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听到易中海那愤怒至极、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后,心里猛地一惊,他那原本气势汹汹的脚步瞬间变得像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而他身旁的贾张氏听到易中海的喊叫,也是顺势停了下来,两人面面相觑之后,赶忙停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动作。
只见易中海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活脱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气冲冲地指着眼前的众人,嘴里大声呵斥着:“你们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成何体统?
长辈们没有一点长辈该有的样子,年轻人也是如此不懂事,咱们这个院子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光啦!”
易中海见几个人终于都老老实实停下来不再闹腾,便趁热打铁继续对着他们训斥起来:
“尤其是你,刘光齐!你身为一个读书人,怎么能胡言乱语,而且还这么不尊重长辈呢?
还有你,老刘,你好歹也是院子里有头有脸的二大爷,怎么能跟着一起瞎起哄呢?
你们这么做,传出去还不让街坊邻居们笑掉大牙吗?”
刘海中一听易中海这番话,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急忙跳出来反驳道:
“老易,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明明就是贾东旭先动的手,这件事情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来呢?”
然而易中海哪里会听他解释,他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哼,老刘啊,年轻人年少轻狂,偶尔冲动犯错也就罢了,可你作为一个长辈,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跟着一起胡搅蛮缠,你说说你这像什么话?
再说了,你别忘了你可是咱们院子里的二大爷,如果让街道办的领导知道了你今天这种荒唐的行为,你想想他们会怎么看待你?
恐怕以后你在领导心目中的形象就要大打折扣喽!”
易中海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是字字诛心,刘海中一听提到了街道办的领导,心里立马慌了神。
他深知这件事情一旦传到街道办领导耳朵里,对自己肯定没什么好处。
于是乎,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刘海中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说道:
“哎呀,老易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把这件事儿告诉街道办啊。
今天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我在这里向大家赔个不是,我认栽还不行嘛!”
“不行!绝对不行!岂能如此轻易地认错了事!你们瞧瞧我和我们家东旭,满脸满身都是伤痕累累啊,这可全部都是拜你们父子二人所赐!”
贾张氏瞪圆了双眼,怒不可遏地指着自己和贾东旭那满是淤青和血痕的脸庞,对着刘海中大声叫嚷着,坚决不肯让他就这样轻飘飘地用一句认错来敷衍过关。
刘光齐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回怼道:
“嘿!你还好意思提这个!我和我爹脸上、身上同样也是伤痕累累,到处都疼得要命!
要说责任,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打人的,应该是你们赔偿我们的医药费才对!”
贾张氏却完全不理会刘光齐的说辞,双手叉腰,蛮横无理地喊道: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就是你先挑起事端的,所有的后果都是你们自找的!
今天要是不把医药费给我们赔出来,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大茂突然插嘴道:“刘光齐啊,我看这事儿就是你的错!
谁让你那张破嘴整天胡言乱语的,乱说话惹恼了人家贾东旭,他能不跟你打起来吗?”
刘光齐一听许大茂这番话,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转头怒视着许大茂,吼道:“许大茂,你这家伙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要不是你先挑唆在先,我怎么可能会跟他们起冲突?说到底,你才是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
“好了,我不管你们那些破事,赶紧赔我们医药费,要不然我肯定去找街道办评评理。”
贾张氏连忙大声的说道。
“老刘,我看你赔贾家十块钱吧,要不然他们真去街道办告你啊!”
易中海见到刘海中吃瘪,赶紧连忙不忘补刀。
“唉!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行吧,算咱点儿背,我赔钱就是了,你们等着,等会儿我让我媳妇给你们送过来。”
说完,刘海中连头都没回一下,便闷着头急匆匆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刘光齐,则用充满怨恨与仇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曹坤,嘴里咬牙切齿地嘟囔着:
“都怪你这家伙,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从中作梗,我怎么会平白无故挨一顿揍不说,还得赔这么多钱?
哼!你给我等着瞧好了!这笔账,我迟早都会跟你算清楚的!”
听到这话,曹坤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轻蔑地笑了一声,然后挑衅般地冲着刘光齐喊道:
“哟嗬!咋滴啦?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有种你倒是放马过来呀!
看看究竟是谁被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我要是怕了你,从今往后我就不姓曹!”
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曹坤,刘光齐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和对方拼命似的。
然而,仅存的一丝理智最终还是让他强行克制住了内心那股汹涌澎湃的怒火,只是狠狠地瞪着曹坤,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好!你……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就在这时,兴许是因为太过生气导致情绪过于激动,竟不小心牵扯到了自己脸上刚刚才受的伤。
顿时,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袭来,疼得刘光齐忍不住呲牙咧嘴,眼泪差点都飙出来了。
“哈哈哈……”
周围围观的人群见到刘光齐这副狼狈不堪又略显滑稽可笑的模样,一个个都笑得前仰后合,有的甚至直接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的刘光齐,只觉得颜面扫地、无地自容,恨不能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见人。
于是乎,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过身拔腿就跑,一溜烟儿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身后那群依旧哄堂大笑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