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嘴唇微张,刚想开口问点啥,却冷不丁被司厉爵的薄唇给封住。
“唔……”苏念念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仿佛有无数朵小白花在飞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放纵一下自己,不想阻止他无理的行为,心里竟然还生出一丝窃喜,想和他做点什么,当做是给自己刚刚领了结婚证的一个奖励吧。
这么想着,她慢慢地闭上眼睛,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司厉爵的腰,然后热烈地回应着他。
司厉爵望着她涨得通红的脸颊,鲜艳欲滴的红唇,终是没忍住主动吻向她的唇。
在得到苏念念的配合后,吻得越发用力,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两个人吻的天旋地转,嘴唇如磁石般相互吸引着,直到感觉快要窒息,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彼此。
司厉爵伸手轻抚被他吻肿的红唇,爱怜说道:“坐好,我们现在出发了。”
“嗯!”苏念念这次没有躲开她的眼神,而是坦然和司厉爵注视,乖巧地点头。
“真是一个小妖精!”司厉爵深吸一口气,咬牙将自己的半个身体从副驾驶位置的车厢里抽出来,顺手关上车门。
他在外面吹了足足两分钟的冷风,这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向驾驶座。
要不是自己那几个铁哥们一定邀请他过去聚聚,他真想现在就回家,将这个女人放到自己的大床上好好深入交流。
苏念念坐在副驾驶座上,瞧着身旁男人那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心里头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她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连孩子都有了,当然明白司厉爵这是欲求不满,心里正憋着一口气,堵得难受。
司厉爵余光瞥向闷着头偷笑的女人,明知故问:“你很开心?”
“嗯?!”苏念念不加思索点头,好像又发现不妥,接着连连摇头。
司厉爵也懒得戳破,不经意间说一句:“我也很开心!”话落,视线从苏念念身上转移开,双眼紧紧看着前方,不再理会身边的女人,佯装专心开着车子的模样。
苏念念听得不是很真切,好奇问道:“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司厉爵脸不红心不跳,不肯承认。
他真的没说话吗?
难道真的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苏念念侧目观察,某人除了专心致志开着车,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认定真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以为不再纠结此事。
她将视线转移到车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致不断往后移动,心里思量着等一下他们要去参加什么样的聚会,都是有些什么人。
因为她和司厉爵有君子协议,再加上中间有喜宝这个纽带,原则上她不想给司厉爵拉后腿,丢他的脸。
以至于想的太多,顾虑太多,反而让自己心里有些过于紧张。
司厉爵敏锐地捕捉到苏念念脸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与不安。
于是,他微微侧过头去,温柔地投来一记安抚的眼神,关心问道:“很紧张?”
“啊?没有啊。”苏念念的心思被看穿,觉得很丢人,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矢口否认。
司厉爵看出她的囧态,装作不知道,也不再继续深究。
苏念念沉默片刻后,忐忑不安问道:“我们这是要参加什么样的聚会?需要买点礼物吗?”
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间接打探参加聚会里都有些什么人。
这样她方便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不至于真到聚会现场乱了阵脚。
毕竟,依照司厉爵的身份和地位,能够让他参加聚会的人都不是寻常百姓。
司厉爵淡淡开口:“不用,只是几个朋友闲来无事聚聚。”
带她去见他朋友,这是要向他朋友介绍自己吗?
可她只是他的临时妻子,一年后两个人还得离婚,他有必要特意向别人介绍她吗?
闹得人尽皆知,他就不怕影响自己以后再婚吗?
苏念念的压力不减反增,继续追问:“那你有没有特别交代我都做些什么?”
司厉爵眼神看着前方,薄唇轻启:“你不需要刻意去做些什么,你只需要吃好喝好玩好,至于其他的事情就让他们来迎合你。”
听到这话,苏念念先是一愣,随后感激的看一眼司厉爵,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不再言语。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在京都最有名的帝豪娱乐会所门前停下。
这家会所是高档会所,出入这里的顾客要么是有头有脸身份显赫的人;要么是有钱的富家子弟,寻常百姓家的人是进不去这个大门。
这里是消遣解闷的好去处,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消钱窟”,一夜之间都能轻而易举花掉寻常百姓一辈子的积蓄。
苏念念家里虽然有点矿,但是这种地方她还是第一次踏足。
原本紧张的心情,此时此刻更加慌张。
司厉爵将车子停好,就跑过来两名年轻帅气的门童帮着打开车门,礼貌的请车里人下来。
这些人动作规范,态度谦和有礼,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司厉爵在一名门童的恭迎中下了车,而苏念念向来不喜欢被人服侍,尤其是眼前这样的帅哥,觉得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亵渎。
她本是一个爱美的人,自然对长相出众的人保留一份包容,看着眼前帅哥的服务迟疑一下,没有及时下车。
门童也等着车上的人下来,见她久久不动,抬起头诧异的望着她。
两个人彼此相望的画面恰好落在司厉爵的眼里,只见他的下颚肌肉猛地收紧,原本板着的脸变得愈发冷峻。
他抬脚走到副驾驶座门口,对着门童轻斥:“连个人都请不下来,没用,滚回去找你们主管领罚。”
“是,司总。”门童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司厉爵看着这位门童不开窍,杵在这里碍眼,语气不耐烦地怒喝:“需要我请你滚?”
门童瞬间回过神,颤抖着声音回答:“不敢,我马上滚!”话落,抬脚逃也似的飞奔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贵客不高兴。
他只是一个身份低微,没有背景的打工人,自然不敢去找这些有钱有势的贵客们去理论,只得将委屈默默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