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听到吃完早餐,就能去见到喜宝,心里高兴的要命,一心盼望着尽快见到儿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面前的牛奶一口喝光光,拿起面前的三明治,三四口解决掉。
然后,她揉揉吃饱的肚皮,低头看着面前的牛排犯难。
自己刚刚应该把这盘最难吃的牛排先吃掉,再吃三明治的,现在好了,本就不喜欢吃牛排,在饱腹感的情况下更是吃不进去。
她赔着笑脸,对眼前的男人说:“我胃口比较小,吃不下这么多早餐。你看我把牛奶喝光,三明治也吃掉了。这盘牛排能不能不吃?”
司厉爵看着她纤细的腰肢和微微突起锁骨,还有清晰可见的两个小窝塘,果断拒绝:“不能,你太瘦,要多吃点才行。”
其实苏念念的身材匀称,不胖不瘦,凹凸有致,抱在怀里感觉肉肉的很有手感,就是她骨架比较小,看起来瘦而已。
苏念念听到司厉爵无情拒绝自己的请求,想到喜宝还在他手里,只得不情愿地拿起刀叉,找一小块最小的牛排叉起来,往自己嘴巴里送。
当牛排送入口中之后,她轻轻咀嚼起来。
然而,刚嚼几下,她的眉头就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尽管如此,她还是强忍着不适,艰难地将嘴中的牛排吞咽下去。
她又叉起一块牛排,闭着眼往嘴巴里送,手却被一只大掌握住,耳边响起司厉爵的声音:“这牛排很难吃吗?”
这可是他亲手煎的牛排,吃在苏念念的嘴里,就像她在受一场酷刑,让他看了都不禁为之揪心,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难吃,心里莫名有些难过。
苏念念猛地睁开眼,木讷的摇摇头,解释:“牛排不难吃,只是我吃饱了而已。”
司厉爵轻轻地握住她白皙纤细的手,缓缓地将她手中紧握着的叉子移向自己的嘴边。
他微微张开嘴唇,小心翼翼地咬住叉子上的牛排,然后慢慢地咀嚼起来。
仔细品味之后,他发现牛排煎得软硬适中,味道也很正宗,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糟糕,甚至可以说还算可口。
于是,他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再次望向苏念念,轻声问道:“真的不是牛排难吃,只是你吃不下吗?”
苏念念只觉得自己被司厉爵握住的手仿佛触到电流一般,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心脏跳动加快,脸颊也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她强作镇定,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答道:“真的,我没有骗你!”
她觉得这牛排不管是谁做的,都是付出劳动,不能因为自己不爱吃,就去否定人家的辛苦付出。
司厉爵听到她说好吃,心情又开始阴转晴,“你不想吃也可以,我不勉强你。不过,不能浪费粮食,你亲手把这盘牛排喂给我吃。”
“啊?”苏念念一愣,诧异看着他,“你不是已经吃过早餐?”
司厉爵柔声回应:“我吃得不是很饱,还能将牛排吃掉。”
他没撒谎,一直以来,他都是很自律的一个人,吃饭向来都是八分饱,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胃。
苏念念嘟着嘴埋怨:“既然这样,你自己动手吃不就好了。
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还要人喂?”
她儿子才四岁,都是自己动手吃饭,也没有说要让她喂呀!
他一个大男人矫情个什么劲!
司厉爵松开她的手,撒谎不脸红的卖惨:“今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餐,不小心扭到手,现在手疼拿不了叉子。”
苏念念狐疑的看着他,锲而不舍的继续询问:“家里这么多佣人,为什么不让她们做早餐?”
司厉爵的嘴角向上勾了勾,满脸自信地说道:“她们做的哪里有我做得好吃?再说,我只做给自己的老婆吃。”
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亲自给自己做早餐,又说他只做给自己的老婆吃,难道她是他的老婆?
可他们明明就是协议结婚啊!
苏念念低垂着眼帘,小声提醒:“司总,你莫不是忘了,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算不得你真正的老婆。”
司厉爵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身体不自觉往她身边靠近一些,“我说过,名义上的妻子也是妻子。
你要是再不喂我吃,牛排马上就要凉了,凉的东西我可不吃。
如果早餐不能吃完,咱们就不回老宅,你就不能见喜宝哦!”
狗男人竟然拿儿子来威胁她!
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行!
她暂时先忍耐,等见到喜宝之后,再想办法逃离这里。
她保证,带着喜宝出国之后,永远不会再回来,也不让他找到他们。
苏念念抿着唇,拿起叉子不情不愿的将盘中的牛排一股脑儿全部喂给眼前的男人。
司厉爵倒是心安理得享受苏念念的服务,临了,还不忘让苏念念给他倒杯水漱口。
苏念念为了尽快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谨小慎微,全程都很配合的服务司厉爵,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最后,司厉爵看她还算听话,带着她回司家老宅。
司家老宅位于京都西山别墅区,刚好在他们婚房相反的方向,距离横跨大半个京都。
老宅的面积也不小,整个占地面积加在一起比他们婚房所在的别墅还要大,唯一不同的就是,老宅的建筑是复古风。
能够拥有这样大面积的别墅,整个京都也只有司家。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在高架桥上急驶而过,经过二十分钟车程,终于到达司家老宅,稳稳停在别墅门口。
司厉爵从车上率先下来,在老宅佣人和管家的注视下,帮苏念念打开车门,拉着她的手走进别墅。
两个人来到客厅,便看到司理理陪着喜宝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影,有说有笑,相处气氛融洽,压根和苏念念想象的不一样。
苏念念以为喜宝离开她会不习惯,吃不好,睡不着,见不到她会昼吟宵哭。
可现实却是,他离开她并没有嚎啕大哭,一丁点的难过在他脸上都看不到,该吃吃,该喝喝,过得好不惬意!
苏念念只觉得心塞,颤抖着声音喊出儿子的名字:“理理,喜宝......”余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