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摸到牌的瞬间,夏荷想到了无数种可能,赌自己的命,赌自己的道具,或者说是赌钱,但是万万没想到是赌自己的赐福。
夏荷问道:“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我赌输了以后你想让我用赐福帮你做事?”
何尺摇头道:“不,简而言之就是剥夺你的赐福,让你的赐福变成我的赐福。”
夏荷惊讶道:“什么鬼?赐福还能转给其他人?”
何尺解释道:“这是我的赐福规则,和别人以任何形式的方式进行对赌,输赢后的奖励由双方拟定,任何奖励都可以,当然,这次我只带了扑克,所以委屈你了,不然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
夏荷明白了,在何尺赐福的作用下任何东西都可以当做输赢的奖励,自然也包括赐福。
夏荷看向莫以欢,“所以说何尺的赐福并不能强制让人参与赌博,需要用你操控人意识的赐福进行干预。”
莫以欢娇笑道:“答对咯。”
“那你岂不是可以干预我的选牌,这样对我不公平。”
何尺插话道:“不会的,莫以欢不会对摸牌过程进行干扰。”
“你说不会干扰就不会干扰啊,我凭什么信你?”
何尺摊开自己的牌,“赌局已经开始,你信不信都已经无所谓。”
夏荷看向何尺摊开的红桃“A”,骂道:“去你妈的,哪有你这样强买强卖。”
“抽牌吧。”
在意识的干扰下,夏荷不得不在牌堆里抽出了一张牌,梅花“10”。
何尺把牌塞回牌堆,一边洗牌一边说道:“第一局我赢了。”
夏荷不想被这样被牵着鼻子走,他说道:“这样,咱们换种玩法,石头剪刀布,这样更直接一点。”
莫以欢贴近夏荷,双手环住夏荷的脖子,红唇贴近夏荷耳边,“你玩石头剪刀布就不怕我干扰你的意识了?”
夏荷挠了挠耳朵,“都几把哥们儿,我信你。”
“你们男人还真是善变。”
不料何尺却拒绝道:“抱歉,我不玩石头剪刀布,而且我说了,赌局已经开始,无法再更改赌局的形势。”
“你妈妈的吻,我是弱势群体,就不能照顾照顾我吗?”
何尺摊开洗好的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这次你先。”
夏荷皱着眉头抽出一张牌,也是红桃“A”,“等下,这里面‘2’是最小的吧?”
“嗯。”
何尺抽出一张牌,夏荷定睛一看,黑色的小丑牌。
“看来这次又是我赢了。”
夏荷把牌扔到何尺脸上,怒道:“出老千是吧?!”
何尺捡起夏荷扔掉的牌,平和地说道:“这是我赖以生存的赐福,你不会以为我真会和你赌运气吧?”
见何尺这么大方的承认,夏荷一时语塞。
莫以欢捏着夏荷的耳朵,笑道:“赌局没说不能出千哦,咱们各凭本事,不过你放心,即使你的赐福没了也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你只会变成一个普通人回到普通的日常中去。”
“大姐,我现在可还在试炼里,你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莫以欢咯咯直笑,何尺将牌重新洗好摊开,他对夏荷说道:“不管怎样,结局已定。”
夏荷看着眼前的那一堆铺好的牌,脑子快速思考,怎样才能打破这必输的局面。
夏荷看向一旁看热闹的贝斯,贝斯对着夏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莫以欢催促道:“看什么呢,赶紧选吧,我们还赶时间呢。”
夏荷吐出一口气,抬手咬掉了自己的手臂上的肉,鲜红色的鳞片覆盖上了面部。
莫以欢乐道:“何尺的赐福有强制性,既然你加入了赌局,那么就绝对不能伤害和你对赌的人。”
夏荷侧头看向莫以欢,闷声道:“那我可不可以杀了你?”
莫以欢不以为然,“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呢?牌局依然要继续。”
“失去赐福之前泄一下愤不可以吗?”
何尺打断道:“别拖时间了,赶紧抽牌吧。”
夏荷摇了摇头,“两个人欺负我一个,实在是过分。”
夏荷没有抽牌,反而是抬起了右手,五指并拢。
莫以欢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夏荷轻声道:“出千。”
夏荷以手做刀,将并拢的手指插入自己的脖子,其用力之猛,让他的手指直接穿透过了脖颈,喷洒出的鲜血溅染到了牌面。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一向疯疯癫癫的莫以欢都感到十分诧异,她松开夏荷往后退去。
夏荷整个身子一软,垂下了头,手还插在脖子里,没有了意识。
莫以欢皱着眉头对何尺问道:“这算个什么意思?”
何尺也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难道他想用这种方式躲避赌局?”
“你怎么看?”
何尺淡然道:“即使他有自愈的能力,恢复后依然要加入这场赌局,他逃不掉的。”
莫以欢翘起嘴角,“那我还真是期待他恢复意识后的反应。”
二人并没有等待太久,很快夏荷的身子就颤抖了起来,插入脖子的手缓缓抽出。
何尺看着夏荷脖子处愈合的血洞说道:“玩够了没?现在可以继续抽牌了吧?”
夏荷甩了甩手上的鲜血,然后一边在衣服上擦拭血迹一边闷声说道:“我不赌了。”
“你没有办法避免这场赌局,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自杀,但这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你又能拖延多久呢?”
夏荷狞笑道:“老子说话你听不明白是吧?”
夏荷猛然暴起,鲜血淋漓的右手插进了何尺的腹部。
一切发生的太快,不管是何尺和莫以欢完全都没反应过来。
何尺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荷,“你。。你。怎么会。。无视赌局的限制?”
莫以欢脸色也是大变,没有了刚才游刃有余的样子,对夏荷喊道:“松手!”
“松手!”
夏荷转过头冰冷的看着莫以欢,“你是不是很诧异你影响意志的赐福没用了?”
感受到夏荷身上整个人气质的改变,莫以欢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为什么?”
夏荷转动着插进何尺腹部的手臂,听着何尺痛苦的嚎叫,愉悦道:
“因为我不是夏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