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启刚从安置完极乐之匣的,又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草之国。
那拥有强大力量的极乐之匣,虽被妥善安置在隐秘之地,可离开它身边的每一步,都让商启满心无奈。
他深知,这世间变幻莫测,虽说此刻唯有自己知晓那极乐之匣的所在之处,
然而命运的丝线错综复杂,谁敢断言不会有某个阴差阳错的机缘,让旁人误打误撞摸索到它的隐匿之所,进而将其据为己有呢?
商启心心念念着封印之术,在他的构想里,倘若能娴熟掌握封印之术,那极乐之匣便能被封印进卷轴,从此如影随形,再无遗失之忧。
提及那封印卷轴,还是砂忍村的千代长老交付于他,用以存放穷奇傀儡及其他傀儡之物。
只是,商启目前也仅掌握了放出与收回的皮毛之法,况且这卷轴容量有限,对于体型稍大之物,实在难以容纳,极乐之匣这般体积,自是无法封印其中。
刚踏入草之国的地界,还没等商启站稳脚跟,一名衣衫褴褛、神色慌张的贫民窟平民,便火急火燎地冲到他面前,那焦急模样,
“赌医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平民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哭腔喊道,
“咱那儿来了个急症患者,怪得很呐,谁都瞧不上,铁了心就等您去救命,眼瞅着再拖下去,人怕是都要凉透、僵在那儿啦!”
商启目光沉静,神色波澜不惊,他常年开启着仅一成功率的真视之眼,这是他锤炼精神力的独特法门,借由不断刺激精神,使之坚韧如钢,恰似在狂风骤雨中依旧稳立的劲竹。
此刻,他眸光透过真视之眼扫向那平民,须臾间便洞悉对方所言非虚,并非是妄图骗取大名府奖励、拿他当幌子的狡诈之徒。
“行,带路吧。”
商启颔首应允,简短的话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平民忙不迭地在前方匆匆引路,七拐八绕,带着商启深入到贫民窟那错综复杂、阴暗逼仄的小巷之中。
待走进一间破旧不堪、四处漏风的屋子,商启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一位棕色头发男人。
那男人四十多岁模样,可周身气息奄奄,仿若被岁月与病痛抽干了生机。
商启用真视之眼细细打量,不由皱起眉头,只见这人全身暗伤交错,密密麻麻如同蛛网,
内里脏腑器官更是衰败不堪,几近枯竭,生命之火犹如残烛,仅靠着最后那缕游丝般的气息顽强摇曳。
换做往常,面对这般油尽灯枯、药石无医的患者,商启会果断选择让其安乐离世,免受病痛与苟延残喘的双重折磨。
可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眼角余光瞥见男人发根处那一抹隐匿的红色,心头猛地一震,瞬间打消了此前的念头。
原来是染着头发,难怪找不到有红发的特征的人。
“你找我,我来了,不过你这情况,我无能为力。”商启直言不讳,声音冷硬,打破屋内死寂。
“我找您,不是求您救我,是救我女儿!”那男人听闻,像是被注入一剂强心针,强撑着要起身,却猛地一阵咳嗽,身形摇摇欲坠。
商启见状,快步上前扶住,这轻微动作却似触动了男人身体的“崩坏开关”,让他气息愈发孱弱,恰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别急,慢慢说。”商启放缓语气,低声安抚。
“我叫清水健,漩涡清水健。”
男人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仿若耗尽全身力气,
“我知道您四处寻觅漩涡一族,是为封印忍术吧。我愿用这封印忍术做交换,只求您救救我女儿。”
商启环顾四周,屋内空空荡荡,并无半点忍术卷轴的影子,不禁疑惑道:“你要怎么教我?”
清水健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喉咙涌动,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前衣襟,他却顾不上擦拭,急声道:
“您去救她,告诉她,她妈妈的棺材里有封印术卷轴,她会带您去坟墓取,到那时,封印术就是您的。”
“我去哪儿救她?”商启追问。
“北谷,她被捉到草忍村北谷了,我女儿叫天使萌,告诉她,我……”
商启未等他说完,迅速掏出一根银针,精准刺入他一处大穴,手法娴熟利落:
“这一针,能保你两时辰。有话,等你女儿回来亲自说。”
言罢,在清水健满是感激的目光中,转身大步迈向草忍村北谷里,那里,是天使萌的受难之地,也是他获取封印忍术的希望之所。
………………
我叫漩涡天使萌,承载着父母期望我如天使般无忧无虑的心愿,虽然父亲让我隐藏姓氏。
在村里的那些日子,阳光总是那么柔和,风总是那么轻柔,生活平和而安宁。
直到那一天,那个重伤的草忍村忍者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的伤势触目惊心,
我内心的善良瞬间被触动,竟全然忘记了父亲让我不要轻易暴露特殊能力的叮嘱。
我让他咬了我的手臂,看着他的伤势逐渐稳定,我还满心欢喜,却未曾想,这一善举成为了我噩梦的开端。
第二天,我就被粗暴地掳到了草忍村北谷的地牢里。这里弥漫着腐臭和血腥的味道,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那些残忍的忍者,把我当成他们的医疗工具,每当他们受伤,就会如恶狼一般扑向我,疯狂地咬我、吸我的血。
我拼尽全力反抗、挣扎,可换来的只是无情的毒打。
我只能无助地蜷缩在阴冷的角落里,身上的新伤旧痕叠加,疼痛已经让我的身体变得麻木。
而内心的绝望,却如汹涌的潮水,一次次将我淹没。
我无数次在黑暗中祈祷,祈求上天能听到我的声音,派来一位神明拯救我。
这地牢就像是恶魔的地狱,死亡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萦绕着我。
我甚至想到了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这样就能逃离这无尽的折磨。
然而,就在我被抓的第三天,奇迹发生了。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地牢的死寂,尘土飞扬中,一个身披威武铠甲的白发青年出现在我的面前。
落日的余晖如同金色的纱幔,轻轻洒落在他背后的翼型装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的身影在光芒中显得高大而神圣,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神明。
他的双眸散发出神秘而好看的幽光,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神圣和厉风的力量。
那些曾经折磨我的“恶魔”,在他面前瞬间化为一地碎肉,血雾弥漫。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带来希望的震颤。
“你是天使萌吗。”
他的声音清澈而温暖,如同天国传来的圣音,瞬间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黑暗尽头的曙光,所有的绝望在这温暖的声音中如冰雪般消融。
他缓缓伸出手,掌心涌出温润柔和的绿色查克拉,宛如春日暖阳下的涓涓细流,轻轻包裹住我伤痕累累的身躯。
这查克拉所到之处,疼痛如冰雪遇暖阳,迅速消融,手臂上那可怖牙印、淤青伤痕,乃至心底的恐惧绝望,都在这温暖治愈力量下渐渐消逝。
在他那温暖的查克拉包围之下,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泪水奔涌而出,说出了一句:“卡米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