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三十多年前死于黑水州,那里天机紊乱,根本推算不出死于哪家之手。”
“黑水州?具体那个具体什么地方?伍佲去黑水州做什么去了?”
“夫君去黑水州跟九州商行谈生意,死在了黑水州江水郡,黑水州那边根本没有给出任何线索。”说到这里,伍夫人眼睛又红了起来。
“生意上现在是什么情况?静明宗和天阵门是怎么打压伍家的?”
“自从夫君去世后,以前和我们合作的商行都在压价格,伍家制作的各种阵盘和阵旗都被静明宗和天阵门针对,价格一降再降。现在连工匠的薪酬都开不出来了。”
“伍夫人觉得伍家怎么才能走出如今的困境?你就随便说说就好,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姜子川道。
伍夫人思索了一会道:“我觉得伍家想要摆脱眼前的困境要有三个前提条件,第一就是有大量的资金,能稳住工匠,不能让工匠被这两家都挖走。第二就是能把伍家内部拧成一股绳,不能再内斗了。这两个条件就算能达成,伍家也只是慢性死亡,因为近百年伍家的阵盘和阵旗就没有研究出新的类型,以前的各种阵盘现在有很多小的家族和宗门都在做,利润已经很薄了。伍家要想真正的摆脱困境,就要有新的阵盘或阵旗,要不然就是能把现有的阵盘和阵旗的制作成本降下来。”
姜子川道:“伍夫人这不是对家族生意挺有见解的吗?”
伍夫人低声道:“这些都是夫君在世时的经常提起的,我哪里有什么见解。百年前夫君就经常这样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
“伍佲出事前有什么异常的言语或行为吗?”姜子川问道。
伍夫人沉思道:“夫君出事前心情很好,当时夫君好像说过伍家要崛起了。去黑水州的前一天还喝醉了一次,我已经很少看到夫君这么开心了。”
“谢谢伍夫人,明天早上我和三师姐跟你一起去趟伍家,”姜子川对伍夫人道:“今天晚上麻烦伍夫人画一张伍佲的画像,如果有他生前的贴身衣物或毛发更好。”说完姜子川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姜师兄,三师姐答应带我去了。”鹤儿看到姜子川回来,高兴的扑了上去。
“那太好了,你赶紧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们一起去,我带你吃糖葫芦。”姜子川没有想到三师姐会答应鹤儿的要求。
姜子川拿出躺椅坐在院子里的柳树下,这颗柳树是姜子川和鹤儿昨天刚刚挪过来的,姜子川嫌院子太空旷了。伍家的事情应该和静明宗,天阵门脱不了干系。明显的商业仇杀,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做的罢了,两家都是庞然大物,伍家虽然也在仙界经营了几万年,但是对这两家来说依然是蹒跚小儿。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鹤儿就来姜子川这敲门:“姜师兄,快点起床,别让三师姐走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姜子川推门望着鹤儿道:“你是不是一晚上没有睡觉啊?”
来到三师姐的住处,伍夫人已经在门口等候,见到姜子川过来,赶紧递过去一个画卷和一个袋子道:“师叔,这是夫君的画像和在衣物上找到的头发。”
姜子川接过伍夫人递过来的东西道:“三师姐,我和鹤儿去一趟黑水州,看看能不能找到伍佲的死因,然后再去伍家寻你。”然后又对伍夫人道:“伍夫人,你回去后把和伍佲一起去黑水州的人的画像都找一下,然后再把这些人的贴身东西一起送到黑水州丽水郡姜家。”
三师姐看了看姜子川道:“你六师兄正好前几天去你家了,等下我给你六师兄发个传讯符,让他等你几天,然后一起去伍家吧。”
“谢谢三师姐!”姜子川真心感谢三师姐,这是看自己修为低下,让六师兄护着点自己。毕竟伍家的事情牵扯甚大,自己死在半路上真的太正常了。
走出谷外,三师姐对伍夫人的头部打出一道法决道:“你们路上注意点!”说完提着昏迷的伍夫人坐上飞舟就消失了。
“我们怎么走?姜师兄,你有飞舟吗?”鹤儿道。
“有,上我的飞舟。”姜子川拿出一个飞舟,这是从家族中带来的,放在地上立刻化为一艘长一丈宽六尺的飞舟,正好能坐下两人。
丽水郡,鹤儿左手拿着一个糖人,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道:“姜师兄,这个糖葫芦太好吃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多买点,我想给三师姐带几串。”
姜子川手中也拿着一串糖葫芦,边吃边说:“可以啊,到时候我们买一些材料自己做。”
“姜师兄,你会做吗?我这还有一些灵石,是师兄们给我的,你看看能买多少?”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个乾坤袋。
姜子川对鹤儿道:“不用,你自己留着吧,我的灵石比你多。”然后指着前面道:“到了,这就是我家。”
看着已经有两年没有回来的家门,姜子川心中也是有些激动,不知道妹妹现在怎么样了。进门看见陈伯,姜子川上去两步道:“陈伯,我回来了。”
“二少爷回来了啊,老爷在坐班,夫人在家,小姐也在。”陈伯看到姜子川回来,也是很高兴。
“我师兄在不在?”姜子川问道。
“前天来过,说是等你,住在同福客栈。”陈伯道。
“那陈伯你去通知下六师兄,就说我回来了,明天上午我过去找他。”姜子川刚说完,鹤儿就道:“姜师兄,我想去找六师兄,六师兄曾经说过要带我买木偶的。”
“那好,陈伯你带鹤儿一起去吧,”
姜子川进到家里跟母亲刚说几句话,妹妹就跑了过来:“二哥,你回来也不找我?”
“听母亲说你在听先生讲课,就没有打扰你。学业怎么样?”姜子川看着长到自己下巴的妹妹,眼中充满关爱。
“我的学业肯定比你的好,先生和母亲经常夸我,还说以前就没有夸过你。”姜玉珠仰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