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饭店拍卖会当天。
“小花早啊,”在解家住久了已经习惯早起吃早餐的吴邪迷迷糊糊的朝刚坐到位置的小花打招呼。
“这么久了,吴邪你还没适应早起的生活啊。”看着吴邪吃着吃着都要将头埋进碗里的样子,搞笑极了。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早上好这么恐怖的字眼出现,早上明明一点都不好。”自从毕业之后,吴邪搬到自己的吴山居生活之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什么叫早八的生活了。
现在到了解家,每天固定的早餐时间,让吴邪直接梦回大学,太恐怖了。
“有这么夸张嘛?”
解雨臣好笑的问道,早起练功吊嗓已经是他的习惯了,而且往年解雨臣还有失眠的状况,常常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也就是现在有了黑瞎子陪着才逐渐摆脱安眠药,晚上能够睡个好觉了,不过无论是他还是黑瞎子,都不是个会赖床的,现在看到吴邪一副没睡够的样子还有些好奇。
吴邪毫不夸张的点点头,“早起简直就是人类最难以面对的问题。”
吴邪本人表示,可以熬最狠的夜,但是不能起这么早。
“那等会吃完早餐你就回去补个觉吧,不然下午没精打采的可不行。”反正新月饭店的拍卖会是在下午,现在还早着呢。
“行,等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再叫我。”吴邪直接一口喝完了碗里剩下的粥,再吃几块水晶饺。
吃饱喝足之后才有力气睡觉,而且这水晶饺可贵着呢,真材实料做的,可不是外面那些预制菜能比得,少吃一顿都会心痛的。
“对了,黑瞎子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下来?”在解家待的这些天,吴邪可算是发现了,什么道上的南瞎,不过是一个天天只知道黏着小花的绿茶男罢了。
是的,这么多天了,吴邪总算知道他在瞎子那里不受待见的原因了,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每每看见黑瞎子跟小花打他小报告时,吴邪就气得牙痒痒,不过好在小花明辨是非没有帮亲不帮理,不然的话吴邪非得雇小哥给黑瞎子套个麻袋打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想到昨晚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黑瞎子说的话,
解雨臣喝粥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说道:“他有事先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嘛?”
“没,只是难得一次见他不在你身边。”
往常他只要靠近小花一步,黑瞎子就不知道会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拦他,还义正言辞的说:男男授受不亲,直把吴邪气的够呛。
他和小花认识的时候,黑瞎子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帮人按摩呢,现在居然还管起他们两来了。
“我有天天和他待在一起嘛?”
解雨臣不明白,他和黑瞎子都挺忙的,他白天在公司,黑瞎子经常一个人出去办事,两个人实际相处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很多吧。
“我天天看你们俩黏在一起,如果可以缩小的话,我觉得黑瞎子都要把自己挂你身上了。”想着时时刻刻都要和小花接触的黑瞎子,吴邪要吐槽的点太多了。
“哈哈哈。”
想到黑瞎子变小被他装进口袋的样子,解雨臣居然觉得还不错,真是这些天跟着瞎子和吴邪一起,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了。
晚点就让人定制一个黑瞎子的抱枕,不要小的,定一个两米的,再给他换上黑瞎子的衣服,这样等黑瞎子不在的时候,解雨臣抱着人偶睡觉也不会失眠了。
暂且不提黑瞎子回来见到一个‘人’躺在他和解雨臣的床上有多生气,然后发现这个‘人’其实是自己的时候有多自恋。
“这次的拍卖会我不跟你们一起过去,我要先去见见霍婆婆。”解雨臣想自己先去见见,看看她们肚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祸水,心里有了底才好做打算。
“好,我稍后带着胖子小哥他们进去。”
“这个给你,新月饭店拍卖会一般有两种进去的方法,一个是凭邀请函进入,但是你没有邀请函是进不去的,另外一个办法就是验资,只要你卡上的金额达到一定的标准也可以进入新月饭店。”
看着面前的黑金卡吴邪咽了咽口水,“一定标准是多少?”
吴邪想着自己的小金库,也不知道能不能达标。
“别想了,你那点钱是远远不够的,我给你的这张卡也只够让你在大厅有个位置坐,至于包厢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吴家倒是在新月饭店常年包了一个包厢,凭借你小三爷的名头也可以不费一分一毫的进去。”
解雨臣说的也没有错,九门和新月饭店的关系匪浅,从九门协会会长张日山常年居住新月饭店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在新月饭店常年续个包厢也很正常,只不过现在九门落魄,还有能力花钱在新月饭店续包厢的也就只剩下吴解两家和霍家了。
“那还是算了吧,要是让我二叔知道我在外面仗着吴家的势胡作非为,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
想到自家二叔,吴邪疯狂摇头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进吴家的包厢,而且吴家的包厢,跟他吴邪有什么关系。
“你就这么怕你二叔?”
见吴邪一副避之不及,听到他二叔的名字就颤抖的人也是少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吴邪做了什么事呢。
据调查,吴二白平时对吴邪这个侄子挺好的,不过看吴邪这个样子,调查还是有误啊。
“小花你不懂,面对我三叔的话,我还可以大着胆子跟他对骂,可是在我二叔面前,我是声都不敢吱一下,家里除了奶奶在金字塔的顶端,我和三叔都怵二叔。”
越说吴邪越难过,想起了之前被三叔戏弄,被二叔责罚的日子,那可真是一片黑暗,吴邪睡觉的时候梦里都是他二叔三叔拿着刀追他的画面,搞的吴邪一点都没睡好。
黑眼圈重得可以媲美熊猫了,那时候他二叔以为他晚上不睡觉在被窝里面看动漫书,又恰好那时候在他床下面搜出来了,撒谎加熬夜不睡觉双罪并罚,吴邪整整跪了一天的祠堂,外加一天的断食。
那时候他三叔还非常贱,不好好在客厅吃饭,非得跑到祠堂当着他和吴家老祖宗的面吃烧鸡,吴邪馋的肚子直叫,好不容易求了三叔很久才让他给自己一点吃的,还没等吴邪吃进嘴里,贰京就到了,还带了二叔的话说。
既然小三爷这么馋烧鸡,那就将烧鸡这两个字抄写一千遍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离开祠堂,还要把祠堂打扫干净,不能让烧鸡惊扰了吴家的列祖列宗,那一刻,吴家的列祖列宗有没有被惊扰到吴邪不知道。
但是吴邪知道,他的天塌了,单靠他一个人哪里完成的了这么多的工作量,最后还是吴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找奶奶,才免除了这些责罚。
解雨臣怜悯的看着吴邪,虽然他小时候也不好过,旁支都觊觎他的位置,但是有他师父看着,他们也不敢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后来解雨臣自己立起来了,旁支就更不敢冒头了,更别说敢做戏耍他这种事情来。
“难为你了吴邪。”能够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吴邪像是遇到了知音般,抱着小花就是一顿痛哭,像是要将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