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多日之后,雍正的精神愈发萎靡不振,憔悴之色深深烙印于面容之上,尽显疲态与沧桑。
请了太医看过,也没有什么作用。
恰逢此时,内务府听闻民间有术士声称能炼制可提神补气、延年益寿的丹药,便将此事禀于雍正。
起初,雍正听闻此言,心中尚存疑虑。然而,身体的极度疲惫与精神上的高压之下,终决定一试。
那丹药便被送进宫来,置于一尊精美的瓷瓶之中,刚一开启,便有一股奇异的香气袅袅飘散而出,弥漫在空气之中。
养心殿内,雍正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略显苍白。
“呈上来。”雍正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小太监闻听此言,赶忙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双手恭敬地捧着丹药,头也不敢抬。
雍正伸出手,拿起一颗丹药,目光转向小太监,冷冷说道:“吃了它。”那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
小太监心中猛地一颤,深知违抗圣命必将招来灭顶之灾,只得颤抖着双手,将丹药放入口中,艰难地吞咽下去。
片刻之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小太监的脸上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原本紧绷得仿若弓弦的神情也舒缓开来,仿若紧绷的琴弦突然松弛。
他只觉一股暖意在体内缓缓流淌,四肢百骸仿佛被注入了一股蓬勃的新活力,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竟变得轻松许多。
雍正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身体微微前倾,急切地问道:“如何?”那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期待与紧张。
小太监连忙跪地,磕头谢恩,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庆幸:“回皇上,奴才服下丹药后,只觉浑身舒畅,精神焕发,先前的困乏之感仿若被一阵清风一扫而空,实在是奇妙无比!”
雍正听闻,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挥了挥手,屏退众人,怀着一丝忐忑与期待,服下了丹药。
片刻之后,他竟觉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精神也为之一振,仿若疲惫与焦虑都被这神奇的丹药暂时驱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后,每当心烦意乱、精力不济之时,他便如同着了魔一般,服下丹药以求解脱,仿若沉溺于这短暂的虚幻之效中无法自拔。
然而,时光流转,随着时日的缓缓推移,雍正对丹药的依赖日益加重,仿若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泥潭。他开始频繁地召术士进宫,命其炼制更多的丹药,甚至在宫中专门辟出一处放置炼丹器具,命人秘密炼制丹药供其服用。
曾经那个勤勉睿智、英明果敢的帝王,如今却在丹药的迷雾中渐渐迷失了,不顾御医们声泪俱下的劝谏,一心沉醉于丹药带来的短暂虚幻之效,却浑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危险的深渊。
颂芝一路疾行,神色匆匆却难掩眼底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意。
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娘娘,皇上如今对那丹药已经完全离不开,服用得愈发频繁了。”
华妃端坐在雕花椅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金簪,看似随意地开口:“是吗?”
颂芝微微抬眼,接着说道:“起初皇上还谨慎小心,可不过几日,便被丹药带来的神清气爽之感迷惑。如今,若哪日未服丹药,皇上便萎靡不振,连早朝都难以支撑。”
女主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很好,继续留意皇上的动静,有任何情况即刻来报。将皇上的情况传给哥哥,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说罢,她望向窗外那阴沉得仿若锅底的天空,仿若看到了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十几日后,紫禁城沉浸在一片诡谲压抑的氛围之中,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让人窒息。
养心殿内,厚重的帷幔低垂,雍正卧于龙榻之上,毫无征兆地吐血昏迷,仿若一颗参天大树轰然倒下,太医们却束手无策,仿若一群无头苍蝇,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乱作一团。
而华妃,此刻正端坐在自己的宫殿中听闻雍正昏迷的消息传来,她先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精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繁复华丽的衣装,仿若即将去赴一场盛宴,而非去探望病重的皇帝。
“来人,摆驾养心殿。”华妃的声音冰冷。
行至养心殿门口,华妃猛地停下脚步,扫视着周围的太监和宫女,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皇上有恙,需要静养,其他嫔妃一律不能进来打扰皇上,都在宫中为皇上祈福吧。”
宫人们齐齐下回称是,仿若一群训练有素的木偶,分别散去各宫传达华妃的旨意。
踏入殿内,那刺鼻的血腥气混合着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华妃莲步轻移至雍正榻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昏迷不醒的皇帝,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或担忧。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华妃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关切,仿若在说一句无关痛痒的问候,又看向苏培盛“皇上什么时候能醒?”那语气仿若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苏培盛恭敬的站在一旁,看着华妃语气不明的态度,回答得小心翼翼“回娘娘,太医说能否醒过来,要看皇上是否熬得过来了。”那声音仿若在风中颤抖,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华妃听闻苏培盛之言,嘴角刚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却突然听闻殿外传来一声尖细的通报:“太后驾到——”她神色一凛,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随即摆出一副恭敬担忧的模样,转身迎向太后。
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步入殿内,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仿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给太后娘娘请安。”华妃恭敬行礼。
“起来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为何会突然晕倒。”太后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