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陈三三轻轻摇头:“而且昨天晚上师姐也说了,遗产的事根本就说不通。”
“如果不是我说的这样,那你说,付川为什么要经常去探望付舟的父母?”
林洁挑了挑眉,反问陈三三:“你难道不觉得很像是杀人之后心里愧疚,所以才会跑去付家看望两个老人吗。
一来为了赎罪,让自己心安一点。
二来迷惑付舟的父母,让他们以为付舟和鲁潇潇还活着,让他做下的恶不要太早东窗事发。
三来即使将来付舟的父母发现儿子儿媳妇死了,也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这其实也说不通。”
陈三三摇头,“既然敢杀人,就不会有你所说的什么赎罪之心了。
更何况,如果换成是你,真的杀了人家的孩子,还敢自己往前凑吗?
心虚都来不及吧,会害怕被看出端倪。”
“也许,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呢?
付川带着鲁潇潇的小姑姑去见付舟的父母,至少能让付舟的父母更相信他的无辜。”
林洁皱眉,“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算了,咱们还有两天时间,总能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陈三三话锋一转,对林洁说道:“咱们现在先去医院一趟。
先查出那个护工花姐的身份再说。”
陈三三将黄四清带回来的,昨晚发生在医院的事情简单跟林洁说了。
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只是并没有说出来。
“行吧!”
林洁点头:“我敢肯定,那个花姐,跟付川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这一点,我也这么觉得。”
陈三三点头,拽着黄四清的尾巴将它从黄裱纸堆里拖了出来。
决定立刻出发。
朱小红一直不见踪影,陈三三只能拉下卷闸门。
好在阴阳路大街并不十分热闹,店铺关门是很寻常的事情。
来到医院,才刚刚九点半。
医生查房会诊的时间已经结束,阿辉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沈大杰坐在阿辉病床边,一边削着水果,一边小声说着什么。
赖猴儿在旁边一张空着的病床上呼呼大睡。
“三三小兄弟,你们来了?”
陈三三刚一伸手推病房门,沈大杰就敏锐的发现并站了起来。
病房里除了沈大杰兄弟三个,并不见其他人。
陈三三心里一沉,用手轻轻拍了拍挎包。
“昨晚那个当我是个贼的断了手的小子呢?”
黄四清从挎包里钻了出来,望着靠床边的那张空着的病床问道。
“出院了。”
沈大杰答道:“那小子半夜接了个电话后,就不肯再搭理我们了。
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
“那我让你问医护人员的呢?”
黄四清跟陈三三对视了一眼,急急追问道。
“既然是在医院里当护工的,医院里总应该有记载吧。”
“问了。”
沈大杰摇头:“那些医生护士都说不清楚。
也不知是真不清楚还是不肯说。
不过我刚下楼给阿辉买早点的时候,找楼下五官科的护工问过。
那娘们开始也不肯说,后来我偷偷塞了两百块钱给她,倒是问出来一些事。
那个女人叫付花枝,据说家里条件不错。
孩子已经上中学了,她在家里闲不住,才来这里做护工的。
至于住哪儿,就没人知道了。”
又姓付!
“你确定那个花姐姓付吗?”
林洁望了一眼似乎早就猜到的陈三三一眼,追问道:“那个护工没骗你吧?”
“听着不像是谎话。”
沈大杰说着,低头望了一眼病床上的阿辉一眼道:“其实还有个办法,说不定能将那个女人的底细查个底朝天。
只是阿辉现在躺床上打着点滴,不是特别方便。”
“什么办法?”
陈三三眼睛一亮:“能不能将她的家庭成员包括父母和兄妹这些亲属关系都查出来?”
“这个嘛——”
沈大杰犹豫着,伸手轻轻推了推阿辉。
一直闭着眼睛没说话的阿辉缓缓睁开眼睛,望了陈三三一眼,眸子里还带着几分仇视。
“昨天那个小姑娘呢?”
阿辉指着陈三三说道:“我们哥几个服气的是她,不是你小子。
有什么事让她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