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抿了下唇,觉得景司狸也没有井澈说的那么夸张:“也不至于吧...怎么会忘呢,你们那么多年的友情。”
“认识他那么多年了,我比他妈都了解他,这种该重色的时候,他是绝对会轻友的。”
景司狸在齐冬早小叔家莫名打了个喷嚏,心里嘟囔,这挺热的天,他还感冒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果然想,他总不能待在这一辈子吧?
她家也没钱,这人挺贵的,请不起啊...
井澈顿住想了几秒:“等什么时候你妈不用你干活儿了,我可能就回去了。”
其实什么时候回去这个事儿,他没想过,可能他就是找虐的体质,觉得这每天忙忙碌碌,晒得乌漆嘛黑的生活,也挺不错的。
果然忍不住嘿嘿笑了一声:“那你要这么说的话,这辈子是别想回去了,我在家肯定都得干活儿的。”
“那你还是跟我走吧,跟我走我可以不用你干活儿,我给你加工资,再给你配个助理,你就当助理头子,怎么样?”井澈循循善诱,希望果然被诱惑到。
但是他想多了,果然比较惜命:“你觉得,我这条命,配吗?”
能赚钱是好事,但是没命花,这钱赚得就没意义了。
“那些都是意外,现在钟亦晨也进去了,她那几个死忠粉也进去了。”井澈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可以理解。
但是那么多年就碰到了那么一次,也不能代表一直都是这样吧?
果然微微摇头表示她不拿自己的性命去赌:“那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死忠粉?万一还有呢,你这圈子也挺危险的。”
井澈也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全伤果然身上了呢:“那么多年我那些助理也没啥事儿,不知道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邪门儿。”
“哦,是,我倒霉呗?”果然咻咻的眼神白了井澈一眼。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你就是!你说我倒霉,我那么多年也没遇到那么多事儿啊?怎么就在你手底下工作几个月就受了两次伤?”果然不服,这口气她一定要争。
井澈看果然这么激动,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行行行,是我邪门儿,行了吧?”
“哼~”果然轻轻哼了一声,表示同意这个想法。
井澈无奈的笑了笑,继续砍甘蔗。
其实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花钱请的工人,主力不在他,就是他当时非得说自己要干活儿,果妈自然不放过这个免费劳动力。
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井澈的手法和刀法已经非常娴熟。
果然看着都有点心疼,以前多娇贵一个公子哥儿啊,现在沦落到给她家砍甘蔗...
“你说你都给我钱了,干嘛还自己找罪受来我家干活啊?”
站得有些累了,腿有些酸,果然慢慢蹲下,就这么坐在了田边,视线盯着井澈不停的砍甘蔗的手。
他一直在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动作是没停过。
“可能是心里过意不去吧。”
井澈回想一周前,他听到果妈说让果然干活的时候,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他帮她干,具体到底是过意不去还是其他的呢,说不清楚。
“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又不是什么都没给,你现在说回去我还得拉个横幅欢迎你回去呢。”
井澈含着笑问道:“这么不喜欢看到我啊?”
“我从电视上也可以看到你啊,回去多拍剧,上综艺,我不一样能看到?”果然表示想看到你还不简单,手机刷刷就能看到了。
既然果然这么巴不得他回去,那井澈就更不想回了:“不回,我这人就是犟,你越是想我回我越是不回。”
“那我要说不想你回呢?”果然好奇的问了一句,要是越想他回他就不回,那不想他回他就回了?
井澈眉毛微挑,得意的勾起了嘴角:“那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我就不回了。”
果然被气到了:“哎,你,谁舍不得你啊?”
井澈停下了动作,直直的盯着果然,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是,是我舍不得你,我怕回去了之后,没人在我胃痛的夜里帮我按穴位,没有人在我发烧的时候不眠不休的守着我,没有人在我失落的时候用自己的故事安慰我,也没有人,再陪我看电视打游戏,我也看不到那个曾经在我眼前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小姑娘了...”
“这些,是你助理都会帮你做的吧。”果然听完后摸了摸下巴道,言下之意是,这些都是你助理应该做的工作,也没啥特别的。
“那可不一定,你又不是我第一个助理,我能不知道?”井澈立刻反驳,他招的助理多了,但是那么尽心尽力的,其实也就果然一个,还有一天天使不完的劲。
也可能是,之前的都有地方住,所以没跟他住一起,就做不了那些事吧。
“那你可以说啊,你告诉他们让他们这么做不就好了?”果然表示,都是你的员工,你给钱的,你想要他们做什么,说一声不就好了?
说一声很难吗?
井澈微微皱眉,这怎么能一样:“可他们都不是你啊。”
“不是就不是呗,干嘛?我上辈子跟你有仇?这辈子就非得是我给你端茶倒水才行啊?”
井澈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我是这个意思吗?”
就在这个时候,果然好像看到了地里有蛇...
果然最怕的就是蛇,这会儿有点打颤:“你等会儿啊,你啥意思不重要,那是不是蛇?”
井澈朝着果然说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确实是有一条蛇:“是吧,不过...”
不过好像不是毒蛇,而且它好像就是晒晒太阳,爬都没爬。
但井澈话都没说完,就听到果然一声尖叫。
“啊!!!”果然猛地站起来,朝着随意一个方向跑。
结果手忙脚乱的,没跑几步出去呢,就踩到一块石头,砰的一声,整个人摔了。
“然然!”井澈丢下镰刀快速朝果然跑过去,扶起她:“你怎么样?它就在那晒晒太阳...”
“你别说它晒太阳,它死了我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