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教授抬起头来看向刘洋。
刘洋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一时间也不知该咋办,而是仔细的回想着,想找到推理中的错误或者漏洞。
一边没心没肺的狗哥,自顾自的喝了三碗小米粥,接着端着碗来到地图旁边。
看到眉头紧锁的二人,狗哥把嘴角擦了擦,将碗放在地图上道:“咋的了?没找到?”
刘洋摇了摇头。
狗哥趴在地图上,装模作样的也跟着看了一会,结果自然也是一无所获。
狗哥挠了挠头道:“会不会是这地图绘制的不全?”
“咱们要找的地方并不在这地图上?”
“不会的!”杨教授指着地图的一侧道:“这里叫乐业。这里也被誉为,世界天坑之都!”
接着杨教授用手指了指道:“那边就是着名的天坑群。”
“而这张地图是前两年国家地理为了研究这里的地形地貌最新测绘的。所以,这里所有的山貌地形,都在这了。”
“若说是再远一些的地方”杨教授指了指地图外面的地方道:“似乎就只有一些河流和天坑了。”
狗哥听完,直了直腰道:“要我说咱们就甭管什么星宿了,继续找就得了,或许阿宏那个卖假药的根本就是在扯犊子,说的玩意可能就是道听途说,没影的事。”
杨教授似乎有些累了,摘掉了眼镜,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用手捏着自己的鼻梁,不再说话,显然,也默认了狗哥的说法。
天色又亮了一些,阳光从帐篷门处射进帐篷里,一缕阳光射在狗哥放在地图上的碗上。
“咦?”刘洋似乎发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疑惑。
刘洋又仔细的看了看,忽的来到桌子上,将方才喝粥的碗拿了过来,也放在了桌子上。
似乎刘洋嫌弃这碗有些大,将两个碗摞起来递到狗哥的碗里,接着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看了一圈,发现门口正好有两颗桂圆大的石子。
刘洋走过去将石子捡起来,又折回到了地图边上将石子摆在了地图上,又轻轻的移了移位置,忽的惊喜的喊道:“教授,您快过来看看!”
本来神情低落的杨教授,听到刘洋的招呼,顿时又重新站起身,来到地图旁边。
可他看到地图上的两个小石子的时候,先是一愣,不解的看向刘洋。
见到刘洋的示意他继续看的表情后,接着又仔细的看起这两个石子来。
杨教授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也越发觉得神奇。
因为,原本是几乎成为一排的五个山峰,因为这两颗石子,顿时成为了北斗七星的排列。
而与这七座山峰遥相呼应的位置,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座山峰。
“这?”杨教授先是一愣接着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道:“妙啊!妙啊!小刘,你这两颗石子,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啊!”
“你是这么想到的!”
杨教授称赞道:“果然,虎父无犬子!虎父无犬子啊!”
一边的狗哥也看出了其中的名堂,不过还是难得谨慎的转头看向刘洋道:“我说老刘,你这自己添加的东西,能作数么这?”
这一句发问,杨教授也顿时冷静下来,抬起头来看向刘洋,等待一个解释。
“我也不知道作不作的数!”刘洋实事求是的说道
“不过!”刘洋话锋一转道:“自古,人为改变风水的事情,并不少见。”
“且不说实力强大的帝王,开山填海,企图改变风水格局。单论普通百姓,哪怕是公墓,也会种上一棵松柏,一是希望已逝的故人如同松柏一样可以万古长青。”
“再就是希望改变风水,能够福荫后人。所以,这人造风水一事,根本就不足为奇。”
“你是说,那里之前有两座人为堆砌而成的山峰?”狗哥吃惊道:“那这工程也太大了一些吧?”
“还有,如果按你说的,堆砌两座山峰来,那如今这两座山峰又在哪里?这地图上根本就找不见啊!”
刘洋摆了摆手道 “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古人对于风水和陵墓的追求。”
“且不说世界奇迹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
“就是我们国内的骊山秦岭,秦始皇的陵墓,现在发掘的兵马俑仅仅是一小部分,若是完全发掘,那又是多大的工程?”
“再说这两座山峰消失的事情。”刘洋将那两颗石子拿掉,指着空出来的地方道:“第一,原本所堆砌的山峰可能并不大,几千年的地壳运动,让这后来堆砌的石头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
“还有就是。”刘洋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二点。”
“我们华夏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刘洋又顿了顿道:“那就是喜欢讲究个寓意!”
“寓意?”狗哥疑惑道:“什么意思?”
这一次还未等刘洋回答,倒是身为教授的杨老头便开口讲解道:“也就是意思意思,图个吉利的意思。”
“嗯。”刘洋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这就好比我们过年的时候要吃鱼,象征着‘年年有余’,要吃猪蹄,象征着来年多多赚钱。又或者,更直接一点,有的人在院子里摆一座假山,挖一方水池。就可以说家有金山,上善若水。”
“所以说,这很有可能之前的风水大家,在这两个地方摆上一块巨石,又或者埋下一块宝玉,堆上一些山土等等。都可用来做象征意义,从而代替巨大的工程量!”
杨教授看着对应的山峰,有些激动道:“所以说,这个山峰,很有可能就是大墓所在的位置了。”
刘洋和狗哥一并向着地图看去。
杨教授所画的位置离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并不远,比那七峰的距离近得多,只是之前胡乱的搜索,又加上一天一夜并不能回来,所以并没有搜索到那座山峰附近。
“这些就是我所有的猜测了。”刘洋开口解释道
狗哥看了看杨教授,又看了看刘洋开口道:“那个。。。咱们是不是又得搬营地了?”
杨教授双手抱着肩,并没有回答狗哥的问题,反而开口问刘洋道:“小刘,这些猜测,你能有多大的把握?”
刘洋想了想,忽的双手一摊道:“我啊,跟上次一样,还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您也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生瓜蛋子,要见识没见识,要专业又不专业!”
“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读了我爷爷标注的一本风水书。可是这里所有的推断,都与风水学中的知识没有一点关系。”
“所以。。”刘洋顿了顿,盯着画圈的位置看了看道:“究竟搬还是不搬,在您!而不在我。”
杨教授坐到椅子上沉默了许久,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旱烟。
上一次营地搬迁的时候,这老头似乎也是这样,看来,每次做出决定的时候,杨教授似乎都会点上一支老旱烟,静静的考虑。
刘样和狗哥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地等着,这是刘洋第二次见到杨教授点燃一支焊烟。
可是直到那旱烟已经燃尽,却一次也没见到他抽上一口。
良久,杨教授终于决定了下来,将焊烟熄灭在桌子上,站起身来道:“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