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祖龙将茶水一口喝下,接着说道:
“自那日您将那根撑天巨柱投入东海起,东海,便成了洪荒修士趋之若鹜之地。”
“许多修士,都慕名而来,妄图参悟其上带有的法则之力。”
“而有些,则就是想亲眼目睹一番那柱子上的威压,以此磨炼意志。”
“现任东海龙王敖光,也为此忙的焦头烂额。”
“这本是一件好事,可......”
说着,祖龙话锋一转:
“可是,其他三海龙王,好像对此颇有微词。”
“法则之力?”
“颇有微词?”
玄牧听完,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丝深邃,内心暗暗思索。
他记得当初创造金箍棒时,好像是融入了亿丁点的法则。
毕竟系统奖励他的三千法则,他早已运用的炉火纯青。
更何况,系统的奖励,和无敌领域不同,一直都没有什么限制。
想着要做就做好点,他就将那些攻伐类的法则之力,融入了金箍棒内。
但他也没有想到。
龙族能为此事内斗。
他轻轻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问道:“那三海龙王,都做什么了?”
“能让你这么心不在焉?”
祖龙抬起头,有些纠结道:“那...那三海龙王,好像......反了!”
话音落下。
出乎祖龙预料。
玄牧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微微点头,像是在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原本祖龙已经做好了被玄牧斥责的准备。
毕竟自从他定居昆仑山,开始为玄牧效力以来,龙族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玄牧麾下势力。
与原本的历史轨迹不同。
祖龙并未陨落。
龙族也一直以他为尊。
尽管他曾公开表示不再插手龙族事务,甚至与龙族彻底断绝关系。
但...那不过是为了保存龙族有生力量的权宜之计。
龙族上上下下,都知晓其中内情。
而现如今,龙族内部爆发争斗,作为龙族的老祖宗,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也是他犹豫许久的原因。
一方是他的子孙。
一方是他的恩人。
他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生怕玄牧一怒之下,将其他三海龙族覆灭。
毕竟,谁会看着自己麾下势力反叛,而无动于衷?
“行了,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吧。”
玄牧甚至都不需要过多思索,便已经明悟了祖龙的担忧。
但他也并未解释什么。
龙族虽在名义上来说。
是他麾下势力。
但...他也一直没有管过龙族什么。
都是任由其发展。
并不像是对待三教那般,对待龙族。
只是在需要对方时,让祖龙替他传话。
这种做法,其实更像是一个渣男。
所以玄牧自认为,自己并无插手龙族内部事务的身份。
可眼下,祖龙既然已经禀到他这里。
那就不能当没听见了。
“是!”
祖龙虽无法揣测玄牧内心的真实想法,但见他神色平静,并未显露出丝毫怒意,心中悬着的那块巨石终于缓缓落地。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缓缓开口道:
“前辈,您应当知晓,这四海之中,各有海眼一处。”
“这些海眼,自古以来便是水族镇守的关键要地。”
“当年龙凤量劫之时,我龙族也不得不分派精锐,驻守海眼。”
祖龙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对往昔峥嵘岁月的回忆。
他稍作停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
“如今,四海海眼虽依旧由水族镇守,但因龙族身存业力,已大不如前。”
“以前只需数百族人便能稳固的海眼,现在则需数万龙族,才可堪堪镇压。”
“可......龙族又能有多少族人?”
祖龙长叹一声,神色黯然。
说到这,玄牧心中,也对三海龙王的反叛,有了些许猜测。
果然。
下一瞬,便听祖龙继续说道:
“但自从您将那根撑天巨柱投入东海,便不知怎的,那东海海眼,居然平稳下来,直至今日,都未曾出过差错。”
“因此,也解放了东海大多数族人,使得他们可以正常修行。”
“甚至那根撑天巨柱,现在被族人们已经称之为‘定海神针’。”
“而其余三海龙王眼见此景,便心生贪念,暗中勾结,欲谋求定海神针,试图掌控海眼的力量!”
“他们的理由是,恢复龙族昔日荣光......”
说到最后,祖龙的神色也颇有些尴尬。
毕竟在他看来,三海龙王这个想法,简直是有些坐井观天。
这种幼稚的理念,说出去,都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不说创造出定海神针的玄牧,就是那几位圣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瞬间将海眼的暴动平息。
玄牧闻言,神色依旧淡然,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这剧情......有点熟悉!
能将这些串联起来的......
哪吒出世!?
玄牧心中暗自思忖。
哪吒,本应是灵珠子转世。
而灵珠子,又本在阐教太乙真人手中。
可如今,因为他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
导致封神已经开启,阐教却并未拥有灵珠子,太乙真人也未曾携带灵珠子下山。
但眼前这东海海眼与定海神针的情况,又分明与哪吒出世前夕,十分相似!
念及此,玄牧静下心来,将神念投向陈塘关方向。
……
陈塘关。
李府。
“夫人,你这都已经怀胎三年零五个月,这崽......能健康吗?”
此刻,李靖正和殷夫人躺在榻上,他眉头紧锁,脸上带有几分忧虑,压低声音说道。
原本,他想说的是:
‘这崽......能是我的吗?’
毕竟怀胎三年,还不出世的,在整个人族历史中,闻所未闻!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除了仙家,整个洪荒,他想不出第二人来。
但看到殷夫人那埋怨到可以杀人的锐利眼神,李靖只得讪讪一笑,换了一副说辞。
“哼!”殷夫人冷哼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李靖,愤愤地说道:“李靖,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怀胎这么久,你不心疼我也就罢了,还这般质疑孩子!”
“不想过,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