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白王并不是他的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成为新的白王,”叶惊尘的眼神变得深邃,“他为此已经谋划了好几十年的时间了。”
上杉越挺直腰板,“说到底这是我上杉家自己的家事,倒是劳烦你费心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把老二给抓回来!”
见上杉越同意伸出援手,叶惊尘点了下头,“上杉前辈,此事不急,您一出面,必定打草惊蛇,猛鬼众那边说不定会接收到赫尔佐格的绝杀令,届时整个东京,乃至于整个东瀛,都很有可能变作人间地狱。”
上杉越看向叶惊尘,“那你的意思是?”
“拿回属于皇的权力,将赫尔佐格所扮演的橘政宗这一身皮给撕烂!”叶惊尘拿起水杯,透过透明的塑料杯看着源稚生,“仅仅凭借源稚生一个人的威信与实力,不足以令蛇岐八家彻底臣服,但曾经的大家长与未来的大家长一起出面,这就由不得蛇岐八家外五家的家长们不同意了。”
“何况这本就是您应该做的,旧皇将权柄传递给新皇的时候,大都是要替新皇磨平掉权柄上的荆棘的!”叶惊尘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蛇岐八家外五家的作用,就是搞好后勤工作与准备工作,犬山家此次在源氏重工抵御猛鬼众的入侵,已经是劳苦功高了。
后面牺牲流血的事情,就多多让给其他外四家吧。”
源稚生听着叶惊尘的言论,不敢苟同,“蛇岐八家同气连枝,何必如此勾心斗角,斤斤计较!”
“他说得没错,这是你作为未来的大家长所有必要掌握的制衡之术!”上杉越看向源稚生的脸。
源稚生立即低下了头,他只觉得此时的上杉越像山一样,这便是父权。
此时,天空中突然一声落雷!
叶惊尘拉着绘梨衣站了起来,“源稚生,联系人安排车子来接我们,同时以你的名义,发出蛇岐八家召集令。”
“嗯,我知道了。”源稚生无力地站起来走向拉面店里的座机,他知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驱逐橘宗政,他拨通矢吹樱的电话,“莫西莫西。”
矢吹樱:“少主,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您现在在哪里?”
源稚生:“神奈川町的一家拉面馆里,你安排乌鸦开个大点的车过来,要接四个人回去。”
矢吹樱:“嗨!”
源稚生:“源氏重工那边……怎么样了?”
矢吹樱:“源氏重工守护下来了,不过犬山家的人员伤亡惨重……”
源稚生:“嗯,我知道了……以我的名义,向各家家主发出集结令。”
源稚生挂断了电话。
乌鸦很快便开着商务长车,停到了拉面店门口。
他走下车子,朝着店里站着的源稚生挥手,“嘿!老大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担心死我了!”
“叶桑,上车。”源稚生率先走出拉面店,坐上副驾驶。
叶惊尘拉着绘梨衣,看向上杉越,“上杉前辈,我们走吧。”
都上车后。
源稚生发话,“出发,源氏重工。”
“嗨!”乌鸦发动油门,透过车内后视镜,注意到了上杉越,“老大,这位大叔是谁?”
源稚生没有回复。
绘梨衣不方便说话。
这个问题不能掉地上!
叶惊尘直了直身子,“这位是前前任大家长,上杉越前辈。”
“哦~”乌鸦正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忽而意识到了上杉越是谁!顿时如遭惊雷,“啊?!”
乌鸦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这句话,一脸窘境。
叶惊尘敲了下车窗玻璃,“专心开车,少说话。”
“嗨!”乌鸦如蒙大赦,顿时闭上了嘴,向叶惊尘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车上,一路无话。
上杉越与源稚生默契地闭目养神。
叶惊尘和绘梨衣用小本子与笔,笑嘻嘻地交流着。
乌鸦专心地开着车,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用心开过车,简直达到了心无旁骛,人车合一的境界。
很快,就到达了源氏重工。
源氏重工大楼。
此时,建筑物上,明显有着被攻打过的迹象。
一头红色冲天发的夜叉,带领着十几名护卫正在巡逻。
见副驾驶上是源稚生,立马示意手下放行。
乌鸦将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到源氏重工门口后,叶惊尘、绘梨衣、上杉越、源稚生,一起走了出去。
乌鸦看着上杉越远去的背影,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夜叉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哦嘿!乌鸦你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一脸衰样!”
“没,没什么事,”夜叉眼神躲闪着,他连连扭动车钥匙,想开着车到地下停车库去静一静,“就是接了下少主回来。”
夜叉太了解乌鸦了,这小子一但露出这种神情,眼睛飘忽不定,就准有事情。
夜叉手伸进车窗,一把拽住乌鸦的衣领,“不,你小子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快说!是不是关于跟在老大身边的那个老头的事情?”
啪的一声!乌鸦一巴掌抽在夜叉脸上。
“我*,你敢打老子?”夜叉哪能受这鸟气,伸手拽住乌鸦的衣领,高举起自己邦邦硬拳头。
“我是在救你命!”乌鸦压低着声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上车,我到地下停车库悄悄和你说。”
夜叉见乌鸦表情严肃,强压住自己被扇巴掌地怒火,“你最好给本大爷一个合理的解释!”
乌鸦带着夜叉来到地下停车库,告诉了他一些东西……
“什么!那个老头……不,老前辈,”夜叉坐在副驾驶上,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是上杉大家长?!”
啪的一声!乌鸦对着夜叉的脸又是一个反手抽,“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夜叉这次没有生气,他捂着脸,对着乌鸦一脸谄笑,“没没没!多谢我乌鸦哥的提醒,让我悬崖勒马!”
说着,夜叉恭恭敬敬地给乌鸦点上了一根烟。
乌鸦抽着烟,甩了甩手,没好气地笑着,“夜叉,你现在这副样子让我觉得恶心。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夜叉给乌鸦捏捏肩,“诶,乌鸦哥见外了,咱哥俩谁跟谁?我们可是这么多年的手足兄弟了!”
乌鸦深吸一口烟,一种即将发生大事件的预感萦绕在他心头。
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