人没有直接回答，只发来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一家高档俱乐部的门口。
“他是谁？”林川问。
“真正的操盘手。想要答案，你需要更大的耐心。”
几天后，凌云科技因产品设计上的一项专利侵权问题被监管部门叫停新产品的发布，这无疑是对他们的一次重击。而与此同时，懒虫联盟宣布推出一系列行业扶持计划，其中包括对中小企业的技术支持和开放资源的免费使用期限延长三年。
“林总，这次舆论战和政策上的优势，已经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张越显得信心满满，“凌云科技那边恐怕已经乱成一团了。”
林川没有放松，反而显得更加冷静：“不要轻敌，他们真正的意图可能还没显现。”
他目光一转，问道：“前几天的举报企业调查进展如何了？”
张越答道：“发现了一些问题，有几家公司存在明显的账目造假和逃税嫌疑，我们已经把资料递交给了相关部门。”
林川点头：“很好，继续盯着，别给他们翻盘的机会。”
然而，就在懒虫联盟看似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刻，林川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神秘人的那张照片和他最后的暗示，让林川意识到，凌云科技不过是台面上的一颗棋子。真正的对手，藏在台面之下，而懒虫联盟的胜利，可能只是他们放出的一个诱饵。
这天深夜，林川坐在办公室里，打开神秘人传来的那张照片，仔细端详着照片中男人的面容。
“如果他才是真正的对手，那他为什么还没有出手？”林川低声自语。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川，我们需要谈谈。”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林川握紧了手机，目光如炬：“你是谁？”
对方笑了笑，留下了一个地址：“今晚九点，城南野鸭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