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一脸莫名地看着男人,大脑识别了半天没识别出来。
她释放生人勿近的气息,“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男人眼中蹦出震惊,“瑶瑶,你也不用这么陌生吧?我没想找你追责。”
这话暧昧的,秦瑶眼珠子转了转,这不会又是原主哪个姘头吧?
她面不改色地说:“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麻烦让让。”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男人不死心地抓住秦瑶的手,不让她走,“你去医院不就是去看我的吗?怎么现在装不认识?你怕荣靳宗?”
秦瑶甩了一把手,没想到甩不开,给她尴尬的。
“你放手,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凭什么不能去?”
说完又扯了两下,男人竹节虫般的爪子像是藤蔓一样抓的死紧。
“你把我敲成脑震荡就跑了,今天竟然还装不认识。”
男人眼神里的愤怒肉眼可见的增长。
秦瑶刹那间想起来了,这货就是和她开房的奸夫。
呸!和原主开房被她砸晕的奸夫。
草草草!!
拉屎没擦干净屁股,苍蝇闻着味找上门了。
她发那条朋友圈是想钓荣靳宗这条鱼的,鱼没钓到,把奸夫给钓上来了!
秦瑶故作清高的冷笑,“哼!你胆子真不小,把我灌醉,带我开房,你是早就知道我什么身份吧?
没把你敲成植物人都算我心善!”
她渣女甩锅,把问题都推卸到奸夫的头上。
男人脸上闪过心虚,但依旧言辞紧揪不放。
“明明是你缠着我,要我和你去开房的,你那晚对我又亲又摸 ,如果不是你提议,我怎么能带的走你呢!”
秦瑶趁其不备,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乱造谣我要让律师告你诽谤!我可没有乱亲鸭子的习惯,识相你现在就走,不然我报警!”
男人见秦瑶态度简直失忆般冷漠绝情,不甘心地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她。
“瑶瑶,你怎么了?那晚你明明很满意我的,你说我身上的味道像你的初恋。
我知道你根本不爱你老公,我们继续在一起好不好?我愿意做你的地下情人。”
秦瑶被抱懵了,挣了两下挣不开,大骂了一声:“去你祖爷的!”
爹的!她肯定是中计了。
这竹节虫虽然瘦,对于秦瑶来说扑过来也犹如巨石压顶。
她抬起一脚狠狠地顶在男人的裤裆上。
“啊!”
男人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一张白脸肉眼可见的红温。
秦瑶喘了两口气,沉默的火山也彻底被点燃。
按照狗血霸总文的常规操作,她今天要是不把这奸夫给打成智障,后面还得跑出来热场子。
杀红眼的秦瑶四下环顾,目光扫过洗手台上的花瓶,
不行,玻璃制品,太脆。
又扫过垃圾桶,更不行,太脏。
最后她瞄到了藏在门后的拖把。
一个闪身过去,操起拖把就狠狠地墩在男人的脸上,堵住了部分杀猪般的叫声。
男人叫的很夸张,很快引来了服务员和一些人看热闹。
秦瑶才不管,反正明天有关于她的黄谣照片又得满天飞了。
她现在打爽了再说。
拖把杆一下一下地抽在男人身上,嘴里还气势汹汹的威胁,“叫你惹老娘,老娘是你能惹的么?回去告诉你的主人,老娘正式向她宣战!”
久等秦瑶不回来的林穗,隔着门都听到了外面的骚乱。
她起身打开门伸出脑袋,就看见服务员正阻止自家好姐妹举起的拖把。
这画面有够诡异的。
林穗赶忙冲过去,拦下秦瑶,“冷静!你抽疯了?”
其余人趁着机会把男人给救了出去。
服务员一脸心惊:“客人,消消气,有误会也不能动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瑶越想越气,挥着手里的拖把叫嚣:“我要把他打成智障!”
林穗了解自家姐妹,没大事不会发癫。
她转身去找那个被打的男人,结果,人早就没了踪影。
“有事等会再说,”一把夺过秦瑶手里的拖把往服务员怀里一塞。
然后拉着人回了包间。
门关上,秦瑶也冷静了。
拿起桌上的筷子狠狠地在锅里叉了一筷子肉塞进了嘴里。
林穗坐她对面,目光洞察,“你干嘛?发完颠又饿死鬼上身啊?”
秦瑶的表情像个已经被宣判死刑的人,“我觉得我们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一天,可能永远都杀不穿女主剧本。”
“这是一个为她量身打造的世界!她有女主光环!”
说完又看向林穗,“我们还是多吃点肉吧!能吃的机会也许不多了。”
看着好闺蜜一副失心疯的样子,林穗恼了,她猛地一拍桌子。
下一秒,手心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她龇牙咧嘴的收回手又是吹又是揉,“你在厕所遇见粪精了?吓成这样?”
秦瑶停下筷子,一双桃花眼变的冷锐起来,“比见鬼还可怕,我刚才遇见和我开房的那个奸夫了!”
听到“奸夫”两个字,林穗也坐正了身体。
“遇见奸夫不是重点,他拦着我不让我走,还突然冲上来抱我。”
“抱我也不是重点,我当下就意识到,我中计了!”
“这也不是重点,我想到了这逼今日不死,明日就是我的死期,所以我才想把他打成植物人,反正荣靳宗赔得起。”
林穗又怒了,但她这次不拍桌子了,她改捶桌子。
“你倒是说清楚重点!”
秦瑶瞬间被拉回神智,理清思绪说,“我发现,我刚才面对奸夫的时候,大脑出现了短暂的脱壳(qiao)。”
“脱壳?什么意思?”林穗有些听不懂,“你刚才灵魂出窍了?”
“是也不是,”秦瑶声音阴恻恻的,“那种感觉....有点像上帝视角,我的灵魂没有完全脱离,问题是,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最后一句,林穗明白了,沉默半晌,“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瑶举起手发誓 ,“骗你死闺蜜。”
林穗白眼翻她,“你确定不是你看到奸夫一时激动脑子短路了?”
“我一开始根本就没认出来,来的第一天我喝的烂醉,就记住荣靳宗的脸了。”秦瑶手托下巴苦大仇深,“谁会记得一只长的像竹节虫的鸭子啊!”
林穗想了又想,组织语言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如果偏离的厉害,就会被重新规划命运航线,直到最终走向原始的那个结局?”