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连忙道谢,他心里明白,陈爻送这份礼,可不只是因为私人感情,更是看重他们十三太保这个团体。
这时候,一首充满江湖味的说唱歌曲响起来,大家纷纷组队跟着吼起来。逆鳞君一把拽住凌九霄:
“九哥,今天必须喝个痛快!”
“那当然,和兄弟们不醉不归!”
贾书生在旁边笑着劝:“你们别喝太猛了,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呢。”
欧阳蝶却兴奋地喊:“怕什么,今天这么高兴,就得尽情玩!”
整个宴会厅都沉浸在欢乐和江湖豪情交融的氛围里。
唐芷柔此时也来到了婚礼现场,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礼裙,莲步轻移,眼神却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着陈爻的身影。
待看到他正与众人谈笑风生,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她轻咬下唇,微微顿了顿,旋即似是下了某种决心,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径直朝着贾书生等人走去。
“贾大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唐芷柔笑语盈盈,声音清脆悦耳。
贾书生转身,看到是唐芷柔,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唐小姐,今日你这一来,可真是让这婚礼现场都增色不少啊。”
唐芷柔轻轻一笑:“贾大哥就会拿我打趣,我不过是来凑个热闹,沾沾凌大哥的喜气。”
说着,她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陈爻,又迅速移开。
欧阳蝶在一旁笑着凑过来:“唐小姐,你今天这裙子可真漂亮,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
唐芷柔伸手轻轻点了点欧阳蝶的额头:“你这小机灵鬼,就会哄我开心。我呀,就是单纯觉得这颜色衬今天的场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唐芷柔也跟着打趣说笑,仿佛真的只是来参加婚礼的朋友。
此时,凌九霄带着新娘走了过来:“唐小姐,今天你能赏光,真是让这婚礼更加蓬荜生辉。”
唐芷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凌大哥,大嫂,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新娘轻轻福了一福:“多谢唐小姐。”
一旁的欧阳蝶好奇地看着唐芷柔,似乎察觉到了她与陈爻之间微妙的气氛。
他走过来,拍了拍唐芷柔的肩膀:“唐小姐,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
唐芷柔勉强一笑。
而在另一边,陈爻默默地看着唐芷柔的背影,心中满是纠结。他知道自己的拒绝伤害了她,但又觉得这是无奈之举。
随着婚礼仪式慢慢推进,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台上吸引过去。
唐芷柔却一直偷偷看着陈爻,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他在一起的过往,她悄悄起身,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陈爻无意间看到她起身要走,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想追上去。
可刚迈出一步,又犹豫了,他咬咬牙,留在了原地,紧紧握着拳头,努力把内心的冲动压下去,转身重新回到婚礼的欢乐氛围中。
陈爻望着唐芷柔离去的方向,那股惆怅的感觉,就像影子一样缠着他,怎么都甩不掉。
华灯璀璨,凌九霄与新娘站在厅中,接受着众人的祝贺,欢声笑语与杯盏交错之声交织回荡。
就在氛围达到高潮之时,宴会厅的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重而又阴森的脚步声。
众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门徒堂的刑天、玄豹、鬼妪、血魔四人抬着一副棺材缓缓踏入。
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停滞。
宾客们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中充满了惊愕、疑惑与不安。
太保堂的人,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兵器,但又因顾及这是凌九霄的大喜之日,而暂时隐忍未发。
凌九霄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他微微眯起双眼,紧紧盯着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
他往前迈了一步,双手抱拳道:“各位,挑我结婚这天抬着个棺材进来,什么意思?”
声音听起来挺镇定,可眼神就像钉子一样死死地盯着刑天。
“我们来送礼。”
刑天面无表情,眼神冰冷而空洞,脸部肌肉没有丝毫的颤动,嘴唇轻启又闭合,语速不紧不慢。
“草泥马,抬个棺材叫送礼?这他娘是哪门子的歪理?你们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孟彪瞬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肌肉紧绷。他一边怒吼,一边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横飞,那架势仿佛要立刻冲上去将刑天等人撕成碎片,以宣泄心中这股不可遏制的愤怒与难以置信。
刑天却不慌不忙,继续缓缓说道:“你们办喜事,我们办丧事,都是办事,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他的到来与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当然。
“那俺拉屎在哪都是拉,能拉你头上不?你们这群瘪犊子玩意儿,专干些见不得人的恶心事儿。
俺看你们就是欠收拾,想找茬是吧?俺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们要是敢在这胡搅蛮缠,俺就把你这破棺材砸个稀巴烂。
再把你们一个个都扔到茅坑里去,让你们好好尝尝被屎尿淹没的滋味儿,看你们还敢不敢在这儿满嘴喷粪,瞎咧咧什么场地不场地的,纯是放屁!”
悍戾此时双眼圆睁,眼眶因极度的愤怒而布满血丝,面部肌肉剧烈抽搐扭曲,额头青筋暴突,脖子涨得通红且粗壮,喉结上下滚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怒吼而出。
鬼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且充满嘲讽的笑,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
“哼,别在这儿大惊小怪,以为这地盘就你们能占?实话告诉你们,我们今天的席也订在这儿,不过是倒霉,恰好碰上你们在这装腔作势地办喜事。
怎么着,这地儿现在我们要用了,你们识趣的话,就麻溜儿地带着这群乌合之众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贾书生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又不得不强压着,他往前迈了一步。高声喊道:
“刑天,你别太嚣张,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们不想生事。可你们竟然抬着个棺材跑到这儿来,这不是明摆着挑衅吗?你这样做,根本就不把江湖规矩放在眼里。
我告诉你,你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别在这儿捣乱。要是不听劝,我保证你们门徒堂从今以后不得安宁。”
他深知此时不宜冲动,但也不能示弱,话语中既有警告,又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