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非这万朗是个爱花之人,可为何要专门建造一个密室来种植它们?而不是在院子里种?”
陶勇十分不解,完全想不明白。
“快,立刻让佟丰告诉所有人,千万别用身体触碰这些花草!”
李卓回过神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对陶鹏吩咐,神色极为严肃。
“公子,您这是……”
“先前本公子曾猜测,他们完成抢劫粮银的计划后,会在竹县和泗平,通过粮食来散播瘟疫。
若瘟疫当真是某种剧毒,那应该和这些花草有关,极有可能就是这些花草调配而来。
如果能弄清楚这些花草的效用,说不定就能找到破解瘟疫之解药!”
听完李卓的话,陶勇用力的拍了下自己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继而兴奋的看着李卓。
“对呀,陶某为何没想到?公子所言极是,这些花草定然就是调配剧毒所用,只是万朗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
就已被公子洞悉一切,让他们的一切付诸东流了。”
李卓发现这陶勇真是个马后炮,倒也没计较许多。
“眼下还不能完全确定,只是有此种可能而已,一切还需小连山那边完事后方能知晓。
希望本公子真的能猜对,如此一来,武安府那边的百姓,就无需受瘟疫困扰了。”
整整一夜,李卓一直都待在陶勇府上。
万氏粮行突然被官府查抄,在竹县引起了极大震动。
两个多月前那些山民消失,传闻被小连山妖怪吃了一事,在县中也引起了不少人关注。
原本此事已几乎无人提起,可当官府的人说,那些人竟然是被万氏粮行,借用运粮的名义给卖了后,顿时炸了锅。
“原来都是万朗这个奸商所为,死的好!活该!”
“真是令王某想不通,万朗已如此富有,他为何要如此做?”
相关话题迅速在整个竹县传播开来,破晓之时,小连山和泗平也双双有了结果。
那些莫名失踪的山民,已经被沈从义解救了出来,只可惜已经死了数十人。
皆是因为不听话被当众所杀,他们消失的家人也都被关在牢中。
所谓的圣天教徒,就是这些黑衣人假扮,有一大半都因反抗被杀,沈从义只活捉了四十多人。
沈从义派了一些人,将这些山民暂时安顿,又留下一些人驻守山洞,将里面兵器什么的都看护好。
立刻带人去了天运楼,此处已经被林文达带人给控制了起来,里面的所有客人都被赶走。
一些官道上的赶路之人,则是与那些被赶出的客人,一同好奇的站在周围看热闹。
“如何?可曾发现逆贼行踪?”
沈从义见到此种情况,心中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大人,目前尚未发现逆贼。”
林文达立刻行礼说道。
“怎会如此?据他们交待,那坛主和另外两位护法已经进入密道。”
沈从义紧皱眉头,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糟糕!中计矣!留下些人守在此处,林文达,你们迅速与本府赶回去!”
见此情形林文达虽感到好奇,也不好多问。
“大人,究竟发生何事了?为何在天运楼没有出现那几人的身影?”
胡铮奉命带人在山洞中驻守,见沈从义突然回来且脸色难看,并马上派人进入密道,十分不解。
在此之前,关于是否派人进入密道,追击逃走的坛主三人时,他们也讨论了一番。
最后是沈从义一锤定音,否决了这一提议。
他的理由很简单,既然已知此密道通往天运楼,只需让人守住眼前入口,再派人于天运楼守株待兔即可。
毕竟两头都堵住,他们绝逃不脱,若是冒然派人进入密道追击,由于里面空间狭窄,人数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若是里边再有机关暗器,只会徒增大量伤亡。
可眼下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沈从义脸色难看的望着他,满脸懊悔的叹了口气。
“林文达他们在天运楼并未发现有人出来,根据那酒楼的掌柜交待,也没有所谓的暗道出口,我等很可能被骗了!”
“什么?竟有此事?”
胡铮吃了一惊。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先前抓的那舌头在撒谎。
第二种可能,便是那所谓的坛主,故意与他们说出口在天运楼,为的便是防止败露后,好调虎离山。
本府真是愚蠢,竟未想到这一点,这处密道事关他的生死,又岂会让手下那些人都知道出口在哪?”
说到这胡铮也反应过来了,脸色立马阴沉如水。
“这些逆贼,真是狡猾如狐!倘若真是如此,一夜的时间,他们怕是早已逃脱了啊。”
沈从义没有说话,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即便这次收获不小,但主要之人却逃了,在他看来就是失败。
尤其是还在他们先动手的情况下,被人当着面摆了一道,简直是种莫大的羞辱。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林文达和范才率领着数十人,从密道中走出。
“启禀大人,这处密道的出口并非通往天运楼,而就在小连山,我们都被骗了!”
虽说已有预感,可这一消息对沈从义而言,还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两下。
石室中,突然变的异常安静,他们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人,无论如何,那些百姓已经被我们救了出来,逆贼也是伏诛的伏诛,擒住的擒住,彻底破碎了他们的阴谋。
总体而言,收获还是不小的。”
胡铮小心翼翼的说了句。
沈从义久久没有说话,最终都化为失望的一声叹息。
“而今只能希望,佟丰和于大人那边有所斩获。”
话虽是如此说,沈从义依旧派人在小连山搜寻,万一发现对方行踪了呢?
午时左右,于辉也带人来到了小连山,与他们汇合。
“如常,此事怪我太大意,还当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眼下看来真是可笑至极。”
沈从义极为郁闷的和于辉说着,满脸悔恨。
用意很明显,希望于辉能去和那位贵人解释一二。
于辉的心情同样很糟糕,朱冲已经自刎伏诛,西门良这个主要之人又没抓住,比沈从义也好不了多少。
二人可以说是难兄难弟。
傍晚之时,他们带人浩浩荡荡的进入竹县城中,来到县衙,将佟丰也叫来问了下情况。
当得知佟丰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名主犯溜走,二人立刻将他骂的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