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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哈特站起身子,打了个饱嗝,然后下意识捂住嘴。

“恶心。”罗曼的从一个颅骨慢慢变回原本的样子,只是显得十分虚弱。

他们划开手掌,掌心相对,将博德从各自的身体里“挤”了出来。

“你的出场更恶心!我的天哪!”罗曼看着两团鲜血凝聚成博德的样子,说出了正在观看的全北地人的心声。

“干什么干什么?死鬼,你几秒钟前和我说那么多情话,现在翻脸不认人啦?!”博德用附肢编了条裤子,白了对方一眼。

辛德哈特笑着亲了一下博德的额头:“很有反派气质的出场,直接把我们的辛苦全打回原形了,所以,你要怎么做?”

金毛大狗看着逐渐逼近的虚无,有些不屑:“你们的思路错了,终焉之秘你越是抵抗越是在证明它!我们要做的是把卷子撕了,而不是硬着头皮解答超纲的题目。还记得《春之祭》吗?”

“去做吧,我的缪斯。”罗曼笑盈盈地望着博德。“以终寒的名义,我暂时听从你的号令。”

“暂时?”辛德哈特拍了拍罗曼的肩膀。“我早就做好言听计从一辈子地准备了。”

博德红温了,吼道:“别扰乱我的心态!”

“是是是。”*2

---星界,坟茔沉睡之处---

斯里米尔,或者说,使者,越发焦躁不安。身前不远处那只庞然巨兽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醒来。一切都是那么令祂期待,虽然有被阻挠,进度稍微不如预期,但是终末祭还在稳步推进着。自己只要等待就好。

可能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作祟,他终于是等不下去了。

“让开!”

祂将双手放在身前,似乎在撕扯什么东西,于是身前的星界就像是没有妥善维护的炼金构装投影一样闪烁,出现无数噪点,而伊万拼尽全力一挥手,那些噪点和模糊没有继续蔓延,而是如同被拓印在一层薄膜上的痕迹一样层层剥离,然后在双方身前碎成一地。

辛普利修斯吹着口哨,夸奖道:“实力又精进啦,应该赶上一年前的我了。”

“闭嘴吧你!”伊万憋出几个字。

“哎哟喂,我只是残影,指望我可不行啊。”狮子眯起眼,用爪子比划了几下,似乎在校准。

欻——

直接接引自日冕圣所的天界净火将躲闪不及的使者烧成了一团焦糊,然而火转瞬即逝,使者完好无损。

“这家伙......”辛普利修斯搓了搓下巴。“好像空有位格,其实,实力也就第三能级左右,就是和屎一样,比较难缠。”

“那你来揍这坨屎啊。”伊万在辛普利修斯身边总是没法保持扑克脸。

“我只是投影,要我提醒几次?”

使者有些发懵,祂刚刚被消灭了一次。

然而,就像你杀不死还没诞生的东西一样,这道攻击毫无意义。

但是侮辱性很强。

“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们。”绷带彻底灰飞烟灭,露出蠕虫支离破碎的身体。唯有崇高形貌才能在星界滞留,斯里米尔的肉体显得格外脆弱,唯有那个脖子上堪比脑袋的大瘤子比较真实,其他部分完全是扭曲滥彩的终焉道途之力在支撑。

不过伊万和辛普利修斯并没有放松警惕。即使是尚未诞生的柱神,也是柱神!更何况,每时每刻,祂都在随着终末祭的推进变得更强!

---梦界,终末祭---

“让我们再回望一眼极北之地,那个恒温结界数量尚且没有那么多的时代吧……”

罗曼和辛德哈特席地而坐,看着博德站在先前的位置,再次开始《春之祭》。只不过现在,整个雪原之国空无一人,而虚无的压迫已经逼近广场。

辛德哈特嗅了嗅爪尖,似乎还能闻到刚才亦真亦幻间沾染的彼此的脏器残片的气味,左胸被博德啃出的大洞还有些残余的麻痒之感。

他咽了咽口水。

罗曼戳了戳狮子的脑门,见对方回过神来,问道:“你就这么放心?总感觉他要整点幺蛾子。”

“他要弄的花样越离奇越好。你的拗转失败了,我以【午】覆盖的尝试同样以失败告终。现在还有谁能创造奇迹,我想只有他了。”

“为什么别的柱神和使徒对此视而不见?我不相信他们对此毫无预料和察觉。”

辛德哈特沉默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终焉一定会到来,或许......北地只是一个不得不支付的代价......而且,说的难听点,北地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不是吗?”

