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曲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荒凉。
在这四下无人的房间里，显得有些阴森。
秦宁宁看着她，斗胆猜测，“您是觉得真正的凶手会来悼念她？”
“你也觉得她不是自杀的对不对？”
楚心曲母亲突然激动，抓住秦宁宁的胳膊，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叫秦宁宁连连后退，她说：“警方说，尸检的结果是自杀，没有别的外因。”
“你见过警方？”
秦宁宁实诚的点头。
“他们肯定撒谎了，一般人都会留遗书，可是她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给我发过。”
楚心曲母亲又止不住的痛哭。
秦宁宁五味杂陈。
“她会不会是因为遭遇了什么打击大的事情，所以才……”
“你知道什么？心曲一直以来没什么朋友，你是唯一一个我们知道的。她肯定有跟你说什么对不对？”
楚心曲母亲仿佛将她当做通往真相的那根绳索，抓住她紧紧不放。
如果说楚心曲什么也没说，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些事情难以启齿。楚心曲死也要守的秘密，她也不能告知。
“没有。很抱歉，我跟她并没有什么联系。”
“我不信。”
秦宁宁任她发疯，等她疯够了，才开口，“让她入土为安吧。”
“真相都不知道！怎么入土为安！”
这句话在秦宁宁脑海中炸开，看着面前这位痛心的母亲，她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因为她男朋友。”
“什么？”楚心曲母亲眼里是茫然。
“她遇人不淑，被人拍了视频上传到网上。”
“什么视频？”楚心曲母亲显然接触不到那一层，但有看过最近的新闻报道，“你是说，新闻里面的主角是心曲？”
秦宁宁摇头，“那个是其他受害者，他同事祸害了许多人。”
“天……天呐。”
短短两句话，让楚心曲母亲傻了。
她捂住嘴巴，泪珠不受控制大朵大朵掉下来，身子滑落，“心曲，你之前都遭受了什么？”
秦宁宁跟着蹲下，犹豫片刻，道：“那个人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去告他。”
“告他？”楚心曲母亲机械抬头，泪水模糊视线，根本看不清秦宁宁的脸。
“是。”秦宁宁说，“她不告诉你，可能是害怕你知道她的……不堪。”
后两个字秦宁宁说的艰难，在一个爱孩子的母亲面前说这个词，多少有点不太好。
果然，楚心曲母亲就反驳，“她才没有不堪，她不管怎么样都是我最爱的宝贝。”
“那你可要谢谢你身边这位小姐。”
少年的声线很是明显，秦宁宁回头，就见一个金发张扬的少年人，是王絮絮。他的身边，有个戴墨镜穿卫衣的男人，是新晋顶流顾燃。
楚心曲母亲是见过王絮絮的，“你是那个小警察？”
王絮絮挑眉，“其实我还不是，我就是那里打杂的。”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楚心曲母亲又问。
其实王絮絮跟顾燃并没有来很久，只是听到了后面几句话。
顾燃毫不犹豫点头，“是真的。”
楚心曲母亲心落下了似的，就愣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让她自己静静吧。”顾燃说。
“一般人知道真相的时候，都需要一段时间反应的。”王絮絮附和。
秦宁宁也就只能将空间留给这位母亲。
……
外面，蒋怡还在众人吹捧中洋洋得意。直到看到顾燃后，她声音矮了下去。
边上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顾燃时也有些惊讶。
这个人最近太火了，不，他当时在学校里面就很火。只是没听说他跟楚心曲有什么私交啊。
难道说是因为……
注意力又到了秦宁宁的身上。
蒋怡看到顾燃那刻，换上一副温柔模样，“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你。”
顾燃对她们没什么印象，只当是普通同学，礼貌的扬起唇角。
蒋怡拂着自己的头发，冲顾燃抛去一个媚眼，“你最近发行的歌我都有听呢。”
“谢谢。”顾燃礼貌得有些公式化。
蒋怡不满意他的表现，往前走了两步，还没走到顾燃面前，王絮絮窜出来。
“咦，姐姐，你鼻子歪了诶。”
蒋怡脸一阵红一阵青。
“小帅哥，你就算长得好看，也不能跟女孩子说这些话啊。”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啊。”王絮絮一脸无辜，随即看向刚刚围在蒋怡身边的人，“她歪得很明显，对吧。”
那群人不敢说实话。
蒋怡怒不可遏，最终指着秦宁宁的鼻子骂，“你怎么不说她是整容的呢？我们是高中同学，她以前可不长现在这样。”
躺着中枪的秦宁宁：“……”
“有没有可能，我们是一个学校的？”秦宁宁无奈的问。
她长什么样，谁不知道？
不过刚进校园的时候，她因为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头发是她妈妈一刀剪的不规则又乱，是看不太清她的真实样貌。
只是后来……
林文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能再聚在这里都是缘，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要你话多。”蒋怡又翻白眼。
林文静尴尬，又不敢吭声。
“倒是顾燃，你以前就被她给踹过，现在还跟个舔狗似的在她身边晃悠，图她什么？图她花花肠子多？”
蒋怡双手抱胸，昂着脑袋，似乎在说这里是她的场子。
顾燃脸色未变，说：“我倒真想她踹了我，可惜她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图得就是她本身，她不管什么样都是最好的。”
现场沸腾，调侃的声音时不时冒出来。
秦宁宁小声提醒，“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
顾燃垂头看向她，嘴角微扬，眼神宠溺。随即，他跟众人说，“所以，我们到现在都是很好的朋友。”
“切～”
在场的人不相信。
蒋怡无法接受众人的目光不在她身上。她又翻几个白眼，“你们一个两个的真能装。一个是舔狗不承认，另一个呢想捏造豪门假身份？”
“豪门假身份？”王絮絮有些不理解，“陆家那样的还不是？那得什么才是？”
“又是一个不看澄清的。”蒋怡嗤笑，“我现在告诉你们，为什么她不可能是陆家的媳妇，除了陆氏的声明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我才是真的陆太太。”
她抬起手，跟秦宁宁一模一样的钻戒戴在她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