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爷楼上请!”
“新来的胭脂,各位走过路过的进来看看啊,一定有您心仪的,咱家东西姑娘买了心欢喜,公子买了更俊俏。”
“包子出笼了,又大又香,皮薄肉多……”
“咱们上回书说到,北齐当朝乃女子……”
顺着声音而去,就看见李承泽斜倚在椅子上,一边端着茶杯,一边听着说书人讲北齐归顺的喜事听得津津有味。
听到精彩处,他还不时拍手叫好,脸上满是兴致勃勃的神情。
他对面坐着谢必安,本来应该坐着两个人的,可是前阵子范无救考上了状元,现已经官拜五品。
谢必安静静地饮着茶,目光时刻留意着李承泽的一举一动。
另一张桌子上,范闲正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酒,身影满是落寞。
自从李承泽传位李承翡后,范闲就这样一直默默跟着,也不主动搭讪,李承泽也从没有理过他。
“好!”
“快哉!”
酒楼里人声鼎沸,却冲不散范闲心中的愁苦。
“话说,你们可知那带领北齐归顺的是何人?”
说书人这话一出,引来一片哗然。
“我知道,我知道,是肖恩的孙子,叫言冰云。”一人满脸红光抢着回答道。
“肖恩啊,那可是生擒那位的人,呔,要我说,抓的好,想想咱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人义愤填膺说道。
说书人一拍案板道:“咱们先不提这过往的事,如想听咱们下次再说,今天我来给大家揭秘这位小言公子,现如今鉴察院院长和咱们陛下的二三事。”
……
……
“哇,真爱啊,为了一人送上一国。”
“唉,就是可怜咱们的林郡主了。”
“什么!你还不知道?林郡主和当年的花魁司郡主合开了一个胭脂店,现在红火着呢,要我说咱们女人啊,就该如此!”
“话说,咱们太上皇承泽皇帝怎么同意弟弟的事的?毕竟这事自古以来都是……”那人嘟囔着,不知该怎么形容好。
李承泽听着这话心里无奈一笑,弟弟这把棋下的好啊,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了这事,言冰云以后就顺理成章了啊。
至于反对?反对什么,反对有一个人能时刻陪在弟弟身边还是反对一个以国为嫁妆的弟夫没有能力?
可别了,有一真心人不容易,他最是知道了。说着他将目光看向了谢必安,这傻子,前世今生一点也没变。
想到前世他为了替自己除去不利人物被范闲用暗弩将手腕折断,一声不吭自尽。
他可是一个用剑的人啊。
“殿下可是身体不适?”谢必安看见李承泽盯着他眼中似有泪花,紧张地开口。
李承泽摇了摇头,“必安,说过多少次了,喊我承泽就好。”
“殿下永远是我的殿下!”谢必安坚定地开口。
李承泽心中微微一叹,唉,还是慢慢来吧。
范闲嘴角泛苦地看着这一幕,这一刻他宁可自己的武功没有这么好,那就不至于听的这么一清二楚,看得这么明明白白了。
可是,他是真的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