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鸿小友通关修罗塔后才能说,届时,无论成败,天禄愿为林鸿鞍前马后。”
林鸿烦闷地心想,怎么又是通关修罗塔,师父这么说,是因为知道我能感应五行本源,天禄执教是如何确认我能通过修罗塔的。
毕竟复仇牵扯着大清皇国,林鸿不敢擅自做决定,于是推脱道:“学生不会将楚沫的身世说出去,但是学生要跟长起师父商议后,才能决定。学生也保证,长起师父不会将秘密说出去。”
天禄躬身消失在原地,林鸿和楚沫沉默无言,良久,楚沫打破沉寂说道:“林鸿,你还会拿我当朋友吗?”
林鸿不假思索说道:“当然会啊。那你会拿我当朋友吗?”
“当然会啊。”
“朋友之间没有秘密?”
“没有秘密!”
“天禄执教是如何确认我能通过修罗塔的?”
楚沫凑到林鸿身前,鼻息将林鸿的脸颊染红,说道:“想听我的答案,还是天禄执教的答案?”
林鸿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严肃道:“当然是天禄执教的答案。”
楚沫开朗笑道:“无论事实是怎样的。天禄执教只看到了一个结果,你第一次进入修罗塔,战了五个时辰。不管你在里面做了什么,身上的伤是傀儡导致的。而在你之前,战斗时间最长的只有你的二师兄武平,也不过两个时辰。这个解释够吗?”
真实原因并非如此,但是楚沫不能说。
林鸿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楚沫生怕林鸿继续追问,声称还有工作,出了案牍库。
时间还早,林鸿索性找到大都卫的卷宗,整整六排,每排六层,每层十米的书架,林鸿一排排扫过,找到青兰历年的卷宗,果然没有11月双山府的记录。
双山府位于大都南侧,拱卫大都的四府之一,怎么可能连一条记录都没有,就算是正常的巡警,每月也有十几次。林鸿翻开其他年份的,每年每月皆有,唯独青兰历年11月没有,林鸿笃定11月的卷宗肯定已被撕毁。
转念想到,劫粮时间选在白天,可能性无非就是两种,其一,大都卫一时起意,劫粮发财;其二,如东石所说,嫁祸给大都卫。
但是近年来,劫仓案都会留下明显的证据。如若劫粮真是为了嫁祸,不会费尽心机撕毁案牍,而是巴不得留下证据呢。所以前一种可能性更大些,既然是大都卫一时起意,而不是他们有意安排,那就一定有背后势力在包庇护短。
军队都是有固定的轮值制度,既然是一时起意,林鸿只需要找到年11月之前时间的轮值排班,即可锁定作案的大都卫。同时,案后,正义并没有降临到林家,但是案犯一定不会再被安排轮值。
林鸿翻遍年前一百二十年的轮值排班,总结出大都卫巡卫共十二支,每府每月三支巡卫,一支五人小队,一支六人小队,一只七人小队。每三支小队,一组。大都周围四府,顺时针轮换,每月轮值一府。
近七十多年来,其中以陈学为首的一支七人小队,每逢十一月轮值双山府。
林鸿默默记下七人的名字,并翻阅年11月之后的所有记录,均不见这七人小队的记录,取而代之的是另外的七人小队。林鸿确认,罪魁祸首就是这支七人小队。
凭借过人的记忆力,林鸿找到七人入职的卷宗,将所有的信息,包括肖像、本源之力、生辰......一一记到脑海里。此时,林鸿突然想到另外一个更可怕的事情,七人值得大都卫以激起民怨的代价来保下吗?也就是七人身上一定有比代价更大的价值。
林鸿不想再继续思考下去,来则来了,在案牍库的最里面一排,只有一层是关于皇城司卫的案牍,资料并不多,全是关于司卫的个人资料,林鸿找到云叔叔的那一页,内容与云叔叔所告知的基本一致,唯一不同的是,云叔叔最后一次的护卫任务,也是救主封赏的那一次,是护卫惠王王妃出游。惠王,清风的儿子,清心。
一下午林鸿接受了太多的信息,脑袋昏昏沉沉的,走出藏书阁,夜幕已经降临,饥肠辘辘的林鸿只想赶紧回去饱餐一顿。
水饱饭足的林鸿,躺在床上,从头到尾回忆一遍下午的信息,林家的喉中梗既然已经锁定,剩下的就是一根一根把他们揪出来,云叔叔的事情却一点眉目也没有,似乎一切都很合情合理,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东大哥说过,吸引注意力的事情,太过正常,本身就是反常,但是林鸿想不到那个不应该正常的地方在哪里,更不知道云叔叔事情的突破点在哪里。
突然撞门声响起,林鸿吓了一跳,下意识鱼跃跳起,七七一脸幽怨地怒视着林鸿。林鸿大叫一声“坏了”,冲出房门,直奔林府。
林府只有厢房的一间小屋子亮的灯,门窗紧闭,林鸿玩心打起,悄声进入屋内。晴儿蜷在厚被中,瑟瑟发抖,林鸿将手搭在被上,稍稍用力。
晴儿像一根压满的弹簧,倏得弹起,挥舞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铁棒,嘴里唔呀乱语,挥舞好一会儿,许是累了,睁眼瞅见熟悉的身影,一个兔子蹦,跳至林鸿怀里,呜咽地哭了起来。
未几,晴儿才注意到这样抱着少爷,有失礼节,松开紧抱的双手,哽咽道:“学院允许吗?”
林鸿叹息一声,晴儿闻之努力挤出微笑道:“没关系的少爷,晴儿在这里多住几天,就习惯了。”
林鸿惋惜道:“啊,你要住林府吗?我还想接你回学院呢。”
晴儿连忙摇头道:“才没有呢。”
晴儿东西本就不多,片刻,包裹便已打包好。晴儿小步紧踱,推着林鸿出了林府,生怕林鸿半路反悔。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学院住所,晴儿住在前院的中式小屋里,离厨房也近。
路途上,谈起身世,林鸿得知,晴儿睁眼时,就被父亲卖出去了,从小的记忆里只有上一家农场主和林家,和林家夫人唐晓琪待得久了,晴儿才得知自己也能感应到本源,十多年来,晴儿依旧是初阶水行源师。林鸿猜测晴儿的水行本源感应力并不佳。
翌日,林鸿借过师父的测试竹筒,晴儿按照林鸿所说,一一测试五行本源的感知力水平。知道结果的林鸿,却不知道怎么回复询问的晴儿,白色和蓝色均亮起到第八道刻度线,意味着晴儿的金行和水行都达到至少八十分的水平,林鸿如实道:“你的金行和水行都为佳。”
晴儿闻言楞道:“少爷不要开晴儿的玩笑了,实话实说就好呀,晴儿不在乎这些的。”
林鸿正色道:“所言属实。”
晴儿缓了很久,显然还未接受这个事实,说道:“晴儿去做饭啦。”
这么好的苗子,不能浪费了,林鸿思来想去,还是以关禁闭的代价,放师姐出来,只求师姐能教习晴儿基础。林鸿再晚来一天,婉萱就要被憋疯了,所以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林鸿的请求。
婉萱从禁闭室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后厨,将晴儿刚端上来的饭菜,舔的一干二净,并承诺道:“你就是晴儿吧?以后你做饭,我教你。”
晴儿看向林鸿,林鸿点头示意。得到少爷的同意,晴儿这才回应道:“晴儿谢婉萱师姐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