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先等病人醒过来。”夏荷老神在在地说道,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嘿,不愧是夏医生,专业。”
夏荷坐在一个放工具的台子上,等待着女人的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嘤咛”了一声,晃动着身子苏醒了过来。
夏荷走上前,搓着手关切地问道:“美女,感觉怎么样?”
女人双眼迷茫的看着夏荷,“你是谁?”
“呃。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夏。”
“夏医生?”
“嗯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告诉我。”
女人抬了抬手,“可以先帮我解开吗?”
“抱歉,出于对你的安全考虑我暂时不能帮你解开。”
“好吧。”
“现在我们开始治疗。”
夏荷跃跃欲试道:“麻烦你详细描述一下你的症状。”
女人看着天花板思绪逐渐放空,“夏医生,我感觉我自己病了。”
“我知道,你没病也不会到这儿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总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孱弱,各种病毒疾病都潜伏在我的身体里,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妄想,但我无法控制,我需要不停地吃药才能抑制住脑子里的这份躁动。”
夏荷挠了挠头,“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夏医生,求求你帮帮我,再这样下去我吃药真会把自己吃死的。”
夏荷反应过来,这套说辞不是在小黑屋里提灯人提到过的针女吗?这难道是之前还没往头上扎针管的针女?
“夏医生,你怎么不说话?我这病应该怎么治?”
夏荷看向贝斯,贝斯摊手道:“看我干嘛,赶紧治病吧夏医生。”
夏荷对女人安抚道:“你别急哈,你这属于是臆想症,让我想想该怎么办。”
女人安静的躺在推车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夏荷这边没整理出思绪,女人却变得越来越激动。
女人想要坐起来,但在束缚带的捆绑下只能半抬着身子,她对夏荷乞求道:“夏医生,我感觉很不好,你可以给我吃点药吗?什么药都可以。”
“你忍耐一下,只要忍耐过去就行了。”
贝斯撇嘴道:“你出的主意怎么这么朴实无华。”
女人咬紧牙关忍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她声音嘶哑道:“我骨头好疼啊夏医生。”
“我心脏也好疼啊。”
“我全身都疼。”
女人痛苦的呻吟着,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就真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般全身都是毛病。
贝斯提醒道:“要不你还是随便给她搞点药吧,她这样子怕是撑不了太久。”
夏荷在工具堆里一通翻找,连个药瓶都没看见,“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药。”
“那你得自己想点办法了,夏医生。”
女人开始抽搐,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这真的只是她想出来的病吗?这也太恐怖了。”
夏荷知道再这样下去这女人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他跑到肉壁前,待肉壁打开了一道缺口,对着走廊里喊道:“有人吗?有医生可以来帮下忙吗?”
夏荷的声音在走廊里不断回荡,但却没有得到应答。
夏荷没办法只得返回房间,他从一堆工具里面找到了一根针管,他低声暗骂道:“妈的,这不还是重复之前走的老路吗?”
贝斯说道:“谁叫你不是一个真医生呢?你现在只有抄作业。”
夏荷来到女人跟前,按着女人的额头轻声道:“克制一下,我现在帮你注射药物。”
女人听见这话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挣扎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夏荷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空针管扎进了女人的肩膀,“我已经给你打了一针,现在感觉怎么样?”
女人双眼迷离,“感觉好多了。”
女人缓缓的闭上双眼,呼吸匀称了起来。
贝斯说道:“她缺的就是一个心理暗示,你只要给她灌输‘药物进入体内’的理念,不用是针管也行。”
夏荷松了口气,“这里的这些工具也就只有这根针管能装装样子,那些刀子斧子像是救人的吗?不过我给她扎的是肩膀,她应该不会再变成满头插针管的针女了吧?”
贝斯看着熟睡的女人,扯起嘴角笑道:“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呢?”
夏荷唤出面板,任务没有完成,次数还是显示为零。
“我靠,这玩意儿要算成功治疗不会是要根治吧?”
“说不定哦。”
“这我怎么治?”
“夏医生,你刚刚可不是这个态度,你那运筹帷幄的劲儿呢?”
夏荷没搭理贝斯,他想了想,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找其他医生取取经。
夏荷见女人睡得安稳,便拿起个榔头再次离开房间,然后将榔头放在门口的肉壁前当做标记。
做完一切后夏荷在狭长的走廊里一边走一边喊,“医生,有医生吗?”
“喂喂喂,我是夏医生,听到请回答。”
走廊里的环境一成不变,即使夏荷往里面走了一大截,两边的肉壁依然没有任何区别。
夏荷停了下来,用手去触摸旁边的墙壁,肉壁分开,露出了里面的房间。
房间里似乎是一个手术室,一个“全副武装”的医生正对着手术台上的病人“大刀阔斧”。
感觉到有人进入房间,医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转头看向夏荷,“夏医生,你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夏荷惊奇道:“你也认识我?”
“大家同僚一场,说不认识也太见外了。”
夏荷尴尬道:“说的对,说的对,您贵姓来着?”
“吴。”
“吴医生,咱们精神病院还需要动手术啊?”
“对待这些麻烦的病人,什么都要会一点。”
夏荷看向手术台,台子上的病人赤身裸体,胸口上居然缝着四瓣电风扇的扇叶。
见夏荷诧异的表情,吴医生淡淡地解释道:“这病人总是觉得自己是个电风扇,索性我便把扇叶缝在他的肉里,现在他真是个风扇了。”
贝斯哈哈笑道:“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夏荷退后了一步,“治疗这些病人就没有稍微柔和一点的方法吗?”
“柔和?”吴医生粗暴的扯断台上病人的手术线。
“对他们柔和的话未免也太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