“可他们是那么真实......真实而热烈地活着啊......”罗曼垂下眼。

“嘿,别想了,看博德。”辛德哈特往罗曼的方向蹭了蹭,借给他一个肩膀擦眼泪。“至少我们记得,博德记得,柱神们也记得。”

博德在罗曼手里接过了织梦者的权限,他第一步就是撤销了对北地历史投影化的维持。终焉之秘想要自我实现,但是博德另有想法。

辛德哈特和罗曼做的太软弱了,为什么要顺着终末祭的思路来呢?仪式师针对另一个仪式的思路,从来都是拆解、扭曲对方仪式的要素,甚至将对方的仪式纳入自己仪式的一部分。

“整个极北之地都在看我们,对吧?哎呀,好紧张啊。”说完开场白的金毛大狗,往半空望去。

---醒时世界,天宇的伤疤---

巨大的创口已经不加掩饰地浮现在所有聚落头顶,恒温结界庇佑之下,他们还能拒斥那吞噬一切的吸力,然而就像是每个聚落留守的教士最后的余晖开始衰微不振一样,结界也不能永远维持。

但是人们并不慌乱,他们看向半空,那个使者为了加重恐慌而刻意投影出来的终末祭场景。

“极北之地没有春天,但是每个北地人都值得一个春天。我要将这段舞蹈敬献给坟茔,感谢伟大坟茔守望北地直到终焉。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那就是,祂让我有机会认识了我的爱人罗曼·终寒。他是冻土上盛开的傲雪之树,是极寒中依旧带来温暖的不融冰之花。这段舞蹈,献给坟茔,献给大地,献给你,我的狼。”

没有了自发加入的民众,也没有了自导自演的光影特效,博德在越发昏暗的广场上开始独舞。

仪式师苍凉的哼唱伴随着重新降下的洁白雪花。现在罗曼不需要兼顾整个终末祭的落雪,只要将注意力放在一人身上。

辛德哈特有点闷闷不乐:“真是的,要是我不久前表现得惨一点,是不是他就会给我跳了?”

“哈哈哈,相信他,你的部分应该在后头。”罗曼眨眨眼,往辛德哈特头顶堆了一个小雪山。而狮子并没有升高体温融化它,而是让这堆雪静静趴在头顶。

被一个人丢在醒时世界天宇伤疤之下的使者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你......肉身入梦?然后庆祝我降生的终末祭......跳舞?!”祂挥手就要撤去被博德拿来给全北地撒狗粮的投影,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对“投屏”的控制权。

一块灰色的、看着脏兮兮的破布飘到使者眼前。

“丝绒?你要干涉吗?”

“不干涉不干涉。”一只不断搓着手手的星鼻鼹鼠从破布下面钻了出来,将这块布披在自己身上,笑呵呵地说道。“哎呀,你的降生不是在北地也会在别的地方,至少这儿的损害由渡鸦评价来看,还是可控、可预测的。嗯,你还没透支足够多的终焉之秘,我们出手纯亏损,渡鸦是这么说的。”

然后祂突然变脸,怒骂道:“但是你险些害死那三个孩子!我还要看他们接下来会给我带来的乐子呢!我完全看不够!完全不够呐!你让我如何满足?如何满足?!”

