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峰进来,对肖铔樯说:“肖总,公司名称和股东会成员已经得到工商局的确认,也符合证券公司的要求,我向老板汇报时他说要暂缓几天,他还说会打你的电话”;
肖铔樯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对古云峰说:“哦,我知道了”,冷静几分钟后给陆小军发出qq信息:“陆经理,李老板可能会有变化”;
陆小军回复:“他已经给我打过电话,约我今天下午4点钟去16楼商谈一次,你暂时等一等吧”, 肖铔樯对每天的工作进度都与陆小军有着qq沟通。
肖铔樯的办公室与凡小平的办公室左右对面,中间是一条两扇门宽的过道,后面连着工会办公室和李老板的办公室,分别由两扇门左右隔开;
工会室里面挂着和摆着各种各样的集团公司及子公司的证件,里面就坐着集团审计经理张小英一人,李老板平时很少到这个办公室来,所以日常行政、人事等工作就由凡小平负责;
肖铔樯估计这个时候李老板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因为他与陆小军打了电话要与其再次商谈,听到古云峰说话的意思,已经感到事情会有变化,就‘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又不愿意胡乱揣测,便百无聊赖起来……
几个茶农模样的人刚从凡小平办公室里出来,肖铔樯便随即去了他的办公室,肖铔樯问凡小平:“凡总忙吧,怎么会有茶农到你这里来呢?“;
凡小平:“都是他们农业公司的事,但陈总要他们找我,我又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代老板做做工作……”,接着将门关上,要肖铔樯坐下来聊会,就在三人沙发上两个人坐了下来;
凡小平是集团公司执行副总裁,按李老板旨意行事的一个职位,深得李老板信任,粗发寸头国字脸的中年男子,1.75米的个子略显肌肉身材,以前在神州明珠酒店做过总经理,所以习惯了深灰色西服套装和黑得发亮的皮鞋打扮,章显他老成持重的办事风格;
凡总就说:”肖总来我们弯园集团任职,要在财务上做些工作啊,尤其是在农业这一块的资金缺口大“,肖铔樯心里想:凡总这是把自己当作全职人员了;
沉默2分钟后,肖铔樯说:”目前还是财务顾问,凡总得到了什么消息了?“,因为新祥水产的顾问工作已经结束,目前只有弯园一家和在众联做些审计业务,所以肖铔樯没有把话说透明,而是留着余地;
凡总就说:”李老板有请你来做集团财务总监的想法,我能跟你讲出这个话,也是得到李老板的授意才主动与你沟通,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谈谈“;
肖铔樯说:”职位不重要,那只是确保执行力的符号,不过我对农业板块还不太了解,凡总能不能先与我讲一讲?“;
凡总:”目前农业这一块生存问题不是困难,有各项补贴支撑,但发展起来缺钱得厉害,房地产那一块之所以出现了现在的麻烦事,也有因为农业板块用了不少钱的原因“;
肖铔樯:”这个有猜想到,前段时间因为农业公司银行利息的事,我还让朋友借给了神州农业30万元“;
凡总沉默了10来秒钟,又说:”我也投入了50多万,不过是两年前投在了房产公司,现在利息也停止了半年没给,亲戚朋友都在问我要“,一脸无奈的样子;
肖铔樯就说:”这次券商来的目的就是想办法为神州农业公司募集可转债,如果成功的话会有6000万的融资进账,虽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如果不去做就不会有任何希望“;
凡总迟疑了一会,就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老板可能有新的想法,估计会停止房地产新的业务“;
肖铔樯已经预计到弯园集团及其子公司的水一定不浅,如果再往深里去想,可转债很可能会是一个问题;
肖铔樯又想:弯园集团的背后会不会还有债务大坑,因为房地产行业都存在地下借钱的行为,越想越担心起来;
肖铔樯不想深问凡小平,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凡总也就回到他的座位在电脑上阅看文件……,肖铔樯对凡总说:”我会考虑的“,说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晚上,凡总叫来从北京办事处回来的销售负责人胡文来与人事经理范秋月在酒店里的一个麻将房玩麻将,刚刚玩不到一个小时,李老板给肖铔樯打来电话,于是暂停麻将,他们3个人只好打起了跑胡子;
肖铔樯从房间里出来,到走廊里接李老板的电话:”肖总,你们是不是在玩牌啊?“;
肖铔樯说:“没有玩了,现在在走廊里接你电话“,边说边走向走廊尽头;
李老板:”我下午和陆经理谈了,打算暂停发债的事,我再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认为有多大的把握?“;
肖铔樯说:”这个讲起来券商可能也保证不了,不过可转债融资是有法律依据和成功案例,我也有过外资pE成功经历,一般来说券商尽职调查之后,认为可以操作的话,才会接手这样的业务”;
李老板:“那要多长时间才可以实现?”;
肖铔樯:“短的一到两年,长的会有3到5年时间,再说我们集团所属公司现在的这种情况,也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资金问题,要钱的人又看不到公司有什么来钱的动作,工作也会很难做!”;
李老板在电话那边停顿下来,将近半分钟没有说话,肖铔樯也在电话这边没有说话,一直在等待李老板的发声。
然后,李老板就说:“你的意思是说可以用时间换空间?”;
肖铔樯:“有这个作用,但不是根本出路,陆小军有什么意见没有?”;
李老板:“下午与他谈了许多,他说农业这一块自从出了大h股份案以来,证券融资的难度就加大了,但债券融资的门并没有关死,只是比较以前难度大了一些,其二是农业这一块目前来说有天花板显现,比较难以做大”;
肖铔樯:“这么来说我们还是要听他的意见,毕竟人家是专业的证券商,他没有回绝不能做吧“;
李老板:”没有,他还说有找过3个投资人,其中的2个有投资意向,但要求的利率比银行要高而且是可转换债”;
肖铔樯问:“有讲过多少额度没有?”;
李老板:“他说可以确保4000万,路演的时候还可以争取更多的投资人,6000万应该问题不大”;
肖铔樯认为这事有8成的把握,放在李老板这个地方性企业家身上,难免会患得患失,搁谁都会有压力;
肖铔樯就问李老板:“那李总你自己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李老板说:“我现在有向Z府请求帮助的措施,希望得到一些帮扶,这样比把企业让外面的投资人参与进来扯肘要好一些,毕竟是在当地,弯园集团多年来还是地方的纳S大户”;
肖铔樯说:“这个我就说不上话了,还好没有发生大的中介费用,我在给你的方案里也有就房地产公司的处理,说过申请破产保护,因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房地产这一块”;
李老板:“这个我明天回来再具体商议吧”;
肖铔樯:“好的”,双方同时挂断了电话。
回到麻将房时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肖铔樯没有再参与打麻将,仍然让他们3个继续跑胡子,自己只在一旁观战。
凡小平问肖铔樯:“什么重要指示接了那么长时间的电话?”;
肖铔樯就说:“老板有什么指示你大概也清楚,我们在打牌李老板都晓得,他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不是在打牌”;
凡小平:“在吃饭的时候老板打过我的电话,我跟他说过晚上要陪你玩一下,他这是关心你单身汉的生活,没事的”;
肖铔樯就对他们说:”一心一意打你们的牌,接老板电话的时候我一直蛮紧张,我就抓个鸟,松驰一下“;
凡小平笑着说:”胡文来输得多一点,你就抓在他这里好了“;
肖铔樯说:“不,我要看情况随便抓在你们3个人哪里,轮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