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不久谢陨就回来了。
他看了看四周，没看到两人：“你已经让他们回去了吗？”
“对。”沈宁点点头，同时问道，“所以大人们说的是？”
“可以。”
谢陨简单回答。
沈宁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一丝欣喜。
这样大家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还有就是……这里能点餐吗？”
“……？”
＊
一楼大厅。
沈宁受谢陨的指示和前台沟通了半天，左转右转好长的路终于找到一个视线豁然开朗的地方。
不过熟悉的风格、嘈杂的人群让沈宁不禁嘴角一抽。
没别的，只因为和学校食堂太像了。
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有很多打饭窗口，以及盛饭的食堂阿姨。每个窗口都排着二三十人的长队伍。
沈宁向正前面看了看，没看到其他同学来，倒是看到另外几个熟人。
两个男青年，一个穿着一身小丑装，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另一个绿色卫衣，看着一脸不屑。显然是安格莱特和叶云州。
她又朝着左边看去。
左边已经落座的，就沈宁认识的人，有宋北川、夏若雯、程霜露、苏雨墨。
她沉默了一下，怀疑地往右边又看了看。
右边最里面的桌子十分特别，材质看起来比平常的更精致一些，纯白的桌布。
她仔细一看，是林祈和陈韵。
沈宁：……？
她又四处走了走，半天愣是一个人类都没发现。
她有些怀疑谢陨和前台指错了。
这里……不会是专属于『神明』的食堂吧……？
那自己来这里……
她在原地仅仅停了一秒，直接往回走。
结果没想到一个踉跄。
『砰』——！
她迎面撞上了人。
那人比她高，所以沈宁是直接撞到了头。
“嘶……”她捂住额头后退两步，微微俯身，“抱歉，我没看路，您没事吧？”
她揉了揉脑袋抬起头。
措不及防撞上一张绝美的容颜。
男子长发如墨散落，一袭古风长袍仙气飘飘。桃花眸宛若能让人沉溺其中。鼻梁高挑，唇瓣红润。
他和谢陨的装扮差不多，但长得比谢陨还要好看一些。
至少沈宁见过谢陨时觉得谢陨在人里已经算得上好看了。
但是这人却俊美得不似人。
不过沈宁也仅仅看愣了一瞬。
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
长得好看仅仅会让人在视觉上感到舒适，但对于心理和品行并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换句话说，就是对于自身没什么用。所以沈宁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复。
她现在毕竟在『神明』的世界。
最好别摊上任何事。
男子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弯了弯好看的眸，笑容摄人心魄。
“没关系，我没事的～”
这似曾相识的语气让射。你后背起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沈宁总觉得这语气和闻人零辞很像。
硬是用一个词形容，就是，腹黑。
“不过……你是人类吧？真稀奇诶。”
男人突然来了一句。
这话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不少。
沈宁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他在这里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但是本来就是谢陨和前台指的路。
更何况现在这么多人看着。
那又怎么了？？
“是。请问有什么问题么？”沈宁语气平静到可以称得上冷淡。
她不希望眼前这人是来挑事的。
……
远处。
“我真服了，虽然零散大人一直很强，但是对于食物的口味……我实在是……不敢同意啊。”叶云州端着手上看着就不像好东西的饭，满脸黑线。
“不会吧？我觉得还可以啊。”安格莱特拿叉子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嚼了嚼，“和我们之前味道差不多。”
“你之前又不是华国的……”叶云州嘟囔。
突然，人群中传出声音。
“你是人类吧？真稀奇诶。”
听到『人类』一词，两人瞬间警惕起来。
“怎么回事？”叶云州一脸奇怪，“『永恒帝宫』有人类就算了，为什么连这地方都有人类遇上？这儿不是不让人类进吗？”
“不知道。”安格莱特也是皱了皱眉，“人类应该会被自动隔绝在外才对。毕竟零散大人和零祀大人在里面吃饭。人类不可能见得到他们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把饭放在自己座位上，挤进人群中。
待看清事件中心的两个人后，安格莱特和叶云州皆是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
“卧槽！那不是季果柠吗？她怎么来这儿的？！”叶云州大叫一声。
“奇怪……”安格莱特看了一眼那个长发男人，“零咎大人怎么会来『永恒帝宫』？”
但是叶云州已经开始大声喊起来了，引得周围人的视线从沈宁身上转向了他。
“喂！季果柠！你怎么来这儿的！赶紧回去！这儿不是你一个人类应该来的地方！”
然后，他又稍微缓了缓情绪，声音小了些，“零咎大人千里而来有失远迎……但是这家伙肯定不是故意的，您放过她一马吧，她是零散大人许可进『永恒帝宫』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这家伙一般计较，非常非常感谢您……”
“不是，你……”安格莱特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别在这么多人面前全都说了啊……”
“啊？”叶云州愣了一下。
沈宁看着那两人，虽然为自己说话很感动，但是……
她的理智居于上风，大脑立马飞速运转起来。
众所周知，零始不会起名。十级以内的『神明』名字都有『零』字，然后第二个字是数字的谐音。
这个人不出什么意外应该就是『神明排行榜』的第九了。
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
“啊，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我没有怪这位小朋友的意思。看样子还是个学生吧？再说了，也没发生什么哦。”零咎不在意地笑笑，“不用围在这里，我和她来都有各自的原委。一些大家就不用知道了，对吧？”
说着，他眸色微微一沉。
周围的吃瓜群众身形一僵，纷纷一哄而散了。
只剩下沈宁、男人、安格莱特和叶云州。
“好了，好了。没关系，我只是想问你些问题而已。”男人轻轻一笑，宛若花开之灿烂耀目。
沈宁怔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谢谢。先介绍一下我叫慕容衍，『神明排行榜』排行第九～唔，你应该见到小云同学了吧？他有和你说过我吗？”
“小云……同学？”
沈宁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路意云好像和她说过这么一个人。
不过……慕容衍？她神情疑惑。
“啊啊，对了，我在这里的名字是慕容零咎～”慕容衍像是看出沈宁的疑问，毫不在意地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我吧～”
“额……嗯。”
“很好哦，这样我们沟通就方便了。”
“你，是特殊『元素之力』拥有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