使者不再搭理这只疯疯癫癫的鼹鼠,转而看向终末祭现场。祂只是冷笑:“还以为他冒着死在梦界以肉身通过另外两人的‘梦’来入梦,会创造什么奇迹,没想到还是在探讨【铭记】,那么他本质上还是在探讨【终焉】,那么就还是脱离不了我的掌控,呵。”

终末祭现场,博德独自完成了一系列致敬大地的呼和、击掌与跺脚,随着舞者古朴的舞姿和踏实的步伐,整个广场似乎都在微微颤动。大地回应了身上小小生灵的呼唤。无论是婚丧嫁娶,还是斗争流血,亦或是握手言欢。坟茔永不遗忘。虽然祂无法真切地为子民带来暖春,但这份心愿祂永远记得。

很多醒时世界的北地民众开始自发地哼着拍子,跟着博德的舞步而踏步、击掌,和身边的家人朋友一起哼着曲调。对于他们而言,冬幕节尚未过去。

衰微不振的纯白辉光渐渐在终末祭的广场上亮起,宛如逆着重力上浮的雪花围绕在仪式师身边,映照着金毛大狗的皮毛,如同为他覆上了一层霜花。

第一部分的仪式已经过半。调性和节奏开始变得迷乱而多变,此处隐喻着北地“灵兽”的传说。

真的是传说吗?

贯穿三界的梦境崩塌进一步加剧,众人只觉得身边的景物似乎带上了淡淡的重影,就像是图层之间出现错位,真实的一切变得虚幻起来。

使者拍手狂笑着高歌:“你们要在‘不愈之伤’侧畔吹角,在伟大使者降临的台阶,吹出响亮的号角!活物与死物与半死不活之物都要发颤,因为终焉的日子近了!那日子的确已经临近!大日是黑暗、幽暗,被密云、浓雾裹挟......”

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天崩地裂,死者爬出墓穴,亡骸林立于大地之上,死人夺取活人的血肉......这是世界的诸多终焉景象之一。

祂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些破土而出的亡灵们蜂拥而上,将逐渐变得虚幻的北地人撕碎的场景了。

恒温结界全部炸裂,真假的边界再也不能维系。从高处往下看,地上宛如冬幕节期间盛放的各色烟花,其颜色由牺牲的教士们的余晖渲染。

然而最后并没有变成彻底漆黑一片。

半透明的扭曲身影们靠近一个又一个聚落,却在结界原本的边界处止步。因为聚落里,有同样半透明的身影迎了上来。

“......父亲?”鱼罐头镇,曾经和博德讲述过“灵兽”传说的雅库特马少年,小乔治,看着自己视作父亲的“灵兽”的驼兽晃晃脑袋,身躯变得飘渺而阴冷,打着响鼻往镇子外走去。

怀有恶意、贪恋血肉的亡灵复苏了,他们虎视眈眈。

因为眷恋而滞留在生者世界的亡灵同样得以显形,他们从砖缝、门楣、小巷、兽栏走出。

即使是聚落外出现的亡魂也并非都是恶客。

“哟,老乔治。”一头自结界外浮现的白鲸,顶碎了一团嗷嗷乱叫的鬼火,和渐渐变回人身的雅库特马打了个招呼。

“哟,山姆。哈哈哈,叫你生个崽,现在,鱼罐头没人记得你咯!”

“啧,你就笑吧。”白鲸变成一个三米高的壮汉,没好气地踢了老乔治一脚。“我是不愿意生吗?我是找不到个子和我差不多的家伙!”

“哈哈哈哈,你被记在镇长的书架上了,至少托尔一直记得你,不然你也要和那些家伙一样失去理智了。”

“是啊。”他们合力抱住一团骸骨球,让一只矫健的麋鹿亡灵远远一箭射爆。“至少托尔还记得,你的记录一直存在,在镇长的办公室里。”

“话说托尔呢?我死后才知道那家伙居然也是......”

“祂的战场不在这里。”

“那我们可不能拖后腿啊。”

终末祭,博德还在兀自跃动身姿,俯身和踏步的频率越发急促,他疯狂地击打大地,以皮膜为鼓,以白骨为锤,以熊熊燃烧的原始欲望为火,为了整个极北之地的未来呼喊!

隐约能看见,那些不同于生者的身影在仪式师周围一同舞蹈。

即使坟茔总以否定作答,灵兽可从来都不是什么传说啊。

是的,北地之梦将在今日破灭,但是绝不是破灭在终末祭,而是在盛大的冬幕节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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