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卉笑了笑:“我听说这场入冬的雪害得雾白大病一场,还昏迷了两日,一直担心着呢,眼下见到雾白好生生的,姑母悬着的心也就落了实地了。”
温孤雾白不失礼数道:“谢过姑母费心。”
“不费心,不费心。”萧卉的嗓音里还有没散去的哭腔,跟萧若岩几个小辈打完招呼,她特意对着温孤雾白叮嘱了几句,然后冲沈言心使眼色:“心儿,别站着啊,快来见过你的表兄们。”
沈言心垂眸,对着萧家的男子一一见礼。
萧有瑢等沈言心见完礼,瞅准机会,也不管秦氏投来的目光,起身过去,一把拉过沈言心,走到一处,道:“沈妹妹,快挨着我坐。”
沈言心与她素来亲近,自然不会拒绝。
她的眉目间浮现欢喜的神色。
比起她在家中的那些兄弟姐妹,她显然更喜欢待在国公府,同萧有瑢来往。
萧有瑜见她们亲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过去坐到了最末。
见完礼,请完安,李嬷嬷安排下人进来奉茶点。
老夫人本想拉着温孤雾白多说几句话,可又放不下萧卉的事,期间一直拉着自家小女儿的手,同温孤雾白说着话:“雾白,今年冬天要比往年冷些,你记得多添些衣裳。”
温孤雾白坐好:“是。”
老夫人又看向秦氏,对她说:“雾白是早产的孩子,身子自小不好,幼时还遭遇过几次歹人谋害,导致他一到冬日便比旁人畏寒,空净院的用度不能短缺,尤其是炭。”
秦氏点头:“老夫人只管放心,此事我一定督促下人办好。”
岁岁站在后面,听完老夫人的话后,下意识看了看温孤雾白,乌黑的眼瞳里,透露出关切的光。
温孤雾白看她,薄唇轻轻勾起。
忽然,一道道目光探寻过来,落在了岁岁身上。
沈言心也看过去,目光中透着好奇,她望着身边的萧有瑢,正想问上一问,萧有瑢便心有灵犀地凑过来,小声说:“她是二哥新选的奴婢。”
话罢,又添了句:“二哥挺宠她的。”
沈言心点点头,心里疑惑解开的同时,又多看了两眼岁岁。
萧卉上月来时,没见到温孤雾白身边跟着除泱十尫九以外的人,眼下见到新面孔,难免留心。
她拉着老夫人的手,问:“母亲,府里来新人了?”
老夫人此前没见过岁岁,闻言看了一眼,见岁岁规规矩矩,瞧着很是本分,也相信温孤雾白选人的目光。
她这孙儿素来主意大,用人有一套他自个儿的章程,想来这奴婢并非不安分的性子,否则,也不能入她孙儿的眼。
且现在年纪还小,即便将来这丫鬟真的不安分,意图学那些个心思多的,想要跟主子有点什么牵扯的,那也得过几年后再说。
老夫人捏了捏萧卉的手,知道萧卉还因被沈松打的事情委屈着,道:“前些时日,我看府里的几个旧人该换了,就让你嫂嫂找了牙婆,新买了一批奴婢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