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今天我们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凌羽枫说道。
“我总觉得,我的抑郁症好了,不用去看了。”唐诗说道,“对了,莫导演送来的剧本,我看了是挺有挑战性的,或许你应该再考虑一下?如果我不是怀了孕,我也想参演啊。”
“我和我大哥说好了的,这两年不接戏,就在家陪着你。哪怕以后不能再红,我也不会后悔的。在我心目中,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陶涛。”
唐诗随着他出发了。
“可惜陶医生不肯上门,要你舟车劳顿地跑到她的诊所。如果她不是这个城市里最好最出名的心理咨询师,我才不会让你找她。”凌羽枫说道。
“她确确实实有两把刷子。和她聊天确实是有点效果,至少现在我没想死了,人也开心了好多。”唐诗说道。
“什么?你曾经想过死?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想瞒着我瞒到几时?”凌羽枫大吃一惊。
“我已经痊愈了,我现在觉得人生充满希望和乐趣。我不想自杀了。”唐诗说道。
“我更觉得暂别影坛的决定十分英明了。要不然,不知哪一天拍完戏回来才发现老婆没了,我是会精神崩溃的。”
“我是说走嘴了。以后我一定会小心一点,要不然,精神崩溃的那个就是我了。”唐诗说道。
此时,车子已经开到了一栋华丽的摩天大楼下。凌羽枫和唐诗下了车便坐电梯上了25楼。
“我们约了陶涛医生。”凌羽枫对前台说道。
这里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四周有着一个个的门,每个门里头都有一个心理咨询师引导着心理受损害的人,好让他们以健康的心态走完人生的下半场。
“陶医生还没有回来。”前台小姐说道。
唐诗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她想:陶涛一向准时。
虽然每一次咨询都是准时开始,不会提前哪怕一分钟或推迟一分钟,可是她其实每一天都会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办公室,做好各种准备。
可是现在距离开诊时间仅剩下十分钟了。
于是,她问道:“陶医生今天请假啦?”
“没有。可能是迟到了吧。”
唐诗心中更惊疑不定了。
她连忙拨了陶涛的微信,打算与她视频通话。
可是,手机一直在响,却无人接听。
“羽枫,你陪我去一次陶涛家里。”唐诗急切地对凌羽枫说道。
“她偶然迟了一次到,你就不要上门催了。没准人家现在是在马路上堵着呢。”
“她是坐地铁来的。”唐诗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的私人友谊发展得可真不错,人家住哪儿,坐什么交通工具出行你全知道。”凌羽枫说道。
“我还知道她目前独居。有父母。
“他们家原本是市郊的菜农,后来城市扩展,政府征地,给了他们家将近一个亿。
“她的父母拿着这笔钱买了一大堆房子,目前光是每月的租金收入便超过二十万。
“她工作是为了兴趣。她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她自己的物业。”
“原来是个可以躺赢的拆二代啊。”凌羽枫说。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一座公寓楼前。
楼下的大堂里,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保安。唐诗向他打了声招呼,他便挥挥手让他们进去了。
两人坐着电梯来到15楼,唐诗轻车熟路地走到1501门前,按响了门铃。可是,没人来开门。
半个小时后,他们忐忑不安地叫来了警察。警察又叫来了保安。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警察们砸开了1501的大门,几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凌羽枫看了看屋里,只见这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复式结构的房子。
第一层是厨房、厕所、饭厅和客厅。饭厅和客厅的交界处有一个螺旋形向上伸展的楼梯,通往第二层。
他们在第一层找了找,没有发现异样,于是又上了第二层。
第二层就更简单了,只有一个卧室和一个厕所,卧室外是一道走廊,外面一侧用栏杆围着,倚着栏杆可以俯瞰大厅。
警察们推开了卧室的门。
只见里头窗明几净,挂着粉红色的窗帘,还放着大大小小十来个绒毛玩具。
一张大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唐诗凑上前去一看,正是这个房子的主人陶涛。
“对不起,警察先生。我不知道,原来她是睡着了。”唐诗大为窘迫,尴尬地说道。
“我们这么大声地砸门,她居然没醒?这也是件怪事。”其中一个岁数大点的警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