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票口的工作人员认真地检查着车票,乘客们则排着长长的队伍,队伍中不时传来几句焦急的催促声。
陆爷爷拍了拍林青青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青青啊,这绿皮火车虽然人多,但也别有一番滋味。你第一次坐,别慌,到了卧铺车厢就好了。”
林青青微微点头,还是有些紧张地说:“陆爷爷,这么多人,我有点怕挤不过去。”陆奶奶则笑着安慰:“没事儿,孩子,你跟着人群慢慢走,注意脚下。”
大家送林青青来到站台,林青青算是开眼界,她看到蒸汽机车喘着粗气,喷吐出阵阵白色烟雾,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列车车身是单调的绿色,车窗玻璃在岁月的洗礼下有些模糊不清。车厢门口,人们挤作一团,呼喊声、叫嚷声交织在一起。有人高举着行李努力往车上塞,有人在人群中艰难地寻找着自己的车厢位置,还有人呼喊着同伴不要走散。
林青青都被这些看呆了,这还是她前世在电影里看到的,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太不可思议了。“青青等他们先上了,你最后在上去。”陆奶奶说着。
卧铺车厢的人少,很快赵叔就提着行李箱上去了,林青青也跟着上了火车。
陆爷爷在后面大声喊道:“青青,到了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报平安啊!”
林青青回头应道:“知道了,陆爷爷、陆奶奶、阿姨,你们放心吧!”
林青青跟在赵叔后面,好不容易挤到卧铺车厢,林青青松了口气。
赵叔帮她找到铺位,放好行李,交代了几句就下了火车。
为了方便陆爷爷是给她买的下铺。林青青看向窗外,陆爷爷和陆奶奶还站在月台上。
林青青把头伸出窗外,“爷爷、奶奶、阿姨、赵叔、你们回去吧!”
陆奶奶走上前拉着林青青的手,“好孩子,在车上小心,有事就找列车长,你爷爷打好招呼了。”
“好的,我都知道了。”林青青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火车缓缓开动,陆妈妈站在月台上,破天荒地对着车窗内的林青青说了句:“路上小心。”林青青愣了一下,随即展颜笑道:“知道啦。”
林青青靠在座位上,心中泛起涟漪。她知道,这或许是他们关系改善的开端。
而陆妈妈望着远去的列车,心里也在思考着如何面对这段特殊的关系,毕竟她改变不了现实,她也希望有女孩慢慢走进了她儿子冰冷的心。
大家一直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眼神中满是牵挂。火车消失在视野后,陆爷爷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第一次出远门,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顺利。”
陆奶奶则拉了拉陆爷爷的胳膊,“咱们也别太担心了,青青这孩子机灵着呢。走,咱们先回家,等她到了地方应该会给咱们打电话的。”
林青青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床单铺好,又拿出一床小被子盖,收拾好一切刚坐下,对面铺的一位阿姨便笑着搭话:“小姑娘,一个人出门啊?”
林青青抬头打量了一下对面上铺的中年妇女,穿着得体的列宁装,脚上还穿着合适的黑皮鞋,看穿着应该家境挺不错的。在这年代能买得起卧铺票的,都要凭关系,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林青青微笑着回答:“嗯,阿姨,我第一次坐绿皮火车。”
阿姨热心地分享着自己的经验:“这绿皮火车坐久了就会发现它的好,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人和事。”
林青青听着,渐渐放松下来,开始期待起这趟独特的旅程。
林青青靠坐在床上,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不一会儿,一位穿着朴素衣服满脸算计的老太太来到她的铺位前,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位老太太轻声问道:“姑娘,能不能跟你换个铺呀?我有点晕车,下铺方便些。”
林青青面露难色,这可是爷爷他们好不容易才订到的位置,自己还要在火车上三天的时间。在看这老太太也不像晕车的样子,再看她那满脸的算计,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林青青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大娘,不好意思,我也晕车。”朴素老太太:“你这小姑娘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不知道尊老爱幼吗?”
林青青,想道德绑架她,那是不可能的,对她林青青而言,那就没道德吧!
林青青直接无视老太太的指责,转头看向窗外。这时对面下铺的年轻女人看不下去了,说道:“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同情,人家这么大的年纪了,你把位置让给这大妈怎么了?你是年轻人坐上铺去怎么啦。”
林青青听到这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哼!我就是没有同情心,又怎样?这是我的自由,我自己的位置我爱咋滴就咋滴,想换就换,不想换就不换,谁也管不着!”
站在对面的那个年轻女人显然被林青青这番话给激怒了,只见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双手叉腰,气冲冲地反驳道:“瞧瞧你这副德行!看你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心思怎么如此歹毒呢?一点都不知道与人为善、互帮互助!真不知道你家里人是怎么教你的!”
林青青对着她翻了个白眼,随后眼睛一转,你想当好人,我就让你当个够,就对着那年轻人说:“你有同情心,你尊老爱幼,你互帮互助,你为人和善,那你把位置让给这大妈,相信这个大娘一定非常感谢你。”
老太太一听来劲了,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那年轻女人,年轻女人爱不下面子,只能同意:“大娘,你来我这里坐吧!我坐你的上铺去。”
那老太太听了笑嘻嘻的说:“还是这位漂亮的姑娘人美心善,有同情心,不像某些人,没有一点同情心,说话还这么难听,一点都不尊老爱幼。”说着眼睛转到林青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