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宜面带笑意的夸赞,几人快步踏进团练军营内,说说笑笑,聊着各种事情。
团练军营内,排整齐划的一排士兵,举枪瞄准远方靶子,“噼里啪啦”打着靶子。
白宜目光露出惊讶,意味深长的问道:“杨老弟,你这士兵都是一样军服,还人人有枪?”
正在跟白敏儿聊天的杨明语微微一愣,随便找了个借口,道:
“哎,都是风流老虎的功劳嘛!”
是吗?
几人进入一间大屋子内,这里是新修建起来的会议室,可以容纳十几个人坐着商量事。
屋内一张大长木桌及其椅子,上面摆放着一些凉水壶,旁边一个火炉燃烧的正旺。
“来请坐,白大哥,大小姐也请坐”
望着白敏儿,不知道为啥,感觉她今天打扮的,好像比以前好像更美了,
白嫩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秋水般美眸,微微带着笑意,嘴角更是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身上穿着白色柔软貂绒大衣,手上戴着黑色女式手套保暖,整个人显得高贵典雅。
这跟刚刚开始见时,感觉完全不一样,难道回家一趟,气质还变了?
“谢谢~”
轻轻道声谢,白敏儿点了点头,乖巧的抽出一张椅子,缓缓坐下。
这一声谢谢,可把杨明语整懵了,她这回家一趟,人咋还变温柔了呢?
“没事,没事……”
杨明语局促不安,连连摆手,跟着也拉出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上去了。
眼看对面白宜也坐下,杨明语眼神闪烁,试探问道:
“白大哥,大冬天的还瞎溜达啥啊,搁家里猫冬他不好吗?”
对于白敏儿,杨明语是不知道她为啥过来,但是白宜过来问这问那的,
肯定是有点不对劲,自己最担心的就是亚光城,没想到总督还是派人来了。
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时间,只要军队训练成功,并且同化所有士兵。
那自己就有底气对付亚光城,以及其他几大势力。
“哈哈哈哈哈………”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不知道老弟还有没有兴趣,跟我去骑兵队任职啊?”
呃!
杨明语一时愣住,片刻眼睛微眯,轻轻开口道:
“老哥就别说笑了,我这军务太多走不开啊”
白敏儿以一只胳膊支持着小脸蛋,面带笑意的盯着杨明语直勾勾的看,开始不断幻想。
土匪怎么了,土匪也是个好看的土匪,而且他还救过我,最重要的还亲过……。
这么想着白敏儿红扑扑的脸蛋,瞬间就更加红了,如一朵期待着盛开的花苞。
而杨明语似笑非笑,跟着白宜左拉右扯,终于把他给惹的按耐不住性子了。
“杨老弟,我就直说了,你能剿灭风流老虎,总督大人很高兴”
“大小姐又念你救命恩情,劝说总督大人,给你送来了三千大洋军饷”
“但温州形势风云变幻,这里边的水很深”
“你还年轻,把握不住,你明白吗?”
白宜眼神犀利,紧紧盯着自己,握着一只拳头,气势汹汹扑面而来。
场面顿时陷入一阵沉默,杨明语目光同样盯着他,与之对视着,说道:
“我把握不住深浅,难道要让别人来把握不成”
“我没有把自己以及兄弟们的命运,交给他人把握的习惯,真是抱歉了”
“杨老弟,你放肆!”
“温州,始终都是总督大人的温州,你交出军权,跟我去骑兵队任职,不好吗?”
面对白宜的怒喝,杨明语面不改色,同样高声怒怼道:
“我已经成立了骑兵营,说一句实话,你那里的装备,照我这,可差远了”
骑兵营!!!
白宜内心大惊,但还是控制住面部表情,继续喝问道:
“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你真的以为总督大人,管不了你吗?”
“呵哈哈……”
这句话一下子,就给杨明语整笑了,阴阳怪气的怼道:
“他要是能管的住,北风吴昊哪里敢打白狼山”
“宣城吴大勇,又哪来的勇气,敢去去劫总督府小姐”
“所以你告诉我,他到底拿啥,能管住我?”
“你………”
白宜气势为之一泄,脸色异常难看,握紧拳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现在总督府的威慑力,最多也就派个人来下个命令。
至于能不能调动,还得看这些下面的将领,忠心不忠心。
大周皇帝都调动不了一些省级总督了,所以现在总督府对于一些兵多的势力,完全没有办法。
忠君爱国那一套早就过去了,就连白宜都只听总督府的,对皇帝完全没有啥一点点尊敬。
两人又犟了几句嘴,直把白宜说的一阵郁闷,满脸上都是阴气沉沉的。
最后,他还是不忘提醒一句道:“我劝你不要跟总督大人做对”
“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你我二人会在战场上相遇”
白宜浑身煞气,怒气冲冲,对着周围几个带来的骑兵嘱咐一句,回身观望一眼,往门外走去。
“他这是走了?”
“你为啥不跟着一起走?”
见白宜绝情的离开背影,杨明语非常好奇旁边的白敏儿为啥不跟着走,
现在他已经猜到了,白宜是过来收缴兵权的,而白敏儿就不知道了。
“我就是过来找你的啊,最近打算住在这里,等到年前再回去”
年前回去???
满脑子雾水,杨明语挠了挠头,看着她心一阵突突,咋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与此同时,白宜打马飞奔,到达总督府内时,已经临近傍晚。
进去之后,急忙往总督大厅走去,在一间屋内成功找到了温州总督白庆。
只见一道铿锵有力的背影,拔出一把锋利腰刀,对着腰刀不断打量。
“义父,果然如你所说的那样,他不愿意交出兵权!”白宜垂头丧气,站在一旁汇报道:
“这人啊,有了权利就不会撒手,而这世道又以兵权最为重要”
“当土匪,他就能击溃上千官兵,打没那吴昊小子一千人马,当场击毙带队的裨将军”
“当官兵,他又将风流老虎给剿灭,同样又是上千号悍匪”
“说他是天生的将才,罕见的人杰也不为过”
“这种人,都有着属于他骨子里的傲气,又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兵权”
“可我这卧榻之侧,又岂容一头恶虎鼾睡,过年之前,我必须下了他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